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真的来了!
一见面就问她跟别人的婚事作不作数,就是她男人!
束之桃甜滋滋地跟棕熊说,虽然大宝贝儿什么也不记得,但潜意识里还是对我有占有欲的!
【棕熊:……】
【棕熊:嗯呢,加油哦。】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束之桃连连点头,生怕黑衣少年不信,她还举起四根指头发誓:“我明儿个……哦不,我等下回去就找他写休书!不然我天打五雷轰!”
霍衍被她这飒爽干脆的态度弄得怔了下,反应过来后看着眼前真诚又单纯的小土匪,黑衣少年轻轻叹出一口气。
束之桃:“!”
她的心提了起来!
为,为为为什么叹气呀!她有哪里说不好吗QAQ
可不可以重新说,她想好词了!
霍衍见她急到要哭出来,无奈道:“不要随意发誓,祸从口出。”
束之桃心又给放下去了。
她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把手搁到膝盖上,坐姿像个乖宝宝:“好,好,我记住了。”
小厮翻了个白眼。
还说不是看上少城主了!这么狗腿的样子,哪里像个土匪?!说是少城主养的一只会撒娇会卖萌的小狗也没差了!
瞧身后那根无形的尾巴晃啊!
霍衍眼底的笑意真心了些许,大抵是她的态度所感染,语气也跟着温和:“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拆散你们。只是景二公子与我有过交情,我不愿看他被人当做物件送来送去。”
束之桃狠狠赞同了:“我也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棕熊:你是那个逼着景家嫁人的人,搞清楚。】
【束之桃:对对对不起!!我一下子给忘了……】
束之桃瞅着霍衍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音量降了点补充道:“我,我之前太过分了,没有问过景二公子就这样……你相信我,我能改好的。”
“嗯,”黑衣少年亲手拿过束之桃面前的茶杯倒了大半杯茶,又慢慢递回去,“信你。”
束之桃被这番动作迷得神魂不知哪里去了,捧着茶傻乎乎的也没喝。
——有些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那种自骨子里流淌着的贵气轻轻浅浅在不经意时溢出在某个简单的动作里,猝不及防能戳中人的心脏。
束之桃被戳中了,而且被戳成了筛子。
【棕熊:我有点不理解,你到底是因为他是主神,还是单纯喜欢他?】
【束之桃:他是我男人呀!我怎么能不喜欢!】
棕熊懂了——那就是因为他是主神,所以做什么宿主都会喜欢他。
如果他不是……
棕熊瞬间否定了自己。
主神是掌管各个位面的神,他不是三观最正的存在谁会是?
除了男主,别无他选。
跟霍衍在茶楼门口分手,束之桃还很依依不舍。
【束之桃:他说下次来风花寨找我玩,会是真的吗?】
【棕熊:霍衍从未许下过不能实现的诺言。】
【束之桃:嘿嘿,我就知道我家大宝贝儿最棒了!】
【棕熊:那你要回去跟景蛰和离吗?友情提示,景府里的人对他不好,他被你赶回去很有可能会死。】
束之桃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棕熊:而且你今天带着他去景府撒泼,气了景夫人、坑了她的小金库,她哪怕拿你没办法也有千万个法子折磨死景蛰。你想清楚。】
束之桃呆呆的用手捂住小心脏,喃喃道:“可是我找到了我的爱人呀……”
【棕熊:嗯,景蛰的命也许没那么重要。】
束之桃反应过来,立马反驳:【谁说景蛰的命没那么重要!剧情中他现在都还没事呢!病死也比被折磨死好呀!】
【棕熊:那你的意思是?】
【束之桃:反正、反正霍衍不记得我,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时间来找我,我就先帮帮景蛰又怎么啦?】
【棕熊:可以。】
主神吃醋也不会拿它出气,它的腰又不会疼。
想通了这些,束之桃的心情再次保持在一个很嗨的点。
她在回去的路上还买了一些东西,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那头的景府就没有束之桃这么轻松快活了。
景夫人没等到大夫来又幽幽转醒,她直接让人去叫景老爷,说自己被景二公子和女土匪气病了,见不了客。
丫鬟肉疼地跟景夫人禀告:“诸葛大夫架子大的很呢,说没有轿子抬就不出诊!这行医的怎么这么狠的心!”
“最最最可恶的就是死土匪!把病歪歪的二公子丢在这里看病自己去玩乐!真真是恨死人了!”
景夫人听到府中银子少了近百两,险些又要撅过去,幸而心理素质还算强大,撑住了。
她咬牙都咬出了声音,面上狰狞:“景府的银子也敢骗,姓诸葛的是不是不想在城里混了!”
丫鬟又跟着夫人骂了几句,然后说:“要紧的是二公子,难道我们真要把他的病治好吗?诸葛大夫可不是能轻易收买的人,他拿了银子肯定会好好治……按照他的医术,哪里能看不出来二公子其实是……”
后面的话丫鬟在景夫人阴毒的目光中掩去了,自觉失言,匆忙低下了头。
景夫人单手揪紧了床单,一字一顿:“不能让土匪活着回去!”
景蛰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活够了!他的命,他的荣华富贵都是她给的,收不收回自然也是她说了算!
诸葛大夫医术再高深,能治一个该死之人吗?
束之桃回来时到处找景蛰找不到,问下人也总是支支吾吾没个准话,还是棕熊用了一点能量开启定位,确定景二公子在祠堂罚跪。
【束之桃:不是说给他看病吗?】
【棕熊:我说过景夫人要他死吧?】
【束之桃:啊!我现在就去救他!】
棕熊还将祠堂的画面给束之桃看了。
只见那一大一小的两个小身影端正跪在祠堂正中央,膝盖下连个蒲团也没有垫,硬生生硌在冰冷的石板上。
景二公子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似是进气多出气少——身边的小景桐满脸麻木,泪水与灰尘混到一起,跌落在衣角上都是脏的。
祠堂门口站了几个拿着棍子的家丁,好像在等什么人过来混打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