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方承恩一脸懵逼的看着老道士。
程处嗣却是噗通一声，跪下了！
“孙，孙道长！”
啥玩意？
什么孙道长？
大唐贞观年间，姓孙的，出名的，还能让程处嗣这样的纨绔下跪的老道士。
这老道不会是……
“师弟啊！”
只见墙外老道单手撑着半人高的土墙，嗖的一声就跳了过来。
方承恩一脸懵逼的看着拉住自己手臂的老道士。
这家伙，这绝对的有功夫在身啊！
“师弟啊，老道，老道孙思邈，是你的师兄啊！”
啥玩意？
师兄？
方承恩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会是刚才自己吹的牛逼……
如果这样，通过自己编造的老神仙，跟这位真正的老神仙扯上了关系……
好像也不错！
不过，人，要矜持的嘛！
“呀，这位道长，哦，这位孙道长，您在说什么啊？什么师兄，什么师弟啊！”
孙思邈握住方承恩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没错，没错，你就是老道的师弟，你就是老道的师弟啊！”
程处嗣跪在地上，人都麻了。
老方，是孙道长的师弟？
这特么开玩笑的吧！
不过，老方长得这么帅，被孙道长的师父看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为什么没有顺道把咱也收了呢，毕竟，咱也挺帅的。
“哦，师兄，啊不，孙道长，您能不能给小子解释一下啊，小子还是有点不明白啊！”方承恩道。
孙思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拉着方承恩得手，舍不得松开。
欣慰的看着他说道：“你说的那位老神仙，那位身披紫色道袍，眉心有三颗黑痣的老神仙，正是老道的师尊，家师拔墘道人啊！”
方承恩有点懵，拔墘道人是谁，他哪懂得这个啊！
“当年家师仙逝，想来如今已经成就仙人之位，不然也不会梦中传授仙法与你，既然你学了家师的本事，那你不是老道的师弟，谁是老道的师弟！”
“来，叫师兄！”孙思邈很是热切的看着方承恩。
既然这老神仙如此的热情，那，那就却之不恭了。
“师兄！”方承恩充满感情的喊了一声。
“哎，哎！”孙思邈眼中又溢出了泪水。
哎，真好，这大腿又多了一根。
擦去眼角的泪水，孙思邈急切地说道：“师弟，如今天花肆虐，不是你我再续师兄弟之情的时候，可否与师兄说说，你是如何通过这芨芨草治疗天花的？”
咳……呸！
一大口浓痰，从孙思邈的嘴里喷了出来！
应该是老神仙刚才哭的时候积痰了，就是这……有点不文雅啊！
看在腿这么粗的面子上，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方承恩捡起一旁的木锨，将那口浓痰，连同下面的一小块黄土铲了起来。
嗖的一声，丢到了隔壁柴家院子里。
“师兄，这事是师父教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芨芨草可以治疗天花就对了，至于能救治什么程度的天花感染者，这小子就不知道了，反正当时老神仙说，村东头的牛吃了就好了！”
孙思邈滋滋牙：“要叫师父，什么老神仙乱七八糟的！”
“你那汤药我去柴家看过了，那柴家老二，本在弥留之际了，你这一副汤药下去，人竟然缓了过来，依者老道来看，这柴家老人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师弟啊，你这芨芨草的药方，应该尽早推广出去啊，早点让百姓能用上这汤药，也能多救几条人命啊！”
孙思邈苦口婆心的看着方承恩。
方承恩笑着回道：“师兄放心，小子已经联合程家将全长安的芨芨草都收集了起来，一来防止奸商知道这药方之后抬价，二来咱们掌握了芨芨草，也好及时用来分发给灾区的百姓！”
孙思邈很满意的看着自己刚刚认识的这位亲亲小师弟，不愧是自己的师父啊，就是有眼光。
这小师弟，不仅是人长得好看，心地也善良。
看来，师父哪怕是成了仙人，收徒的规矩也是从来没有变过啊。
“好好，师弟想的周全啊，师兄就没想到这么多，既然有了主意，就全凭师弟做主就是，若是有什么需要师兄配合的，师弟你就说一声，师兄绝无二话！”
“还真有！”方承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似乎可以用到这老孙啊！
“师兄，当初师父在梦里说，治疗这天花，除了要用到芨芨草以外，还需要保持干净卫生，一会师弟写个条子，您看看，帮着补充补充，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让处嗣通过卢国公递上去，让官府按照这个标准执行！”
老孙大手一挥说道：“此事何须卢国公，一会师弟把条子拿过来，差人送去官府，就说老道说的，你看他们敢不听！”
老孙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霸气，但是方承恩觉得这样很是不妥。
如此一来，这功劳怎么算到自己头上啊！
让老程去送，最多是分点功劳出去，让那群县令们来做……
这功劳不好算啊！
不行，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啊！
一边让老程送李二，一边打着老孙的名义威胁县令。
完美！
我真是个小天才啊！
“师弟，方才你说这牛？”解决完了一件事，孙思邈的目光又回到了老母牛的身上。
方承恩说：“师兄，这母牛是用来预防天花的，只不过，具体有没有作用，还需要实验一下，不过，师父在梦里说，万一通过了实验，这大唐百姓，恐怕再也不需要害怕天花了！”
“什么？”孙思邈激动的握住方承恩的手：“师弟，你可确定，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情啊！”
方承恩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指了指老母牛重点部位发脓的疮疤：“师兄，你看这牛，虽然也患了天花，却依旧行动自如，不似那些患了天花的人一样，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这说明什么，说明天花对于牛的危害远远小于对于人的危害，如此推断，这牛身上应该有一种东西，可以扼制天花，就好比这天花本是一只军队，可是这老母牛身上，确有能减弱这支军队实力的东西，小子把这种东西称为免疫力以及抗体。”
“人感染了天花，身上会长出浓疮，这牛也是一样的道理，师兄你看，这老母牛的重点部位，正在发脓，显然这里就是存在天花病毒的地方，这天花病毒，经过老母牛体内免疫力喝抗体的围攻，毒性肯定大不如前，如果把他涂抹在健康人的伤口上，就等于把这被减弱的病毒送进了人体。”
“人的免疫力抗体不如老黄牛，对付不了全盛的天花病毒，可对付这减弱的病毒，应该没有问题，只要咱们的身体适应了这样的病毒，也就是身体内的抗体和免疫力有了对付天花的经验，下次即便是碰上全盛时期的天花，应该也可以保住性命！”
孙思邈一脸的茫然，茫然中甚至带着几分羞愧。
好多听不懂的新鲜词啊，这也是师父教的嘛？
不愧是师父啊，懂得就是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