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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秘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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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那个嫌疑人呢?”公安分局局长问道。

跟着的治安队队长一指身边的玻璃房,回道:“在这里面呢。”

“先把他放了。”局长说道。

“这?”队长有些犹豫。

“这是上面的命令。别的不要多问。”局长义正言辞道。

“明白!”

我就这么被放了出来,脑袋瓜子懵懵的。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逮捕,各种滋味都涌上心头。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蹲了一会抽口烟,我才缓缓起身走向回家的路。脑海里全是回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我叫曹斌,毕业于华都大学生命科学院,今年三十岁。读完博士以后,我就在华都的一家医院里工作,从事基础科研的实验任务。这种工作,其实是十分枯燥的,因为课题方向往往不是自己决定。领导们心血来潮,我们就要点灯熬油的做无数次实验去论证。很多实验的头绪并不清晰,但最终论文要写的十分漂亮,数据看起来要非常完美。当然,偶尔还会接一下医院里的活,帮检验科的同事做些他们能力之外的工作。

有的时候,做完实验,我就会倚靠在椅子上发会儿呆。难道自己的这一生就在实验室里度过,按照这些前辈的肉眼可见的发展轨迹来进行重复不变的职务提升,最后混个级别退休养老。说实在的,这个年纪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平台决定了一切,有再大的抱负、再好的学历也很难超越自身平台和阶级的限制,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也无处施展。韩信没遇到萧何,只能扛着枪给人当小兵恰饭;诸葛亮没遇到刘备,也只好在家摇着羽毛扇躺平。不过像我这样,成天呆在实验室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赏识提拔,只能按部就班地完成实验任务,一点点论资排辈地熬上去。

最近相亲认识个妹子叫乔芸,是中央财经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因为没能考进体制内里当会计,她在外面的房地产公司找了份工作上班。几次约会下来,她对于我没有房子的事耿耿于怀,总是明里暗里地旁敲侧击:筑巢引凤。华都,一国之都,这房子哪里是说买就能买的。为此,乔芸给我不少白眼,有一搭无一搭地联系着,这姑娘有时候能联系到人,有时候就失联了。她给我的解释是,工作繁忙,没空搭理我。而我对此有更好的理解,她在脚踩几只船,有更好的就立马跳船上岸,如果暂时没有就先在我这条破船上待一会。所以,每次她寻觅新船时,我这条旧船就会和她失去联系;而当她寻觅无果以后,又会跑到我这里来叙叙旧情。好一招,瞒天过海,投桃报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不过我也无所谓,平日里工作忙也真的没有什么妹子可以聊天,有她这么一个活宝也能给我带来不少乐趣。只是她吃饭的时候会挑三拣四,我最喜欢的门钉肉饼、卤煮火烧还有烧饼加肘子会被她数落的一无是处,给她的减肥大业带去重重困难。按理说,我请她来吃饭,她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言。顿顿吃西餐牛排、潮汕海鲜,我是支付不起的,也犯不着在吃喝上装逼买单。多一张嘴吃我也爱吃的小吃不算什么,但蹬鼻子上脸自己开始点菜,那我就不配合了。

一天中午,我正在室外的吸烟区抽烟,同事小于把我叫了过去:“曹哥,有个女的找你。”小于接过我递过去的中南海,接替我在吸烟区的位置抽了起来。

我以为是方芸又来找我蹭饭吃,隔着模糊的玻璃隐约看到一个女人身影,不过走近一看不是方芸,这个女人留着大波浪发型,转头过来带着些许的哀愁。

“你好,请问你找我?”我实在想不出她是何许人也,自己的前女友里也没这么一号人物。

“哦,你好。你是曹斌吗?”女人迟疑的问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

“嗯,是这样的。”女人用手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道,“我叫张曼,上午皮肤科的刘主任给我开了检查。我看检查单上的检验员是您,所以想过来问问情况。”

我并不是检验科室的工作人员,不过有的实验需要我们这些研究人员参与,还可以给医院创收,所以我的大名也会出现在检验报告单上。

“报告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你直接找给你开检查单的大夫看看就是了。找我有什么问题吗?”

