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宋子良使劲一个闷棍。赵鑫整个身体朝前，手赶紧撑住地，脸呲着泡沫地板向前滑行了一段。
赵鑫喊叫了一声，然后捂着屁股说疼。
“手落地了，再加十分钟。”
赵鑫企图用可怜的眼神让宋子良别再继续。
“你装给别人看，可能有用，我不吃这套。”
宋子良用棍子敲敲地，发出咣咣响。
“别让我再催你，不然就没有这条路了，直接和大胖实战，我很想看看大胖打小胖是什么样子，哈哈哈。”
“别，别，哥，我做。”赵鑫重新做好头顶地。
“我不是你哥，再叫一声，你就再挨一棍子。”
“好的，我不叫了，不叫了。”
赵鑫很听话。
宋子良坐在教练的专用凳子上，看他们训练。
邵波说：“子良，动作做完了。”
“两人一组，带护具！”
宋子良把赵鑫踹倒，“去训练去，别在这偷懒。”
赵鑫捂着头缓了缓，跑去穿护具了。
宋子良也带上自己的护具，和邵波一组。
宋子良说自己的训练思路：“每两个人站四个地上的格子，一个人拿护具，一个人踢。”
“咱们今天练连踢，单腿横踢别落下接着踢第二腿。先踢中位护具，再踢高位头部，拿护具的人用手记得护脸，踢的人在衔接第二个高位横踢的时候，重心往前压，腿带身体拉近距离，拿护具的人适当后退，咱们模拟实战步伐，我喊一声，做一次动作。”
邵波和宋子良一起做了示范。
“看懂了没？”
其他人回应：“懂了。”
“好，都站好，站到自己位置上，3，2，1。”
宋子良要求自己下达口令，就得尽快执行。真是个严厉的小教练。
宋子良巡视一圈，开始喊口令。
宋子良喊一，大家踢一次。喊二，交换攻防。
现场非常和谐，井然有序。
……
封教练吃完饭回来，刚进三号幼儿园，就能听见远处二楼传来的护具被击打的声音和喊声。
“嗯，没看错人，练的不错。”封教练站在楼下也不上去，找个凳子坐下，看手机。
宋子良一直代课到九点。
宋子良问邵波：“教练怎么还没回来，咱们下课不下课？”
邵波说：“根据我的经验，教练应该回来了，在楼下坐着没上来，我去叫。”
“你不早说，还让我训练这么长时间！”
邵波给宋子良鼓掌：“我猜这是教练对你的考验，我听陆教练说过，恭喜你，通过了。”
“嘿嘿，赶紧请教练上来吧，我想赶紧回家。”
邵波出去了。
宋子良把人集中起来，坐在地上等教练上来。
大家都很安静，这些小孩也不傻，谁都不想重蹈赵鑫的遭遇。
封教练还没进来，笑声先传来。
宋子良下口令，“全体起立！”
“子良不错，出师了，看来以后我又轻松一点，大B班也不用操心了。”封教练很高兴。
“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下课吧。”
封教练结束课程，留下六小龙还要交代事情。
“邵波你是个好苗子，但你就缺少宋子良这种狠劲，男生太温柔了不好。比赛会没有血性，没有杀气。”封教练对邵波说，“为啥让宋子良负责呢，就是这个原因，练武的班里需要服众，就需要狠角色来镇住他们。你也不要多想，你俩在班里一柔一刚，刚刚好。”
“我明白，教练。”邵波理解。
宋子良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用手捏捏。
“在王教练那里也训练了俩星期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专业，有很大的提升？”封教练说。
“对，见识了很多新玩意，以前都不知道还有这种训练方法。”刘家硕说。
“你没见过的多了，以后越往后走，见识的会越多，所以你们要坚持，不要觉得现在训练苦，羡慕其他朋友放假到这里玩，到那里玩，这个时候你们的眼界已经和他们不同了，在未来会更不同。”
“嗯。”六个人点头。
“况且你们这点苦算什么，我从小就和师傅练武术，我师傅拿着比我这个还粗的木棍，训练时一不听话就打，动作不标准就被踢，被踹。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帮师傅带徒弟训练了，管那些比我大五六岁的人，也是拿这个比我人还高的棍子，他们不服怎么办，就是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不服众是管不住这些人的。我就是这样一路边吃苦边学做人走过来的。所以说练武的孩子比一般人要早成熟。”
“哇，教练，你能打过比你大五六岁的人？”刘家硕问。
“我十二三岁个子猛蹿，比他们低不了多少，力量也比他们大，因为只有我是从小跟着师傅练的，他们都才学几年，打不过我是肯定的。”
“教练厉害！”刘家硕说。
“说正事，王教练说九月份有个大河报杯，你们要准备参赛，这次比赛是商业比赛，有奖金，第一名应该是三百，第二二百，第三一百。”
“也不多啊。”任飞说。
“运动员想要真的赚到大钱，那你们就得参加国际的赛事了，跆拳道比赛没有像足球篮球一样有商业联赛，咱们只能一级一级往上爬，市，省，国家队。”
“有就不错啦，要什么自行车。”刘家硕说。
“现阶段你们不要想着挣钱，才多大啊，挣什么钱，专心训练，专心比赛才是正事儿！”
“对。”
“嗯，对。”
封教练话特别多，以至于六人话就特别少，因为想说的和不想说的，封教练可以一次性说完，和王教练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
“过几天你们得先注册运动员，回家后让家长带你们去办张银行卡，必须是本市的银行卡，没身份证的办张身份证。具体什么时候注册运动员，再通知。好吧？”
“好。”
“你们早点回家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宋子良感觉自己这个暑假早出晚归的，吃睡运动是主旋律。
周三和周日上午还要去上英语课，宋子良有些厌烦，感觉提不起兴趣。
“任飞，明天是不是要考试？”
“对，每学完一本英语书，都要考试。算北大新星的期末。”
“期末完了是不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也没有多长啦，最多三个星期，上学前还是会开课的。”
“天哪，我最讨厌英语了。李老师为什么对口语要求那么高啊！学校又不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