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还是不愿意放弃主神是最正能量的存在这种想法。
【束之桃:不!别!下个世界别那么快做决定吧,到时候看看再说……】
【棕熊:也行,你压力别太大了,至少现在没跟霍衍发生什么。】
……等到真的发生什么,她也无颜面见江东父老了好嘛!
认错人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把自己应该好好对待的人各种拒绝各种推开呀!
瞧瞧她之前说的那些什么话!简直想撤回撤回全撤回!
QAQ现在抱住景蜇大腿说我爱你还来得及吗?
【棕熊:呃,他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束之桃:那我天天给他表白嘛!天天写情书!】
【棕熊:……算了吧宿主,你没那个耐力的。】
本来束之桃真的只是随便说说,棕熊一流露出某种她不服的轻蔑气息,她就来劲了!
【束之桃:我偏要做给你看!从今天开始!】
【棕熊:你开心就好。】
此时,他们正在要去京城的路上。
起初束之桃故意气景蜇,一直扒在窗口往外看——一副等待心上人来救自己出魔窟的样子。
景二公子是个博学的人,手中拿着一本书,看似目光没离开过书页上,实则越来越紧绷的唇线暴露出了他心情实在不太好的事实。
他捏着书页的手指也隐隐发白,那一页看了许久也没翻过。
后来棕熊跟她摊牌了,束之桃一脸悻悻地收回爪子,老老实实坐在景蜇身边。
——景蜇身上的气压太低了,导致束之桃想耍点小聪明说些俏皮话也不太敢,咬着唇跟棕熊商量了好半天该怎么开口。
过了好久,车停了,束之桃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景蜇吐出一口浊气。
他放下书,看也没看束之桃一眼,起身掀起车帘出去了。
束之桃:QAQ
她能听见二公子用独有的冷淡音色吩咐周围的下人怎么怎么样,心里因他的冷漠有点小小的难过。
以为霍衍是自己爱人的时候,景蜇的任何行为都让她十分困扰。
现在知道了真相,本以为可以皆大欢喜奔向he结局,谁知他的漠然又让她心里吧哒吧哒碎成一片片的了。
【棕熊:他在让人给你买糖葫芦。】
【束之桃:!】
【棕熊:还有烧鸡。】
【束之桃:!】
【棕熊:你干什么去?】
它才刚说完,就看见宿主迫不及待连滚带爬往车下跑。
马车旁边站着十来个侍卫,个个人高马大、腰间别着一柄长剑。
一看见车上的人要下来,侍卫们纷纷变了脸色——笑话!殿下可是下了死命令,谁让她跑了,他们几个统统提头来见!
“小姐您止步!”
“小姐请回到马车上面去!”
“站住!不能走了!”
“……”
侍卫们齐声开口,虽然说的话不一样,但语气都是紧张且恐惧的。
他们哪里敢对这小祖宗动武,只敢嘴上狠一点把她吓回去罢了。
“我,我想找景蜇。”
侍卫长没拔刀,只是将刀鞘横在束之桃身前,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
束之桃其实不怕这点威胁,但她明白肯定是景蜇交代了什么,他们也不好做——所以停下了脚,小声问。
侍卫长面色不变:“宋姑娘,请上车。”
束之桃:“我知道上车,我就是想问问……”
侍卫长刀鞘往前递了递,一点通融的余地也不给。
束之桃张了张嘴,在棕熊的劝告下只好耷拉着小脑袋爬到车上去了。
马车车厢离地面有些距离,她上车是被景蜇抱上去的,现在没有景蜇,她也没胆子在景蜇的地盘让侍卫扶她——不自食其力还能怎么办。
束之桃折腾一番,额上出了点薄汗。她也不擦,继续拉着车帘望着外面,等景蜇回来她能第一个看见。
【束之桃:我想抱抱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棕熊:他回来听说你下了车,肯定会认为你想跑,你不如好好想想解释的话。】
【束之桃:这有什么呀,一路上我们都得坐在一起,今天他不肯信明天也信了!】
一旦确定景蜇是自己男人,束之桃就对他有莫名的信心,也根本不怕他了。
都是自家人呀,再凶能凶到哪里去?
一刻钟后,景蜇提着包好的烧鸡上车了。
侍卫长说桃桃下来了一趟,说要找他——找他做什么?他在车上时看也不看他一眼,一下车就要找?
想跑。
就是想跑。
景蜇即使耐力再好,也差点把糖葫芦丢掉了。
带着一身风雨欲来的气势上车,景蜇一眼瞧见里面的人坐得像个见了先生的学生那般端正,一双大眼睛巴巴的在他手上转了一圈,表情有些小小的讨好:“我的,我的糖葫芦呢?”
他不讲话,沉着脸坐回榻上,找了个小桌子搁在面前,用手指慢慢把烧鸡外面那层纸拨开。
顿时,香喷喷的肉味混着被火烤过的香在马车里散开来,使得束之桃口水不住分泌,馋得眼睛都直了!
【棕熊:注意点,你男人还没消气呢。】
束之桃又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烧鸡上移开,落回到男人身上。
她先是慢慢蹭了蹭,身体贴着男人坐着——见景蜇没有动静,束之桃又大着胆子把手搁在男人膝盖上。
他动作停住了。
束之桃连忙说:“那个,没有糖葫芦也不要紧的,我,我吃烧鸡也能吃饱!很,很谢谢你……我……”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是因为,她看见景蜇的表情更可怕了!
束之桃:QAQ我又说错了什么啊!
【棕熊:可能是你说了谢谢?觉得你特别见外。】
【束之桃:可是我跟霍衍也是要说谢谢的呀!不是见外不见外的问题,这是礼貌问题!】
【棕熊:他不希望你跟他讲礼貌,就,就没礼貌一点呗。】
束之桃垂头丧气。
“……吃。”
景蜇闭了闭眼,缓和心中某种一直在叫嚣的疯狂念头。
他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小盘子和一双筷子:“别用手,脏。”
“好。”
束之桃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先吃了再说!
这么好吃的烧鸡摆在这里,不吃简直是罪恶!
景蜇本托腮看她吃,忽然筷子夹了一块热腾腾的鸡肉怼到他嘴角。
【棕熊:你在干啥。】
【束之桃:对不起我忘了啊啊啊!】
以前吃饭总是要顺手给男人喂一点的,因为他得了一种‘喜欢看桃桃吃饭不喜欢自己吃’的病。
虽然主神不吃也没什么,但束之桃还是保留了人类的一日三餐——她希望主神跟自己一起享受,所以每次都会很主动去投喂她,毕竟她喂的他一定会吃。
“……”景蜇。
浅色眸子往下一瞥,看了眼那块肉,又看了眼浑身像是毛炸起的束之桃,他薄唇微微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