张曼把报告单递给我,指着上面的内容说道:“您看,这上面您写到观察到细胞培养后形态畸形。”我先没有理会她的诉说,我先看了一眼底部的检验人员签名,的确是我的名字。又看了一眼患者姓名:张曼;检查项目:皮肤表层细胞培养,镜检;病例分析:皮肤瘙痒。

是我处理的样本,我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这里只是处理临床送来的样本,至于是什么疾病,我……”

“我知道,可是您发现了别人都没发现的问题。”张曼显得有些激动,她迫不及待地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念道,“皮肤角质层处发现红色、黄色等不同颜色的丝状物。”

“哦?!”我挠了挠头,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发现,不过想想也释然了,毕竟自己当时按照显微镜下的发现一五一十上报,完全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这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机械式登记早就成为一种习惯和本能,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形也很正常。“可是,这个也是需要临床医生给你解释啊。”

“曹先生,您不知道。医生根本不懂,他直接说我这是正常现象,有可能是衣物表面的丝状物粘连在角质层。”

我又仔细端详着报告单,其实从显微镜取景下的图可以看出,这些丝并不像是单纯的外来物质,反而很像是从体内生长出来的东西。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决定还是让张曼去找她的挂号医生询问去,毕竟夺了临床大夫的面子,抢了他们的饭碗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还是再去找这个主任看看吧。我就是一个实验员,这看病的本事不如那些医学院毕业的专家们厉害。”

话音未落,张曼就向前迈了一步,把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有什么举动。她迅速地把几张卡片塞进我口袋里,低声说道:“曹先生,拜托你了。你是目前为止唯一看到这些丝状物的人,也是我的希望。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中午休息时间马上结束,我看到同事小于已经过足了烟瘾往这边走了过来,连忙说道:“这事我尽力。我要上班了,怎么联系你呢?”

“我把我的名片也一起放进去了,您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您今晚不忙的话,下班后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回到办公室的我,悄悄去了一趟卫生间,把门反锁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足足五张购物卡,每张价值一千元,此外还有一张名片:xx传媒公司行政副总监张曼,电话:159……

都知道给白衣天使们送购物卡,送特产,送锦旗的,给我这幕后的科研人员送礼的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要说我不心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千里当官只为财,那千里上班也只为钱啊。这五千元的购物卡,换成人民币也有个四千块钱,吃吃喝喝花掉也不错;如果直接去超市购物,买条好烟,买瓶好酒也可以换换口味,爽他一回。虽说买不了房,也买不了车,但是能结结实实得够我花销一阵子的。不过,这个女的给我这么一笔购物卡,求我做的事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我暗自有点担心,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年头,没胆量,没能耐,就挣不了钱也发不了财。

到了下班时间,我按照名片上的电话给张曼打了过去,约好在晴雨花店见面。这个花店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是我和乔芸经常约会的地方。花店面积不大,毕竟华都地区寸土寸金,店老板是个女的,看到我一个人进来有点发愣,不过很快问道:“来买花吗?”

“不是的,来这里见个人。楼上没人吧?”

“没人,空着呢。”

“那我上去等着。”我正要抬腿上楼梯,立马又转过头说道,“端一壶茉莉花茶上来吧。”

花店里的楼梯也是缠着绿植藤蔓,感觉像进了原始森林一样。二楼原来是女老板的休息室,后来她改装了一下,弄成了茶室,可以冲泡咖啡、花茶,还有小点心,方便人们在楼上谈事。我选择这里还有个原因,那就是离我最喜欢的卤煮店比较近,谈完事情直接去吃碗卤煮火烧,然后美美的回家刷网剧。

不一会,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了楼下,张曼从里面下来,直接问女老板:“有个先生在二楼等我吗?”

