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恒创地产的人向我收购了厉鬼，出价两亿五千万。”漠北说出了今上午的事，既然双方已经选择暂时合作，就没必要藏着掖了。
“那他们还真挺大方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有多少钱来买那只厉鬼的。”王袆程点了一根烟。
“你的意思是？”
这时王袆程推开车门，不知何时，车停了。漠北也跟着下车，看着面前气派的酒店。
“凌翔酒店，不算最贵的，但也是有一些格调，快六点了，我们先吃顿饭。”
入冬后的夜晚在江边总有凛冽的寒风，漠北看着窗外的风吹动江水，吃着餐桌上的土家菜。味道倒是挺合漠北这个北方人的口味。
与王袆程这样的人说话不用浪费多少时间，在漠北的一番坦诚下，王袆程也很快说出了为何常在江东市乡镇出现。
“我倒不是想要功劳想的要疯了，有一些A恐B危的灵异事件我都不想去，因为树大招风嘛，但这个是真的没办法，看在我俩相隔不远以后还会有交集的份上，我也跟你说明白。”
王袆程的烟瘾似乎很大，一顿饭吃完就来了两根烟。
“刚开始就是恒创地产的那一帮子人找我帮忙，让我去江东市乡镇找个东西。”
“等等，听到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不也是有驭鬼者的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你这个外人去？”
“我刚开始也觉得奇怪，再三询问一下他们也不说，派卧底进去也没发现什么。似乎是他们真的人手不够，又或者是想卖我一个人情。我也没奈何，之前他们了我一些忙，简单准备了一下，我就去了一趟。”
“然后呢？”
“然后我就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找到任何算是灵异的东西。就连一个活生生的驭鬼者也没有。倒是倒了霉碰上一只刚刚复苏的厉鬼。于是我解决之后，直接反手卖给了他们。”
“你到哪儿就发现一只鬼，那只鬼是他们要找的吗？”
“不是，不过他们倒是很乐意与我做这笔交易。”
“当时你找了多少地方？”
“我没有亲自去找，只是大范围的派无人机去搜一搜。坠落的地方我就亲自去了。”
漠北：“……”
“可想而知，你的那些无人机可能是被打下来卖钱了。”
“是啊，我也很无奈，后来又有一个组织的人找上了我。”
“嗯？”
“那是一个情报组织，也是说要找一个灵异物品，不过地点比恒创地产的人说的清楚。他们说在灵官镇。”
漠北思索了一下：“你问了他们没有？”
“我倒是问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他们明确的表示，不可能派人天天守那里，花钱请来的人他们也信不过。”
“看样子在圈子里的信誉还不错嘛。”
“他们跟我合作过几次，知根知底，也比他们方便行动，于是就请我去的。”
“然后你去的时候，又碰上了刚刚复苏的厉鬼？”
“差不多，我派的人一直守在那里，直到有个厉鬼出现，我才赶了过去。”
“那我想想第三次也和之前差不多。”
“对，是国外的势力。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闻到风声过来的。当时江东市也没有个负责人，我担心他们下套子，于是和他们交涉，一起去了一趟水生村。”
漠北没吭声，听着王袆程继续往下说。
“水生村当时已经很严重了，有百十个人埋在地里，只露个头出来，那里的人又比较迷信，就是不报警。”
王袆程又点了根烟：“但我没想到，国外来的那群人挺猛的。我就站在旁边走了个过场，把没死的人救了出来。”
“你知道是什么让三方的人都跑到江东市来的吗？”
“当时我问的那个情报组织，也找总部要的资料。后来我估计都是在找一样灵异物品。”
漠北这下惊了：“大哥，都已经很明显了好吧？你这说的跟没说一样啊。”
王袆程有些小尴尬，咳了一声：“反正我知道那东西在灵官镇后就一直派人守在那里了，我心里想的只要这东西不要太变态，我就自己拿着或者转手卖出去。这件事一直持续到你成为了江东市负责人。我为了避嫌在最近几天让人回来了。”
漠北摸摸下巴：“这件事不急。我对江东市的管辖地区有独断权，正好灵官镇那里听说搞起了开发。我可以不着痕迹地插一手。”
“而我则与恒创地产那帮人虚以委蛇，让你度过这段子虚弱期，直到你真正地控制江东市。”王袆程淡淡一笑，跟漠北碰了下杯。
漠北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谢绝了王袆程一起去piao的邀请。他本来打算如果事情说清楚的话，就直接走的。但王袆程看起来很热心，说要尽一下自己的地主之谊，于是漠北就留了下来。
落地窗外就是一条江，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清冷平静。漠北拉上窗帘，按了按手臂，在与王袆程会面时他的鬼手一直微微发麻。
漠北逐渐对鬼手有了一定的了解。看着戴在手上的黄金手套。漠北无奈一笑，估计很少有机会能真正摘下来了。他把身上的刀和枪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合衣睡觉。
而此时，王袆程正在一栋别墅里听着电话：“本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动那栋的公寓的。现在漠北成了江东市的负责人，这件事已经快压不下了，但还是尽量能瞒多久瞒多久，起码要撑过这段时间。”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有耐心。继续和他商量着。
“对，我知道，之前我就问过那些人的，他们表示似乎牵扯到一处灵异之地，那个地方可能在之后起到重要作用。有一个情报组织似乎也盯上来了。之前和我说的合作，应该就是试探。”
电话那头的人着重强调的一点：“只要成功地度过这段时期，在政治方面，我们就是海阔天空的……”
王袆程认真听着，手里拿着一张纸质文件。上面的照片是他熟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