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死死地撑住面前的门,不过很可惜,就算是木偶不会主动地破坏属于鬼域的建筑,也会因为不断积累的木偶挤压从而把门给冲破,而现今已经微微弯曲的门板已经验证了这一点。
强弩之末,漠北早已经再不能支撑,他的双手手指已经变得僵硬,而且身体动的时候也开始嘎吱嘎吱作响。
“砰!”木门终于撑不住压力,碎成了两半,木偶开始挨个涌入。
没奈何,数只形态不同的鬼手把漠北全部包住,而那些木偶开始团团围住开始撕扯,如果还是之前那种普通的木偶说不定漠北还有生还的机会,但现在追杀木偶的全都如同真正的厉鬼一般,而漠北不过才驾驭了一双残缺的鬼手,而刚刚进入鬼域的刘起虽然立刻意识到了这些房间的规律,但要是有目的地找到漠北依旧需要一段时间,必死的局面已经形成。
王祎程突然看着身后的方向。
“怎么了?”袁浩宇有一些疑惑。
“漠北已经出事了。”
“看样子他还是帮助我们阻挡了一下,不过很可惜,我们现在也爱莫能助。”袁浩宇耸耸肩。
“不,还有机会。”王祎程拿出了藏在身上的灵异物品。
这东西看着像一把小刀,但尖端反曲显得像一个钩子,柄段也系着一根被水发泡地松散的绳子。
“这是什么东西?”袁浩宇有一些好奇。
王祎程自然不会和他详细说明,他之前在江阳市试验这件灵异物品的时候发现最好的方式是用来钓鬼,最好是有所标记,这和他的鬼纹简直简直就是绝配,他早在之前就标记了一处在漠北的鬼手上,而他感觉到漠北大难临头也是因为那一道附着在鬼手上的鬼纹开始被撕扯。
王祎程就像是玩绳镖一样,甩了一圈,抓着绳子的末端丢向了漠北的方向。
这些木偶身上并没有存留有必死的灵异,但漠北此时正苦受着分尸一般的痛苦,他的肋骨和一条腿已经不见了,胸膛的内脏都显现出来,同样冒出来的还有一堆血淋淋的鬼手。
就在此时,虚空之中突然窜出一个钩子,把漠北钩离了木偶的包围圈,并且把漠北钩入了这些他进不去的房间!
漠北看着面前不断倒退的房间,他认出来了这件灵异物品,知道这次是王祎程救了他的命。
“咚!”似乎是属于房中鬼的灵异限制越来越大,钩子脱离了漠北的身体,把漠北留在了一个房间里。
漠北知道自己活了下来,两种情绪在漠北的心中徘徊,一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就是对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里的担忧,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老人木偶,那个木偶身上留着漠北和王祎程袁浩宇留下来的痕迹,他担心那个木偶找上门来,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而王祎程不可能一直都有时间来帮自己一把。
“居然断了。”王祎程有点惊讶。
“怎么?这不在你的预期之中吗?”
“灵异事件中的变数太多了,漠北能活着已经是值得庆幸了,其他的我也帮不到什么了。接着往前走吧,我们的目的地还没到呢。”王祎程直接略过了袁浩宇的询问,接着向前跑去。
袁浩宇叹一口气,才休息了这么一会儿,不过他并没有抱怨什么,而是深吸一口气,慢跑跟了上去。
漠北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他出不去了。
他并不傻,立马就意识到了这些有限制的房间每个门口都有那种限制的灵异,反而是房间内允许漠北的存在。
盘坐在地上,数只鬼手包裹着已经被撕开的胸腔,两排肋骨已经丢了,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麻,只感觉身体开始渐渐发冷,自己的身体里的内脏被鬼手们托着。腿断了一截,他挪动着靠到墙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希望王祎程他们快点找到那只房中鬼,虽然希望渺茫。
与此同时,分部派出的第二批支援已经到来了,他们立刻赶往了封锁线那一块区域。
“没办法,我们现在只能不断地往前走,说不定漠北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只奇特的厉鬼。”
刘起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遇到了那些普通人,通过他们的说明刘起和赵风已经知道了现在鬼域之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原来这里的厉鬼处于一种不能行动的状态,财阀的那个驭鬼者本来是打算带着这些人过来看看能不能驾驭那只厉鬼,而且越是往里面深入就会碰到拦路的灵异,那种基本无害的灵异只是限制高于20岁的人进入房间。
漠北岁数高于20岁这是刘起赵风他们知道的,而另一位驭鬼者王祎程属于总部的老一批的驭鬼者,年龄没到20岁,不过作为老一批驭鬼者之中能活到现在的,肯定有自己的底牌,所以刘起并没有过多的注意。
“这些木偶是什么鬼?”刘起奇怪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木偶。
只不过这些老人木偶只是聚集在一起再没有动弹,但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某一处。
“这就是资料里说的那个僵死鬼吗?看这个样子倒像是被那个房中鬼驾驭了一样。”赵风站在一旁评价。
“这些木偶的灵异力量都不强啊,至少一对一的话任何驭鬼者都不会直接死,这些木偶倒是很像复制出来的,你看这个掌印。”刘起指着木偶肩头的一处,那里有一个手印。
“看样子漠北之前来过这里,或者说被厉鬼追杀到了这里。”赵风看着地面上的两排肋骨和一截小腿,“还挺惨的。”
“是在这里被那些木偶给追上了,还是说已经不能再前进了?”刘起试着推开面前的木门。
刘起身上立刻有了灵异反应,前面的身体立刻起了光,同时门槛开始变得扭曲,待到刘起硬生生闯入的时候,那门槛已经彻底失去了原先的颜色,从朱红色变为了苍白色。
“走吧。”
赵风看着地面上的门槛,没说什么,径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