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在医院里已经躺了好些天了,但一直昏迷着,这可把二柱他妈给吓坏了。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他轻微脑震荡,再加上失血有些多,其他也就是些皮外伤了,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二柱他妈还是放心不下,拉着医生一个劲的问:那他怎么还不醒,怎么还不醒呢?
遇到这么执拗的家属,医生也实在没办法,只好再三保证道:放心吧!再吊几天盐水就可以醒了,醒了就可以出院了!然后摇着头走了,看着走远了的医生,二柱他妈还是不放心,就怕医生是拿谎话搪塞她,可她自己又不会医。除了等,还能怎么办呢?
为了分散他妈的注意力,二柱和他爸轮流着来医院照看,说实话他们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毕竟躺了这么些天也不见醒的,又说没有什么大毛病,莫不是医生没给看出来?但是男人嘛,什么都是放在心里的,还要宽慰二柱他妈,免得她着急上火,搞不好还把自己给累垮了。
这些天三清听着他姨,还有二柱他们跟医生的对话,他心里也着急啊,他明明听得见啊,但眼睛就是怎么也睁不开!他这是怎么了呀?他是不是快要嗝屁了呀?可医生说他没有大碍,说再挂几天盐水就可以醒了,那他这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他很确定他就是醒着的呀,要不然他怎么听得见他们的对话呢?那他姨他们怎么就说他还没醒呢?他想眨眼,希望他姨能够看到,可他感觉自己的眼皮都要痉挛了,他姨怎么还没发现!
那他就大笑吧,他感觉他笑得很大声了,震得自己的胸腔都闷疼闷疼的了,这傻二柱怎么就没听见吗?那他就大哭吧,可他有些哭不出来,他就想他妈他爸,眼睛好像有些湿了,加把劲再加把劲,眼泪就可以哗哗地流了。
什么,傻二柱在说什么?这会这两表兄弟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二柱说:前几天在菜场里被砍地那个男的,被送到医院抢救了很久都没有抢救回来,据说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只生了一个女儿,你说这户人家是不是要绝后了?
二柱他爸接着道:什么绝后不绝后的,瞧你这二愣子,年纪轻轻的,这思想怎么就完全一个老顽固,走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教育的你,都丢脸死人了都!你不是说还有个女儿吗?到时养大了,招个上门女婿不就好了,到时多生几个小孩不也一样!
二柱他妈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没听说那个男的是因为什么被砍吗?三清虽然躺着,但耳朵可是立马就竖了起来的。心里着急道:说啊,姨夫,你倒是快点说啊,真是急死个人了。
接着话题的是二柱,他说:那个被砍死的男人是我们头儿村里的一户人家的女婿,我头儿是谁你们都知道吧!二柱妈道:哎呀,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谁呀?二柱道:就是我们站长--谢彦呀!
三清支愣着耳朵,总算是听到了些有用的!他不就是谢美丽喜欢的那个男的么,原来他是发电站站长啊!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的,整天推着个大凤凰,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不都遇见个好几回了么!转儿一想,就从鼻腔里发出了个哼字,最好从今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了,要不然总有你好看的!
什么,二柱说什么?他就这么一走神,他好像听到了谢美丽,谢美丽怎么了?谢美丽怎么了?二柱妈说:这谢美丽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往后的日子有得苦了,再说还带着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