女老板看着红色跑车,一时发呆出了神,听到张曼的询问连忙回道:“有个人在二楼。”

我听到楼梯传来高跟鞋踢踏上楼的声音,连忙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冲过来的张曼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坐在我的对面。老板娘已经把茶水和点心送了上来,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花草中间的我俩,缓缓的关上了木门。

“曹先生,我接到您的电话,就立马赶来了。好在我公司离这里不算远,现在还没到下班高峰期。不然一堵车,就让您久等了。”张曼立马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把挎着的古琦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从里面把一叠叠的报告拿了出来。她显然是把我当做某些专家教授了,好在我也随身带着个笔记本,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百乐按动中性笔,准备就她的情况做个记录。

她看到我一副认真的模样,也不由得莞尔一笑:“您是我第一个见到这么认真做记录的医生。”

我“哦”了一声,把日期、地点先写下,然后说:“张小姐,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一个科研人员。做记录是每一个认真研究做事的基本功,这没什么可夸赞的。”这话倒不是凡尔赛,我在华都大学本科期间就养成了这种习惯,随时记录下问题以待分析。当时用的是活页本,每次写完都会把整个活页本取出来装订成册,足足装订了十几个本子。工作以后,由于活页本过大,携带不方便,我选择了这个软抄本,可以放进口袋里,随用随取。

张曼对于这个直男语论倒是不介意,她轻啜了一口杯里的茉莉花茶,说道:“我去了和谐医院和北医一院的皮肤科无数次,他们也没有像你这么认真对待过。”

我总不能说,是你那五张购物卡激发了我的探索求知欲望吧。“咳咳,北大附属医院的皮肤科已经是国内行业的天花板,他们可能有点托大,觉得你这个问题不严重。和谐医院素来都是以给病人做档建册出名,国内最早的艾滋病人是个来旅行的阿根廷人,就是在和谐被查出以后归纳到档案里。”

“那又有什么用?光建个档案,和写日记一样,又没有药物,还不是白白浪费病人的时间。”张曼撅起了嘴,表示很不满。其实她说的一点也没错,疾病出现后对病情进行登记记录很重要,但是有相应的药物治疗才是最关键的。艾滋病最早在中国发现是1986年,而三合一鸡尾酒药物在国内开始有人使用是1996年,足足晚了十年。这十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被此拖累家破人亡。

听到张曼所说,我只好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啊。我也只是一个实验员,也没办法弄到药物。到时候,估计你也会怪我,觉得我也浪费你的时间。”我试探性的探探张曼的口风,如果她也是急于求成的女人,若是达不到她的要求,搞不好会到我的领导那里骂我是个骗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不,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好人难做反被咬,那就丢大人了。

张曼说道:“我知道一个疾病从发现到治疗之间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可是,我这病,目前连病因都没发现到,谈何治疗。”她是一个圆脸妹子,精巧的鼻翼轻轻抽动着,睫毛下的一双眸子略微失去了灵动光彩,仿佛要涌出些许愁水。这样一个美女在我面前哀伤,作为老光棍的我当然是要懂得怜香惜玉的。

张曼拿出一张手帕纸擤了擤鼻子,继续说:“不过,你是目前为止发现到细胞问题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把病原体给揪出来。”说完,她还不忘握紧拳头摆了个加油的姿势,示意给我打气。

“你还是说说,你一开始发病的状态,还有就医的经历吧。这样我可以按照时间轴把你的情况梳理一下,同时也听听那些医生的看法,少走些弯路。”

张曼连忙把那一沓子报告单铺在桌面上,看得出她是按照时间顺序在分门别类地摆放。我像一个学生一样把报告单上的重要数据抄写在笔记本上,张曼笑着说:“你可以把这些单据都带回去看的。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这些数据,我迟早都要过一遍的。不单单是拿回去看那么简单,我还需要抄录到我的笔记本里,进行比对分析。对了,你把情况开始说一下吧。”

