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警察局,警察都还没来得及问询,谢美丽就哭得稀里哗啦!让警察误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特意指派了一位女同志,对她进行安抚和开导。
可三清就不同了,由于长相的原因,大家潜意识里不免就认定了三分,至于剩下的七分,就有待审讯了。
看着来来去去的警察,以及醒目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三清心里是动摇的。
除了动摇又存着几分侥幸。他活像只鹌鹑一样蜷缩在角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似这样,警察就能忘记了他似的。你说他这想法是不是有点荒唐又有点可笑。
没多久,把他请来警察局的同志把他提留到了一个小房间。而后,又进来了两位同志,他们正襟危坐。仿佛三座大山矗立在三清面前,顿时吓得三清面色煞白,浑身抖成个筛子根本停不下来。
警察同志开口道:老乡,你先别急着紧张,我们只是例行问询。
三清抖抖嗖嗖的应了一个字:是
接着嘴唇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警察同志相互对视了一眼,出去了两位,就剩下之前的那一位。
三清的紧张情绪才算是缓和了些。
警察同志心想这么一副长相的人,胆子竟然小成这样。心里不由一阵好笑,但面上还算是保持该有的严肃。
他问道:你怎么会在陈瞎子的算命馆内?
三清纠结了又纠结,很没底气的答道:我刚巧路过,听到屋内有个女的在呼救,就推门走了进去。
警察拿笔做了记录又问:你进到屋内都看到了什么?
三清理了理思路,担心自己秃噜了嘴:就看到陈瞎子扑在姑娘身上欲行不轨。
警察同志做完记录就盯着三清看,看得三清心里一阵发毛。不自觉的就拿右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这不拉还好,一拉就把他右手上的伤暴露了出来。
警察同志不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留着三清在小房间里暗自挣扎,他好想坦白啊,可要是一坦白,心里喜欢着的那个姑娘不就麻烦了吗?他咬了咬牙决定扛着。
警察同志在门外站了一会,点了一根烟,然后又回到座位上。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才那姑娘说,陈瞎子的伤是你打的。
三清脸上的表情开始起了变化。
警察同志继续道:她还说是你踹得陈瞎子,连带扑倒了她。
三清心里的白月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焚得他脑子一团浆糊,更是口不择言:这个臭婊子,还不是她说要拿捏陈瞎子才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么?
这话一说完,他才后知后觉,他自己竟然入戏太深,活脱脱成了那女人的工具。接着又一想,方才明白过来那女人为什么不躲闪了。不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自己成为受害者。这样就算警察同志来了,她也可以开脱个一干二净。而自己,而自己就是那一个彻头彻尾的浑蛋。
三清越想脑子越灵清,竟然把个前前后后都理了个清。
所以,警察同志想要知道的也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