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乡下过年之后,耍了几天。
爷爷将戒指交付与我妈,千叮咛万嘱咐,“我开过坛了,别弄丢,交给你保管。等他长大些再让他戴着玩,现在可不能戴哦。”
我这乡下的假期之旅,便告一段落了。“唉,父母来接我回去上课了。”
回家的路上回忆着,爷爷说过的话。
这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爷爷说开过坛,至于他口中的坛,我也只是有所了解。以前有个男人,像是个富态人家,因不小心摔倒手掌断裂,痛苦哀嚎着,请人让我爷爷去做法,爷爷也是再三熟虑,勉强才答应一次。
事成以后,一个礼拜。那个男人的手掌竟完好无损,特意上门感谢我爷爷呢。为此,爷爷也是颇得村中信任。
但是人们都不知道,爷爷很多天都没进食了。不过多久,爷爷便在村中发话。
“以后,我只保人平安,不再医人。”
此话一出乡亲邻里间便传开了,有的人还到处絮叨我们家。
“没本事,就没本事,不就一跳大神的嘛!”
“别这样说,好歹人家也是靠手艺吃饭。”
“我媳妇想求子,人家也不帮,可是金贵得很呐。”
爷爷听到别人的议论他,也是悻悻作罢摇头晃脑。
我也受过好几次爷爷做法,但是没开坛,都是杀鸡取血,红绳祈福,墨点眉头,悄念鬼话。
这就是我认可爷爷,是了不起的法师。
妈妈用手晃了晃我。“野漫,你干嘛呢!发呆吗。这次带下来的寒假作业都做完了吗?”
“嗯,妈妈,已经全部搞定。”我恍惚中说道。
“回到家我可是要检查的哦!你可不能敷衍我。”
“啊,好吧,其实还没做完。”
“还学会撒谎了是吧,你等着哦,回去看你爸抽不抽你。”妈妈拍了拍我的头。
“好妈妈,我错了。你别说了,待会车里的人都笑话我们了。”
就这样,我们回去了城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去秋来,又一春。
每当我问起妈妈,想拿回戒指时。她总是以各种理由回绝我。每当回乡我和爷爷再提及时,他总是笑嘻嘻的回应,“这东西不一定是好的,或许我当年不应该这么做。”
“那好吧,爷爷,您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想听故事呀,嘿嘿,脑子有点不灵光咯,你等我想想。”爷爷不假思索着。
“从前有个很普通的农夫,他有一天累倒在地里,家里没人来救他。过了两天两夜,他从迷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山洞之中,山洞里有个不会说话的救命恩人。农夫靠着洞口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他一番,原来救他的人像是一个老道士,那人说他受伤严重,不能见光。需要农夫帮他做三件事,便教他术法。农夫一听欣然答应,恩人在上,便就地拜师。”
“至于前两件事,农夫办得很漂亮。得到恩师的赏识,学到各种术法皮毛与手段。至于第三件事,他还没来得及去办,发现恩师已甩手仙去。”
我听得五迷三道的,“爷爷,那个农夫是你吧。”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