张曼清了清嗓子,这才娓娓道来。

大概是两年前,张曼那时候还在电视台工作,从事编导一类的工作,上镜机会不多,主要是参与幕后的制作。她还有个男朋友,俩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毕竟相处时间也不短了。不过,这个男友在外交部工作,驻派在美国出差,一时半会回不来。张曼每次和他打电话,都会抱怨这些,男友安抚张曼,能外派去美国这一类的发达国家从事外交活动,都是托了关系和深厚背景的,机会来之不易,那些没有什么后台的都派到了亚非拉这些第三世界国家。张曼当然知道这些事,她的这个男友家庭背景挺深,不然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在国内等他,就是对于两地分居耿耿于怀,夫妻之情鱼水之欢对一个女人很重要也很实际的。

好在过圣诞节时,男友从美国回来了,整个北美地区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大大小小的公司机构都放假了。中国人不过西方的节日,可以趁此机会回家探亲。看着男友从美国带来的礼物,张曼的父母顿时乐开了花,对这个准女婿十分的满意。当晚,老人就拿出放了很久的红花郎酒来招待未来的姑爷,一番下来喝的酩酊大醉的男友就睡在了张曼的床上。俩人以前就出去约会,不过在女方家里是头一次。男友捂着张曼的嘴,借着酒劲勾勒江山。张曼也半推半就地配合了他,可是她父母在隔壁屋里把动静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孩子,还没娶过门的,就开始折腾。”张曼妈妈开始抱怨。

“唉,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啊。听这动静还不短呢,随他们去吧。”张曼爸爸翻了个身,索性把耳朵捂上,只要不听就天下太平。

身边的妈妈可不干了,她抬腿踢了踢男人的屁股,说道:“你当年也没少这么欺负我,最近这几年消停了不少,是不是不太行了?”

“胡说八道!哪里不行了,我这是工作太忙,没空理你。”张曼爸爸直接用枕头把头捂住,不想继续搭理身边的女人。不过他很快发现一只手游走着,不紧不慢的摸索着,“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闹出动静来,让孩子听到不好。”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闹他们的,咱们闹咱们的。”张曼妈妈像一条美人蛇死死地缠住了爸爸。

过了几天,张曼就去了男友的家,男友的父亲对张曼不是很上心,毕竟男方家庭背景显赫的话都是比较强势。男友的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曼聊天,重点讨论以后定居美国后的规划。对于移民美国,张曼是非常向往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国王天下我有。但是男友的父亲直接问道:“你去美国能做什么?”

权贵家庭不是来扶贫的,张曼知道自己那点家底不够入人家法眼的,自己去了美国也只能当个普通的文员。

“你和我们去了美国,生下的孩子直接就是美国国籍。而且我们在美国也有公司,你可以进来工作嘛。”男友的母亲连忙出来打圆场,接着对着男友父亲说道,“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到哪里都会有片天地的。”

“哼。”男友父亲翘起二郎腿,点着一根烟冷冰冰说道,“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大学生了。我那个部门,秘书给我递交了今年的岗位招聘录取计划,一个职位的竞争者高达一千多人。这些人已经早就不仅限于国内大学的学历,很多人都是外国名校毕业的。上回来咱家串门的发改委的老李,他不是说嘛,从北四环的立交桥扔下块砖头去,砸死的四个人里头,能有一个硕士,三个博士。”

“哎呀,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嘛?!你看看人家张曼,学历不错,人长的也好看,家里条件也可以,不要十全十美,哪来的那么完美的人呐?”男友母亲白了父亲一眼,连忙给张曼递过来一个剥好的猕猴桃。张曼也不知道感觉是被烟气熏的,还是被男友父亲气的,一时半会觉得胸闷乏力,略微还有点低烧,连忙借口还有事草草地回了家。

