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监狱没一会儿，程千帆就打电话过来了。
“漠北，我们已经查到关于尹志强的一些线索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嘈杂，还混着女性的声音。
“说说看。”
“我们前后排查监控和调查死者资料，发现尹志强这人经常前往南城区和北城区的风流场所，我们询问了很久，发现他在之前经常来这里的洗浴中心。”
漠北开车过去，顺便提前通过记忆出现在了那里。
“你接着说，我在听。”漠北转瞬间出现在了程千帆面前。
“嗯？漠北来了。”程千帆是知道漠北的行动的，这段时间内他基本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别墅里。
“不，我还在路上，你可以理解是记忆里的我先到这里了。”漠北解释道。
程千帆花了有四五秒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没有作为驭鬼者很难理解这样的操作。
“诺，这是我们记录下来的笔录。”
漠北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是发现了有几位女性没有回到这里，而且都和尹志强有关。”
这是一处洗浴中心，每个房间基本上都有二十平米左右，装修得非常豪华，这里的老板娘还吐着口水对做笔录的警员大述其词。
“哎哟哟，我们真的是正经生意啊，我哪晓得那些女的都跑我们这里来，来的时候都问了是陪男朋友来的。”
“唉，那别人过几天换一个女友我们也管不着这事啊，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干涉别人感情的啊。”
面前的女老板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了，估计是没少被警方盘问过，一口油嘴滑舌算得上是无懈可击，估计就算是把证据摆在她面前照样能说个四五六七出来。
程千帆没有理会正在大诉苦水的老板娘，而是接着对漠北说：“那两具女尸我们也查到了她们生前的出处，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尹志强经常来光顾。”
“那尹志强这人呢？”
“来自江东市。”
“你是说这人是从江东市来到这里的驭鬼者？”
程千帆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的资料是这样写着的，是在江东覆灭之前到这里来的。”
“还查得到这人曾经在江东市做什么吗？”漠北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抓住到了什么线索，但却太模糊了。
“很难了，江东市建市没几年，而且使用的资料库并没有上传到云档案里，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曾经只是江东市的流痞子，后来是因为拆迁才有了本钱。”
拆迁。
曾经李绮罗跟他说过，江东市为了大力发展特地拆除了一些老房子。
成为一个驭鬼者时间越久经历得越多就越会对一些老物件和有着几十年历史的东西有着敏感的心理。
但如果真的是在江东市驾驭了厉鬼再跑到大坊市又是为了什么？
不在江东市作威作福反而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坊市和黄以声斗了起来。
知道的越多情况发而越复杂。
漠北暂时放下这方面的思索，亲自推开了洗浴中心的大门，直接往老板娘那边走去。
看到漠北突然消失再从大门那边进来程千帆也没再问什么，而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问你，尹志强这人经常喊什么女的一起，经常在哪个包间？”漠北一手把老板娘扳了过来。
“哎哟！你谁啊！”看着白布上嘿描的鬼脸老板娘很显然被吓了一跳，同时喊上了警察。
但漠北完全没理会老板娘的胡搅蛮缠，警员们办事有时候还需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但漠北可就不一样了，处理灵异事件的优先级在一切之上。
“哎呀！你放开我，不知道抓这里很疼吗！”发现漠北是个狠茬子之后老板娘也收起了嘴脸，
同时她突然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对着自己有很大的恶意，她定睛一看，面前这个像是画出来的人脸似乎活了过来，更像是一个择人而噬的厉鬼。
在憎面的注视下很快像抖竹筒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哎呀，你别看我啊，那尹志强可是我们这对大客户，经常喊女孩们一起去洗脚的，他也出得起钱，还帮我们压下来了一些事情，有很多离奇的事我们也就憋在肚子里了。”
老板娘躲着漠北的脸面跟记笔记的警员说。
程千帆在漠北身旁说明：“都查过了，没有在尹志强的任何账户上发现和他人联系的记录，整个人的社交基本上是空白的，很显然他们是线下对接的。”
如今老板娘说尹志强经常帮她们压下一些事情就更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洗浴中心要压下什么问题？无非就是嫖娼吸毒，再严重的就是贩卖人口和杀人。
只可惜程千帆他们动作慢了，尹志强死亡的消息很可能已经传出去了，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估计也做好了收尾工作，沿着这条线下去估计找不到什么有用的。
漠北和程千帆都知道这一点。
“查，既然压下来了一些事情，那就看看是谁压下来的，档案有没有？到现场处理的是谁？签字的是谁？然后再把这个洗浴中心全部翻一遍。”
漠北下了命令，很快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程千帆在漠北身旁提醒：“基本上都是南城的警局处理这方面的事务的，都要查吗？”
“为什么不查？万一对方正好渗透进来了呢？”
……
大坊市南城这天发生了很多事，几乎所有的洗浴中心全部被封了，警局方面不插手任何事务，因为他们也在被程千帆团队的人一一审查。
这不查不知道，把以前关于洗浴中心的案子全部翻出来后才发现了很大的问题。
几乎南城所有人口失踪的案子都和这些洗浴中心有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武警大队配合程千帆的团队直接接管了南城警局，最后一一审问终于锁定了一个人物。
刑侦大队二队队长刘申。
人口失踪的案子几乎都绕不开他的签字，但这不仅仅是他一人。
每一份档案的落实都需要不断上传一级一级的确认的，这样牵扯下来拉出了一大批人。
就这样，查出来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终于确认了目标。
和漠北初到大坊市没有露面的市长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