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一个卡通钥匙扣,是乔巴。
楚隶琛赶紧扶住她肩头助力她坐起身,江可心拉住他大手,把钥匙扣放在大手里,“昨天买的,准备送你的!”
楚隶琛温柔的笑着,心里美滋滋的,拿着礼物站起身,捏了捏江可心的脸蛋儿,柔声:“起床,洗漱,练字。”
“哦。”江可心目送楚隶琛离开后,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
她把干发毛巾包在头发上,换上娃娃领加厚家居服,拍了一个神仙水,踩着拖鞋便跑去三楼。
书房内饰全是古典风格,字画数不胜数。
楚隶琛坐在书桌旁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把带穗子的尺子。
江可心傻傻地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两手一摊,“我洗手了。”
楚隶琛合了合睫毛,表示知道了。
江可心一边拿笔和本子,一边偷偷看这个穿家居服还那么好看的男人。
江可心小嘴咬着指甲盖:“我能说句话吗?”
“说。”
“你昨天去偷鸡摸狗了?黑眼圈这么重?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楚隶琛先是生气,他会干偷鸡摸狗的事?
后又开心,小朋友观察他观察的还挺仔细。
“偷鸡摸狗的意思,请打开现代汉语词典第1311页查看。”
江可心小声嘀咕:用网络搜索一下不就好了吗?
胆小鬼还是怕被凶,乖乖的翻看词典。
知道意思后,江可心撇撇嘴。
楚隶琛敲了敲桌子,“今天写入职申请书,填写你个人资料,这可是最基本的。”
一上午时间过去了,江可心东看看西望望,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磨磨唧唧只写了十个字。
写到家庭成员时,江可心难过了一会儿,楚隶琛注意到后低磁开口:“就写楚隶琛。”
“可以写吗?”
他点头。
写好他的名字,手机号码,笔尖停在了职位上,小朋友无辜转头,灵动漂亮的星眸里堆着祈求,“董事长的董怎么写啊?”
看起来都好简单,写起来好难,比考驾照还难。
楚隶琛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弯腰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一遍又一遍。
可娇气包心不在焉,思绪飘游。
楚隶琛憋着火把戒尺扔向远处。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吓的江可心缩缩脖子,她幽怨的眼神瞥着楚隶琛。
“吓我一跳呢。”
楚隶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神情冷傲,冷白覆着青筋的大手摘掉眼镜拿在手里,不紧不慢的接过咿呀递来的擦布。
“这么简单的字都写不好??还想开国风工作室?”他擦好镜片重新戴上眼镜,长指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腿。
江可心瘪着嘴,忍着眼泪,试图得到一点点认可,“你是说我笨吗?”
“既然不想写字,那就抽查一下,宋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江可心眼睛滴溜溜转快速搜索那天他教她背的,“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后面是什么来着?
江可心“嗯……”“嗯……”了好几遍也没嗯出来。
“今夕是何年?”楚隶琛提醒了一句。
江可心眨眨眼,软甜甜笑起来:“对,今夕是何年……”
江可心背来背去只会开头几句,加上到了中午,瞌睡虫爬满她的脑仁。
“zzz~”
“江可心?!”
“到!”听到凶暴的声音,江可心撑着脸颊的手猛然滑开,小脑袋差点磕在书桌上,楚隶琛快速伸手垫在她脑门下。
“站起来!”
江可心吓得立马站直身体,眼睛还有点睁不开。
“站,站起来了。”
她这软糯的声音,加上呆萌的表情让楚隶琛哭笑不得。
“去,戒尺拿来。”
江可心满眼写着(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楚隶琛长腿放下来,棱角分明的脸庞偏到刚才的尺子位置,眼神指挥着江可心。
江可心懂了,原来这样的尺子叫戒尺?
这不是量衣服尺寸的嘛?
娇气包乖乖走过去捡起戒尺,再乖乖的返回去把尺子递给楚隶琛。
“递给长辈任何东西,最好双手递。”
“知道啦,帅叔叔。”江可心双手奉上戒尺。
“再说一次,不要叫我叔叔,我和你,不存在叔侄关系,甚至亲戚都不算,以后叫哥!或者名字,记住了没?”
江可心撇撇嘴低头回:“记住了。”不叫就不叫嘛,这么凶干嘛?
楚隶琛接住戒尺拿在手里,微昂着头看着面前低头的小可爱。
像极了上学做错事的小朋友。
“手伸出来。”
“量手干嘛?”
江可心好奇的伸出手,楚隶琛看她手心朝下眉尾轻挑:“手心朝上。”
她乖乖照做,楚隶琛只是想让尺子轻轻贴住她手心点到为止就行。
江可心看尺子马上打到她手心,慌忙躲开,小手背后跑到远处。
“不可以打手心,很疼的。”她最怕疼了。
楚隶琛薄唇微扬,小朋友这么可爱确实不舍得打。
“听话就不打。”
“过来。”
成熟磁性的声音太有诱惑力,江可心被诱了过去,他大手绕着她的腰到她背后握住她的手,力道不容反抗。
“伸开。”
江可心软滴滴的就是不伸。
楚隶琛使劲掰开。
“啪——”
江可心疼的握紧拳头,楚隶琛眉眼冷淡,话音更冷:“写字不专心,背诗打瞌睡,罚你每天背十首宋词。”
“伸直。”
江可心撇着嘴伸直手,眼泪在睫毛下打转转。
楚隶琛心尖乱颤,尺子只轻轻的贴住她的手心。
“我打你是为你好,将来品牌做起来,别人问你‘江小姐,请问你这件作品灵感来自哪里?’你到时候来一句,来自大脑这样的白话吗?”
江可心畏畏缩缩的蜷起玉指,哭啼啼软嘤:“坏人!”
翻脸比六月的天还快!
楚隶琛也无奈,他根本没用力,她这么不耐疼,将来……的时候岂不是哭的更厉害。
“国风要求很高,你学会这些诗词,到时候随便飙两句,你这件作品就被赋予了灵魂。知道吗?”
江可心不回答,楚隶琛偏眸磁声:“墙根站着去。”
江可心气的抽回手愤愤的跑下楼。
坏人!坏人!
可心低头瞥到墙根花圃里的鹅卵石,小手抓了一大把,把怒气全都寄托在石子上,“砸他俊脸,别客气!”
“给他砸出108个洞!哼!”
很快小石头用完了,她又抓了一把。
“坏人!还想让我喊他哥哥!装嫩!没门儿!”
“小姑娘……这么大火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