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混在人群中,这会是没有动作的,他竖起耳朵无比认真的听着。
哦,原来刚才那家伙叫四喜的呀!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个兄弟呢!他在心里忍不住自念道:三清,四喜,三清,四喜……
三字在前四字在后,是不是有点意思呢?
听得差不多了,也不管那鱼不鱼的了,悄悄地从人群里退了出来,消失了去。
等到警察同志说要签个字盖个指印的时候,二柱才想起,哪里还有三清的身影!
索性也不关他三清什么事,走了也就走了吧!二柱也没再多言。
待到人群散去,二柱从彩芬家拿来了一只大水桶,帮着谢彦把大花装进了桶子,放在大凤凰的后座上,谢彦在前把着车,二柱在后扶着水桶,就这样二人一车一桶一条鱼的回发电站了。
等到了观鱼台,自然天也是黑透了的。
幸好这时月亮从树梢后云层里偷偷探出了头。
借着月色,谢彦和二柱慢慢地倾斜着水桶,大花一个跳跃就进了水里,在观鱼台边欢快的打着旋转,做着一个又一个的跳跃。
谢彦和二柱不由地笑出了声,在这个寂静的时刻,笑声仿佛被风带到很远很远,远处的山谷仿佛有他们的笑声在回荡。
三清从人群里退出来之后,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才顺手摸了摸怀里的匕首。趁他们都没注意,就悄悄地捡了起来。他得留着这家伙,要不然拿什么去认识四喜呢?
刚才说来真的好险。四喜那家伙是不是疯了,光天化日的,竟然就拿着把匕首,他那是要刺人吗?
三清就又做起了他那标志性的举动,眼珠转呀转的,食指挠了挠右脸上的大痦子,打开了他的思考模式。
是要刺那女的吗?自己正好站在四喜的斜对面。四喜分明是站在那穿制服的身后的,那他的目标就不可能是那女的了。
再说,那女的长得还真是好看,那四喜难道下得去手?
现在这么一回想,三清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激动,敢情有好戏看了。
这把匕首他三清藏得也是时候。
刚才警察同志一问,大家都说是大鱼伤人,稀奇的不得了;现场也没有发现凶器,就当一起意外处理了。
当然谢彦他们也没人提起,他们压根就不认识四喜,再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再看那把匕首,地上早已失了它的踪迹。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至于彩芬,她实在想不明白四喜拿刀是要干嘛的,是要刺自己吗?她不由得一阵哆嗦,这人成天往自己跟前凑,还恬着一张恶心的脸。可今天她也没有口出恶言,更没有出手伤人,一边害怕一边迫使自己冷静地想着,觉得要刺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吧!
那是刺谢彦吗?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几乎想也不想的就摇头否定了。他们俩压根谁也不认识谁,看在车站那会,瞧谢彦的神情,他分明就不认得四喜,而那个四喜是看着谢彦这一身衣服才走的。所以彩芬把这可能也给排除了。
至于二柱,他是从前面跑来的,彩芬觉得可能性就是个零。
那么会是边上那个长相怪异的吗?彩芬更是摇头,如果要刺那人,迎面上去不就好了,怎的还躲在谢彦身后。
难不成四喜的目标是谢彦?当时二柱就是扑向谢彦的,还有鱼嘴一张一合分明是在说快跑!
想到这,彩芬的心脏不由的骤缩!是她给谢彦惹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