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可看真切了??”
“杜兄,你这反应,旁人我不敢说绝对,但那付晓姝的答卷,我是万万不可能看错的。
他的字整个学院,别说学院了,就算是京城,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人”
“他当真是甲?!”
“杜兄信我,答卷是从优往劣上下依次叠着的,学院不到十人得甲,他的摆在第三张,很好认的”
“那你可看见我的了?”
“这……夫子应该马上就到了,杜兄再等等……”
“付晓峰——三甲,傅立叶——三甲,付晓姝——丙乙甲,不可交头接耳!孙茂才——乙乙甲,……,杜锦程——三丙,……”
杜锦程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的是丙,当下便大脑一片空白,这可是第三次得丙了。
学院规定,礼得三个丙者,自行离开书院,到时候被赶走,父亲责罚事小,此事若是传出去得多丢人啊!
自己平日上课也认真听了,更是夜夜温书,怎么就又是得丙,就连付晓姝字丑成那样都得甲。
一定是因夫子记恨入学那日之事,难不成是他已经有所察觉,知道了那两个黑衣人是自己派去的。
不可能啊,那两人醒来便自尽了,不过还是自己太心急了,那夫子打完自己戒尺,过几天就遇刺。
难免会怀疑到自己,虽然那两人没穿府里暗卫的的服饰,也没带利器,但确实也是自己嫌疑最大。
唉,不过谁能料到一个授课的迂腐夫子,竟是高手,定是他有所察觉了,才故意给自己判丙,想借此将自己赶出书院。
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派去监视夫子的人回来说过,付晓姝考核前两日夜间曾去找过夫子。
让人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在房里待了许久。
定是他给夫子送了重礼,那严夫子家道中落,又不善交际,很是清贫,到现在连媳妇儿都没娶到。
桐叔还说什么油盐不进,分明就是没舍得下本钱!付晓姝定是送了夫子一大箱金银珠宝!
毕竟这世上就没有钱财办不成的事,就算有,也是钱财没给够,哼!平日这夫子装得一派公正清廉。
还不是被付晓姝重金收买,呵,这付晓姝也是,之前指证五皇子时,那大义泯然的样子,我当真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私底下也不过如此,平日还端得一副尊敬师长的做派,我呸!最不齿的就是这种伪君子!
对了,他那日待了许久,定是夫子在给他透题,说不定答卷都是夫子事先写好的,还用食盒装着拿走,当真是心机深沉!
谁不知道夫子最不近人情,怎么可能还给他拿吃食,一定是这样!
“夫子,学生有话要说”
“那你等放课后,去我房里等候吧,我还……”
“不可,此事必须在这里当着所有人说”
“为何?”
“夫子可还记得考核前两日夜间的事?”
严夫子想到那天并无其他事,就是付晓姝送了些东西给他,那些东西虽然是伪装成寻常物件。
倒也是不能被旁人知晓,难道是付晓姝来的时候被他看见了,都那么晚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