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隶琛被突如其来的吻,惊了片刻。
完了!
话说早了!
被他的小朋友套路了!
他还真以为心心懒得管他呢,所以才夸下海口。
戒烟哪能说戒就戒的?
楚隶琛正苦恼着,感受到唇边漾开的湿润,他如狼捕猎,细细剥开。
不管了,先汲取甜柑再说。
江可心投入的时候眼眶已经温热,她爱这个男人。
好爱好爱!
所以心心希望楚隶琛能够为了健康戒烟。
爷爷病逝的主要原因就是肺癌。
一开始的时候心心不敢要求楚隶琛戒烟,毕竟爷爷说过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你管着我,也不是我管着你,而是两个人一起进步,一起爱下去。
爷爷抽了一辈子烟,肺部都是黑的,医生让他戒烟他从不听。
后来可心管着,爷爷就偷偷抽。
似乎可以解忧,似乎可以寄托无法承载的感情,无处诉说的忧愁。
一点燃,一冒烟,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不见。
巴黎是个慢节奏的生活圈,工作也是。
可爷爷偏偏是个工作狂魔,除了照顾心心外很少停歇。
当他知道自己还有半年可活的时候,他写了很多信,也写了很多日记。
更是把可心以后的细节打点的滴水不漏。
而可心被瞒的好苦,一直不知道爷爷在偷偷治疗,直到爷爷在秀场突然晕倒,可心才知道爷爷肺癌晚期,时日无多。
只是她没想到,仅仅三天便病逝。
爷爷走时是带着遗憾的,他说:“心心,以后做你自己,做你自己想做的一切,好好活着。”
“心心,遇到爱的人要大胆把握,不要像我,是个胆小鬼。”
是啊,不能做个胆小鬼。
所以她回国要把爷爷的梦想发扬光大。
现在又多了一个愿望,要跟楚隶琛一直爱下去。
“琛琛?说话要算话,亲亲就戒烟。”
楚隶琛搡了搡她的腰下,低头覆上水润的樱桃小嘴。
江可心被堵的缝隙发出细密的咛声。
每一寸都被雪茄味侵噬,她猛然推开楚隶琛,“不能,不能让我抽二手烟。”
楚隶琛不知味倦的贴着她的唇:“我抽完刷了牙,还含了口香糖。”
江可心眼底的泪珠子快速涌出眼眶:“你答应我好不好?试着戒烟,你也知道我爷爷得了什么病,我真的好怕……”
好怕有一天也会失去你。
她没说过情话,更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停住话,咽了咽喉间酸涩,眼泪似水透的珍珠挂在瓷粉的肌肤上,小粉唇也跟着抿了抿,鼻翼煽动几下。
张了张嘴想说,可就是说不出口。
楚隶琛意识到心心的异样,懂她别扭的点,两臂一环把可心带趴在自己胸膛,随即宽背靠在椅背上。
坚毅性感的下巴轻轻抵在可心发顶:“哥哥答应你,好好戒烟,只是……比较难,宝宝可不可以多给些时间?”
江可心的眼泪渗透黑色的高定衬衣,软声回:“好,还要拉钩盖章!”
她又哭又笑着撑着胸膛坐正,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在唇边亲了亲递向楚隶琛。
“乖心心,先不哭了,”楚隶琛两手捧着温软的脸颊,指腹温柔擦拭她的泪珠。
伸出自己的修长的小指勾住等待已久的小可爱。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楚隶琛学着可心的话音。
江可心囊了囊鼻子,“不准学我!”
楚隶琛把人重新搂紧怀里,笑着回:“我们家心心真可爱。”
江可心闭着眼软乖的趴在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节奏分明的心跳声,心里安静又感到幸福。
☆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月亮悄悄挂上树梢。
楚隶琛接收到母亲发来的长篇微信,心里揪揪的疼,如果可心真是雅晴姑姑的女儿,那公主墓里的孩子又是谁?
把心心带出医院的又是谁?
楚隶琛心里很矛盾,一边期待心心有更多人疼护,一边又怕霍家那些哥哥跟他争宠。
特别是霍执和霍御,楚隶琛了如指掌,那可是两个超级妹控。
还有濠镜心羽赌场的董事长霍青烟家的四个儿子。
每位都明晃晃的对楚隶琛表达过羡慕,羡慕楚隶琛有个妹妹,还多次扬言要把他家妹妹偷走。
楚隶琛小时候还不以为然,有次,霍御还还真的在靶场把楚涵给拐到了香岛。
陈婉婷差点吓疯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楚隶琛只觉得四面楚歌。
万一真的是,那林枫和李卓航俩臭小子又有了在他面前犯贱的底气。
翻来覆去的想,也就林晚能让楚隶琛放心。
可心睡眼朦胧盯着左唉右叹的男人,慵懒开口:“你怎么还不睡?”
“宝宝怎么醒了?”
楚隶琛的食指拨了拨遮挡在心心眼睫的头发。
“你翻来翻去的,我很难不醒,是不是工作上遇到瓶颈了?还是你在辽东开发的旅游项目遇到了问题?”
可心只知道楚隶琛在他母亲娘家,辽东雪乡开发了一个旅游区,具体是什么样的可心还真不知道。
“旅游项目没什么问题,到时候啊带你去,让宝宝第一个体验好不好?”
江可心“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楚隶琛把软软乖乖的可心拥进臂弯,试探性的问:“乖宝儿?如果是你的游乐园,你想怎么建?”
江可心侧着身搂紧蜂腰,似睡非睡:“想建一个梦幻的雪熊岭!粉色的天灯,粉色的列车,粉色的松树,满地的白雪,还有摩天轮,观光车……”
话还没说完,人儿已经去见了周公。
楚隶琛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鬓角,今天宝贝很累,他不舍得欺 负。
只是静静的欣赏乖乖的睡脸,盯着那张樱粉的小嘴,亲了又亲。
江可心迷迷糊糊揪住他的头发:“不要闹我,好困。”
“好好,不闹不闹,睡吧乖。”楚隶琛收回手,让娇软的脑袋枕在他的臂弯,相拥而眠。
几天后。
工作室员工已经到位,工作步入正轨。
天刚蒙蒙亮。
楚隶琛哄着可心起床,帮她穿好衣服洗漱,又抱着还迷糊的可心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