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夏的意识刚一回归身体,就感到身上压着重物,压的他快喘不过气了。
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叶知秋趴在他身上啊,那没事了。
轻风自窗外吹了进来,吹起一缕黑色长发拍打在谢安夏额头,室内暗香浮动。
重新把叶知秋摆好位置,谢安夏微眯着眼睛,懒散的望着叶知秋的睡颜。
“睡的和猪一样,累坏了呢,怪可爱的。”
之前叶知秋被异族战将毁容的时候可把他给心疼坏了,只恨他动不了,不然高低得教异族战将如何做人,钟离也不争气。
天级技能也不可靠,随机性太大,打铁还得自身硬,还得要提高身体素质才行。
看着叶知秋的脸蛋,谢安夏轻轻捏了捏,躺在她身边,慢慢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从他们长大后就没有再睡在一起过,今夜的梦,格外香甜。
“咦,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算了,睡觉最重要。”
夜风徐徐,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这是谢安夏第一次睡到自然醒,没有叶知秋叽叽喳喳的声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次轮到他来叫叶知秋了,嘿嘿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叶知秋你也有今天。
想到这谢安夏彻底清醒,不怀好意的盯着叶知秋的小脸,思考要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参考叶知秋多年以来叫他起床的各种方式,谢安夏伸出左手捏住叶知秋可爱的小琼鼻,右手捂住她红润的小嘴,如此这般。
没一会儿叶知秋的小脸就拧成一团,像包子一样皱巴巴的。
秀气的琼鼻使劲扭动,却怎么也呼吸不到空气。
饶是这样,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小脸憋的通红。
叶知秋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小手一挥,好巧不巧的打到谢安夏的要害部位。
‘暴击—999’
这一下差点没把谢安夏送走,只见他跪在地上,双眼外突,双手捂着要害,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好半天才缓过来。
叶知秋眼皮微颤,慢慢睁开双眼。
揉了揉双眼,叶知秋醒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优美的曲线显露无疑,语气中带着一些诱人慵懒的味道,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安夏好奇道。
“安夏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给我请安呐,小安子快起来吧。”
叶知秋柔美的音色,如冬日初晴,透着温和,巧笑嫣然,那醉人的笑颜,使得谢安夏的痛苦也是悄然消散了去。
“我没事。”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说我捏着你的鼻子整你然后被暴击吗,只能是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
虽然他严重怀疑叶知秋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谢安夏忍着痛,眼珠子一转,一个坏点子涌上心头。冲着叶知秋微微一笑。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准备听哪一个。”
叶知秋的眼睛发亮,惊喜道“哎嘿,上黄金了吗?”
昨天她一出来就体力不支睡过去了,最后的结果她还不知道。
“上黄金了,坏消息是......”谢安夏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听,我不听。”
“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
“好吧,不听拉倒。”
两人僵持了一会,还是谢安夏先败下阵来。
望见谢安夏吃瘪,叶知秋捂嘴偷笑。
“上完课我们就去战场吧。”
叶知秋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轻轻响起,落入心湖,瞬间激起千层浪。
模拟实战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上战场了,会不会太快,你准备好了吗?
谢安夏自问,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谢安夏的答案十分肯定。
“好。”
这声音无悲无喜,很是平淡。
准备,还准备什么,太快了,一点都不快,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13年,闻鸡起舞,勤耕不缀。
自从得知父母牺牲后,他没有一刻不想着上战场,没有一刻不想着复仇,须臾不敢忘。
现在马上就要得偿所愿,又怎会迟疑。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新手战区,但也算是他正式踏上复仇之路的第一步。
“嗯,不过战场上有规定,需要三人为一组,我们还差一个。”叶知秋皱了皱眉头,有点担心。
“先在班群里问问看有没有要组队的,实在不行就在战场里雇佣一个来应急,我的光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叶知秋听着他的豪情壮志,不屑的撇了撇嘴,轻视的扫了他一眼,还饥渴难耐呢,小趴菜。
也就幸亏谢安夏没看到,不然高低得露两手给她瞧瞧。
“话说你昨天召唤时产生的频率你有没有记住。”
坏了,被叶知秋一提醒,谢安夏想到昨天与钟离的约定,当下心中不由得有点慌。
“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这句话在他耳边回荡,谢安夏目光微微闪烁,有点犹豫。
虽然钟离只是个没有战力的菜鸡,唔,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东西的,但他一点都不怕。
哼,我绝对不是怕了他,绝对不是,就他那样,我让他一只手他都打不过我,我只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嗯,就是这样没错。
“召唤咒:彼岸之灵,与吾契约,唤汝临世,助我诛敌,起!”
谢安夏把语速调到昨天召唤钟离时的频率,在他不缓不急的咒语声中,大门降临。
从门中走出那道熟悉的身影。
“嗨,钟离,欢迎来到夏国。”
眼看钟离出现在他面前,谢安夏的语气不知不觉间便得有点谄媚起来。
叶知秋捂住小嘴,眉眼弯弯,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了,轻咳几声想掩饰一下。
“咳,咳,哈哈哈。”
结果还是没忍住,杠铃般的笑声传的很远,笑的谢安夏脸黑得和锅底一样。
“对不起哈,安夏,我真的不想笑你的,但实在是你的表情太好笑了,狗腿子,噗,哈哈哈。”
叶知秋梅开二度。
“很好叶知秋,这个仇我记下了。”
谢安夏拿出笔记本记下,壬寅年,九月廿七,叶知秋嘲笑我一次,此仇当报。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满叶知秋的种种罪状,罄竹难书。
“钟离,我可没有食言呐,只不过是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怕钟离误会他背弃契约,谢安夏赶忙对着钟离解释道。
“难怪,原来这里才是现实。”
一大团信息被世界意识塞入钟离的脑海里,他快速消化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眼里露出一丝明悟。
但这不够,他还需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