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彩芬在车站碰到了这个四喜,心想麻烦来了,这东西难道是尾随而来的吗?她实在找不到“好巧啊”这个理由,现在她只想说:唉呀,咋这么倒霉呢?怎么就那么不巧的遇见了这个腌臜东西。
彩芬心里不由得有些慌,要是阿发在边上那该多好!彩芬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依靠。可她的依靠,阿发,就在刚才搭乘火车走了呀!
慌归慌,但还是往四向里瞧了瞧,既然已经碰到了这腌臜东西,不管是怎么个情况,首先得学会自保才是。
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个身穿制服带帽子的男子,彩芬立马就上前去,叫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都还没来得及说下面的话。
警察同志就道:阿发家的,你怎么在这?还没等到彩芬回答,心里突然就了然了,这是送阿发去广州的吧!
彩芬这才定睛一看:呀,原来是老熟人谢彦。他怎么这么巧也在,真是好巧啊!
四喜一看是穿制服的,隔着有些距离,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心里也是有些怕的,遂赶紧往别的方向走开了。远远地只见他一挤二挤,就挤进了人堆里。
当然谢彦他们也不可能去抓四喜的,能把人吓跑已经够出乎他们的意料了,怎么还能自己找上麻烦去!
彩芬慌张地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些。这才转身打量起了谢彦的这身打扮,嘴里不自觉地问道:你这是?眼光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的扫了一下,还真别说,就单单这样,谢彦不由地就心神一阵恍惚。
突然,一阵安静,方让谢彦找回了自己的神志,不免有些尴尬,拿手握拳放到嘴边清咳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然后笑说道:哦,这身衣服是单位里的制服,今天刚好上级领导来水电站视察,这不刚把人家领导送走。
彩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警服,这不刚才就把你认做警察同志了不是。
说着两人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彩芬是觉得自己孤陋寡闻,有些不好意思才笑的。而谢彦却觉得这彩芬有些实诚又有些可爱,不由得也笑了。
彩芬转而又好奇道:车站出口不是在那边吗?你怎么反而往这边走了呢?
谢彦这下子还真不好说。
他能说:他一转头就看到了那流着哈喇子的四喜,作为男人,就四喜那脸上的神情,他也觉得甚是恶心。
又或者说,看四喜对面刚好站着个女子,心想人家莫非是遇到麻烦了,这才朝这边走来!
他能这么说吗?显然是不能的,要不然人家阿发媳妇还当他是在显摆呢!
显摆,他谢彦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他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觉得有必要保护一下弱小,再说他还是公职人员,当了这么多年领导,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彩芬见谢彦没有开口,突然发觉自己问了个蠢得要死的问题。
出口是在那边不假,人家就不能往这边走了吗?人家指不定就看到了个熟人呢!人家又指不定想到这边看看什么情况呢!
瞧自己这问得,好像是在质疑人家什么似的?越想越觉得自己问得够蠢的。
索性甩了甩头,想那么多干嘛,问都问了。
不过,幸好,谢彦是往这边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