自打回来以后,张曼就感觉皮肤起红痘痘,她以为是上火了,并没有在意。后来她逐渐发现自己很容易变累,而且洗完澡后皮肤也会发痒,不住地挠蹭。她并没有把男友父亲的话往心里去,还是继续和男友沟通着未来的生活计划。这时候,男友也用完探亲假,回美国上班去了。作为编导的张曼,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她的工作需要审阅大量的文案并且布置机位。但是在做场景时,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忘事,刚刚安排好的取景地,没过一会就忘了布置在哪里了。

这可是要了命的,耽误了片子的录制,是要被领导骂的。张曼连忙给同事们买了咖啡和奶茶,借此来表示歉意。但是长久以往也不是个事,况且她发现自己皮肤瘙痒越来越厉害,还伴随了脱发和腹泻。

我在旁边一丝不苟的把这些情况都记了下来,在得知她在男友家里被长辈的香烟呛了鼻子以后,我把抽出来的烟又悄悄的放回了烟盒里。“你继续说。”我看到张曼在盯着我写字,她停顿片刻是为了等我把字写完。

后来,张曼请了个假去和谐医院的皮肤科看病。挂了个主任医师的专家号,挂号费就是三百元。好不容易轮到她,进去把自己的情况一说。主任医师就开始开了一堆检查单,“大夫,我这是怎么了?”张曼问道。

“先查过敏源,我感觉你是过敏了。”主任医师头也不抬地说。

“可我最近没吃也没接触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啊,我以前也没有什么过敏史。”

“所以需要好好排查一下。”主任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着电脑屏幕说,“这些检查都是很有必要的。你看你的个人信息还是华都医保,也不用担心费用问题,都可以报销。”

“那您看看我身上的这个红疙瘩是怎么回事。”张曼说道。

主任医师明显有点不耐烦,但看在张曼是个美女的份儿上,还是耐下性子看了看张曼皮肤上的红点点。“我就说嘛,这就是过敏发出来的疹子。”

张曼听完以后,就去交了化验费,做了检测。复诊的时候,她拿着检查单去找了那个主任医师,对方看了看没说什么,直接开了点抗过敏的药,又让她去医院的一个内部科室买一种自产的药膏。“吃药,敷药就好了。”

“那我的头晕乏力脱发这些怎么办呢?”张曼问道。

“这就不是皮肤科管的事了,要不你去内分泌科看看吧。”

张曼没想太多,先买了药回家再说。

事实证明,那些药和膏剂一点用都没有。

张曼又去了平安大街的北医一院,这次她学乖了,皮肤科、内分泌科都挂上了号。皮肤科看病,还是尊重和谐同行的意见,直接表示没有什么好特殊检查的,不行的话回去多喝热水。内分泌科倒是检测了激素水平、甲功五项还有一些肝肾功能。这些报告陆陆续续出来后,内分泌科的大夫就说了有点甲亢,继续观察就拉倒了。

他们能拉倒,张曼可不能拉倒啊。她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可是死活找不出病因来。就这样,她在华都的各大医院里流窜,几乎熟悉了所有医院的就诊流程和科室布局。所有的医院就是开单子做检查,甚至全身ct、核磁共振都用上了,查出来的问题也是越来越多。看着一沓沓地报告单,张曼觉得自己正在成为一个大病号,甲状腺结节,肺结节,脏器囊肿,皮肤瘙痒,脱发,腹泻,记忆力下降。

