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小公司主管老杨打了个电话:“老杨,一会可能有一笔大额支出,不够了我call你!”
老杨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小祖宗,是棵摇钱树,花钱嘛,也从不眨眼睛。
甜心的小公司,加上她,总共有四个人。她就是摇钱树!
虽在读研,人已经在京圈主持界小有名气,偶尔客串个十八线的小演员,那还得看自己心情。
晃晃悠悠来到9号楼,天真热,太阳火辣辣。车多人多,藏哪了?
正皱着眉搜寻,头顶忽然多了一把遮阳伞:“拿着!”
“收到,江sir。”她调皮地敬了个礼。
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成熟的气质里,透着缕缕阳光。
正在偷偷欣赏一旁的江玄禛,忽觉小腹一阵胀痛,甜心慌的一批,完了,姨妈君来报道!
这不是瞎凑热闹嘛,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浅色高定裙,内心各种麻麻批。
“来车里谈吧!”江玄禛已经礼貌地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一阵虚冷袭来,正要拒绝,身体却诚实地滑了进去,人缩在副驾驶座上,柔弱的一团。
“甜心,怎么了?”
那个之前还趾高气昂的明媚女子,此刻,脸色苍白,额头上已是密密麻麻的虚汗。
“江老师,疼!”
说话的功夫,人已经蜷到了一起。这个毛病,折磨了她几年了,用遍良方,无解!
最近,是越发疼的厉害。熬过了初起的几个小时,便会自然缓解。
江玄禛犹豫了一下,懂了,随手打了个电话。此时的甜心,已经痛的迷迷糊糊,满心呕吐的感觉。
朦胧中,只觉男子把她移到车后排,让她平躺到后座上面,并给她轻轻盖上了什么。
又痛又累又困,就那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下午,车内温度适宜,有种淡淡的琥珀清香。
身上盖着他的衣服,腹部,还放着一个可爱的毛绒暖水袋。
“醒了?”后排坐着的,居然是江玄媖?
“你?”
“喏?”江玄媖指了指驾驶座的男子:“我哥哥,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呢,先被安排上照顾你了。话说,你俩怎么在一起了?”
“没在一起!”
“没在一起!”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这时,甜心的电话响了:“晚上某台的文艺演出,需要提前彩排。”
呃,忘了这一出!
强打起精神来的甜心,默了默:“好,我稍晚点过去。”
电话被前面那个男子霸道拿了过去:“甜心今天不舒服,不去了!”
卧槽?甜心懵了。你谁啊?莫名其妙!
这是她很珍惜的一次舞台机会,也是一次比较有份量的晚会。而且,这个台,已经有意长期合作。
电话又来,江玄禛直接挂断关机,转头看她:“今天,回家休息,其他的,都不要做了。”
“江老师,你越线了!”
江玄禛愣了下:“嗯?”
“你我的线!你我第一天认识好吧,你是我老师,但又能怎样?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事情!”
江玄禛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哪个台?”
甜心黑着脸,懒得搭理。
“对不起!”
这低沉的男声飘来,过于好听,好听到,让她不自觉的气就消了大半。
“你不知道,刚才的你,有多难受!”他又补充了一句。
“哥哥,没见你这么关心我?”江玄媖对着前面的男子撒娇。
这是什么神仙现场?
甜心觉得精神好了些:“我要走了,你们聊。”刚要起身,一阵热浪袭来,不是吧?难道要血洒当场?
“给你用上夜安裤了。”江玄媖一眼看出了她的尴尬。
卧槽!一说更尴尬,社死!社死!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住哪?送你!”男子又发话了,半温半冷,一股子的不容拒绝。
“江sir,今天中了你的连环套!”
“敢撞我的车,不得付出点代价?”男子的眼睛眯了起来。
“对,扫你,扫你!”
“不着急。”
“我急!”
这世界怎么了?撞了车的人,急着补偿,被撞车的人,淡定到无法形容:“我不急!”
如此魔幻的一天!
甜心和江玄禛,毫无预兆的,就这样,彼此走进了各自的生命里!
嘴里喊着急的小女子,最终也没理赔成功!
“住哪?”车子已经发动,由不得她拒绝。
她瞟了一眼身旁的江玄媖,不情不愿地说出了那个住址。
那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富人区,大别野林立,达官显贵的聚集地。
“甜心,你住那里吗?你怎么从没说过?”江玄媖一脸难以置信。
“我妈的家,我暂住。”她随意搪塞。
“我哥也住那里!”
what?这天降的猿粪!
前面开车的男子,唇角不易察觉地弯了起来:“顺路而已,甜心,你没欠我的。”
这人怎么这么欠抽,仿佛能洞穿自己的心思一般。
“宝小妹怎么办?”她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
“明天,我送你到宝小妹那里。”
“是我撞你的车啊大叔?你有没有搞错?”
“所以就该让迈大哥去找肇事者宝小妹,让它俩谈谈,怎么个解决法。”
“哈哈哈……”小女子笑的灿烂:“这老师,这么赖皮的吗?”
江玄媖一脸蒙圈:“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迈大哥,宝小妹的?”
“你不懂!”
“你不懂!”
纳尼?又是异口同声。
车内,突然沉默了下来,空气静到,仿佛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江玄媖看看开车的男子,嗯,满脸肃色,帅的傲人,一切正常!
又看看身旁的小女子,清纯如玉,又媚眼如狐,身体的不适,反而让她更添了一丝弱柳扶风的娇柔,怎么看,怎么美!
别说,居然养眼又登对,她悄悄地笑了起来。
甜心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质地纯良的薄款西装,淡淡地散发着他身上的雪松清香。
她抿了抿唇,似乎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
“江玄禛,你这么主动,难不成,是对我见色起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