张曼这么频繁地去医院,台里的工作肯定被耽误了。领导特意和她谈了好几次话,但是人家身体才是第一位的,给台里打工是次要的。结果年底考评,张曼不负众望地垫底,电视台不同于政府机关,属于合同制的工作,没有什么铁饭碗之说。张曼这时候已经不在乎工作什么了,只想让自己身体好起来。她开始在中医院和中医馆子之间穿梭,什么东直门中医院、西苑中医医院还有国医堂都是她经常去的地方。针灸、推拿、拔罐、按摩,她也是做了一遍又一遍,所谓的名医国手给她把脉,有说是阴阳两虚的,有说是脾胃不和的,还有说是气虚不化的。反正就是一个字“虚”就对了!那就补!老中医们可是下了补药,海马、鹿茸、人参、虫草、龟甲、藏红花都不要钱的上,反正张曼可以刷医保卡。从此,张曼家的厨房里又是氤氲缭绕,瓦罐横陈,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开卤肉店。

“天天熬中药,吃了有没有用啊?打算把自己给卤了炖了吗?”张曼妈妈表示了不满,主要还是自己女儿把厨房弄着一股子中药味儿,顺着门缝跑到了客厅里让她反胃。

张曼也不说话,她已经从电视台辞职了,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不能继续在那里工作。而男友在美国,一听说她辞职,仿佛也变得沉默寡言,觉得她在国内不求上进,就指望着移民美国当家庭主妇。

“问你话呢,你这孩子。吃了这么多药,做了这么多检查,到底查出了啥玩意?到底有没有用啊?”

见到张曼不说话,她妈妈也没再说什么,但是第二天愣是把张曼带到了附近医院。这个医生还是张曼妈妈的一个亲戚,看了张曼的报告后笑着说:“你这姑娘八成是工作压力大,劳累过度导致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很正常。花了这么多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姑娘多大了?”

张曼在一旁不言语,挂号信息上写着呢,自己不会看嘛。

医生继续自言自语:“有对象了吗?找个对象,一切就好了。”

张曼妈妈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她呀,总说自己病了病了,这下好了,工作也没了。以前谈的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人家估计也不待见她了。哪个男的还会再看上她。”

“哎呀,说哪里话。曼曼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男孩子要呢?”医生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带来的单子,“她没啥事,回家找个对象就好了。”

“庸医!”张曼再也忍不住了,呵斥道,“这上面查出来的那些不对的地方,你看不到?亏你当医生还干了这么多年,白瞎了你的一身白大褂了。”

“怎么和人说话的?”张曼妈妈嗔道,“没大没小的,查不出病还不是好事?你非要查出点毛病才安心?”

医生见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地对着张曼妈妈说:“要不去看看脑子?别是什么抑郁症、躁狂焦虑啥的。失恋也会引起情绪失控。”

于是,张曼又多了个“好去处”-精神病院。华都最好的两家精神病院,一家是学府路上的北大六院,另一家就是大名鼎鼎的回龙观医院。这年头,精神病院里也是人头爆满,生意兴隆。张曼妈妈好不容易找关系才在回龙观医院里给她安排了一个床位。既来之,则安之。张曼住进了这个三人间病房,里面另外两个床位上躺着一个中年大叔,一个小男孩。晚饭时分,大叔和张曼打招呼,互相认识认识。张曼本想着住几天就出院了,没必要客套那么多话。大叔来了一句:“在这里起码都要呆够十四天。也就是两周起步。”

“啊?要那么久?”张曼大吃一惊。

“你是第一次来嘛?看来啥都不知道呢。”大叔边削苹果边说,“这个精神病院,针对精神疾病,都是半个月起步的住院期。如果你是自费的话,医生会更加欢迎你,因为他拿到的提成会更高,给你开的药颗颗保证都是进口药。”

张曼看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就大吃一惊,按理说精神病院的病房里是不应该出现铁器的,防止病患出现意外情绪自杀。大叔漫不经心的切着水果,听着张曼的疑惑,哈哈大笑,对着另外一张床上的小男孩说道:“你告诉这位姐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男孩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逮到一个苹果就往嘴里炫,边嚼边说:“我妈说我有网瘾,沉迷游戏。本来打算把我送到‘电王’杨不信那里,结果他那里关门歇业了。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那你会自杀吗?”大叔继续问道。

“自杀?开什么玩笑!那么多游戏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去死。我这次出去,就把电脑里下载好的游戏拿出来继续玩。”

“我看你都不用出去,在这里照样也能玩游戏。我都瞧见你藏了个游戏机。”

“嘿嘿嘿”,小男孩伸舌头一笑,从衣柜里拿出一个psp游戏机,立马躺回床上翘着二郎腿玩了起来。

“我是想办个病休才进来的。”大叔递给张曼一块苹果,继续说道,“我在单位属于闲云野鹤,平时搞点股票、基金什么的炒炒,没什么雄心壮志。想着早点退休回家舒舒服服地旅旅游、种种花、看看书,可是没有什么正当的合适理由。

后来,我想了想干脆弄个病退得了。可是,病退不是那么好弄的,每年体检都没啥事,怎么让人给你办理病历啊。欸,我想到了抑郁症,这类的精神疾病他查不出来,也好编。我就每个季度跑来住住院,留下个病历,到时候这个医院给我确诊个二级精神病,我就可以找单位办病退了。”

“那,那您这么干,不怕留下啥影响吗?”

“姑娘,我这孩子都结婚了,他们都知道我这事,还很支持我。有啥影响的?”

“那你单位不会把你开除了?”

“开除?凭啥把我开除?你说的是那种合同制的公司吧,那里人家领导是为了盈利挣钱,不养闲人。我这是公家单位,吃的是皇粮,不在乎这个。”

张曼一听气的牙痒痒,自己哼哧哼哧在电视台里工作那么多年,没日没夜的写稿子做策划,很多创意和点子都是自己提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到头来,自己身体不适看病,说把自己“优化”就“优化”了,一点脸面都不给。还是这个正儿八经的国企好,在里面养老不说,还想着法的提前退休。

“这里是轻症病区,管的比较宽松。”突然旁边住院楼里的一声“啊”的惨叫打断了大叔的话语。

“那里怎么了?”张曼问道。

大叔扭头看了窗外一眼,继续吃着苹果,片刻后才说:“那里是重症病区,据说会有电疗等一系列项目。”

小男孩一听“电疗”立马兴奋地插话:“对对对,姐姐。他们有电疗,超可怕了。我妈送我去找的电疗大师杨不信就是跟他们学来的。听说能把我电的直撅撅呢。”

“去你的。”大叔吓唬的弹了小男孩一个脑瓜崩,“小小年纪不学好,还直撅撅,都跟谁学来的词儿。”

小男孩被吓的缩回了头,撅着嘴吧说道:“就是可以让你直着啊,大叔。我看你这岁数,也可以去电一电,保证你们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这都从哪里学来的话,张曼听着脑门直冒黑线,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生猛嘛?按理说,电线杆的小广告早就没人贴了。她哪里知道,现在短视频里净是这种擦边的视频,小孩没事刷视频全都是无师自通。

“你是怎么进来的?”大叔终于问道张曼了,这问法特别像监狱里的牢头在问一个新犯人。

“我,我是失恋,情绪压抑的。”张曼想到了那个医生亲戚的“诊断”,连忙给自己编了个理由。

“看不出来啊,小姑娘长的这么好看,也会失恋。不过没关系,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人有的是。”张曼一听就悟到大叔的言外之意,心想那小男孩应该是被你给带坏了,索性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护士把张曼的检查报告送了进来。她看着上面的结果,除了已知的大脑囊肿以外,神经递质的报告也是显示是紊乱状态。后面来的管床大夫见怪不怪地说:“情绪压抑、休息不好都会引起这些异常的,开点药先吃吃看。”说完,人就走了。

我看着张曼的材料,明白了这几份就是她在回龙观医院住院时的检查报告,果然是神经细胞有问题。“那么你吃了他们那些养护神经的药,有效果吗?”

张曼摇了摇头:“除了容易昏昏入睡外,没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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