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知道，曲子萱家境很富裕，没想到这么富裕……
“我滴个乖乖，你这是买了四五个吧？这得多少钱啊。”邱大海盯着那些合同，忍不住问道。
“这县城的门面倒是不贵，一个也就十万八万的。”曲子萱笑吟吟的说道：“等附近几家店搬走了，我找个装修公司，重新装修整治一下。”
“其实就算是丧葬行业，像你们店铺的规模也太小了。”
“得做大做强，必须得先把门店扩张起来。”
“先吃东西吧。”曲子萱指着带回来的早餐。
曲子萱对丧葬行业，或者说对整个吃阴间饭的活，都挺好奇的。
当然，这个行业对于普通人，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些神秘色彩。
曲子萱吃东西的时候，便不停的询问，期间，眼睛中还闪烁着几分好奇的光芒。
我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曲姑娘，这行业没你想的那么玄乎，不是啥抓鬼除妖。”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妖怪基本上都窝在山里呢，很少会有到人类城市的。”
“这就是个苦力活。”
邱大海坐在一边，咽着包子，一个劲的点头：“没错，有时候人少的时候，就我俩扛棺材，累死累活，也赚不到俩钱。”
随后，邱大海还不忘补充一句：“另外，曲姑娘你有没有什么小姐妹啊，条件不用你这么好……”
曲子萱忍不住一笑，眨了眨眼，道：“好啊，回头给你介绍俩八十岁的富婆。”
“那感情好。”邱大海说道：“辛苦几年，享一辈子福。”
“美得你。”曲子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曲子萱性格不像传统印象中的大家闺秀，和我俩最起码还挺聊得来。
吃过饭后，一上午，都闲在店里。
一开始，曲子萱还新鲜，有客人来，还主动上前介绍产品呢……
香烛纸钱，这些东西也没啥特色，不过曲子萱倒是做得津津有味。
我则没事躺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茅山杂记。
能多学一些茅山杂记中的本领，两个月后，那些黄仙来袭时，也能多几分活命的把握。
下午，我陪着曲子萱到当地的相关部门办完房屋转让手续后，曲子萱便正式成了我的房东。
等我俩回到铺子后，曲子萱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微微皱眉起来。
挂断电话后，曲子萱这才看向我，说道：“老张，我父亲有个朋友，想找你帮帮忙。”
这丫头跟我熟悉以后，也不叫恒云先生了，反而是学起邱大海，开始喊老张。
不过也挺好的，开口闭口恒云先生，我听着也别扭。
我问道：“什么忙？”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父亲让我把你请到市里去一趟，很急。”
曲子萱想了想，道：“当然，也不让你白跑。”
说完，就从五张房本中，抽出一张：“诺，这是你门面的房本，送你咯。”
我当时正拿着水杯喝水呢，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
“马上出发。”
给邱大海打了声招呼，我便背上背包，还顺手将常九爷的画像给带上了。
带上九爷，真遇到什么麻烦，也不用担心。
曲子萱开着车，放着小歌，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曲子萱笑吟吟的说道：“老张，等干了这单，我爸朋友可多呢，到时候让他给你多介绍一些客户，一直待在灵池县干啥。”
“你的本领，到了市里面，不知道多少有钱人把你当成座上宾。”
我淡淡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点能耐可还不够。”
我此前便曾在和常九爷闲聊中得知，这世上，奇人异士可不在少数，我的本领，在常九爷看来，可还不够。
至于赚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当然，不是因为我像马芸那样有钱，而是，这些年我所思考的，都是如何从那些黄仙手中活命。
有那些黄仙的威胁在，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这样的情况下，谁能有心思赚钱。
我和曲子萱一路闲聊，我发现自己和曲子萱倒是越来越聊得来。
很快，我们便进入市区，曲子萱开着车，直接将我带到了市中心的一座豪华的写字楼前。
这里已经是市中心的位置，寸土寸金。
停好车后，我俩来到大厦门前，没想到一个中年人已经早早的在这里等待了。
这中年人略显肥胖，头发也微微有些秃顶，脸上带着浓郁的笑容。
“陈叔。”曲子萱抬手打着招呼，拉着我便走了过去，然后介绍说道：“陈叔，这位就是张恒云。”
“你好，我叫陈志新，是曲总的合作伙伴，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陈志新伸出手，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咱们进去说吧，这外面人多口杂。”
看着对方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啥事。
我俩跟着陈志新进入大厦后，陈志新也开口介绍说道：“实不相瞒，咱们这栋大厦，最近一个月内，都有些不太平。”
“大概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最初只是有人跳楼。”
“一开始我也没多想，只当是炒股，买球上天台了。”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失控了。”
“一天有三四个人从这栋大厦跳楼。”
“而且这些跳楼的人，很少有债务，还有公司高管。”
陈志新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说道：“这栋大厦是我的产业，最近已经有不少租户表示，想要退租离开。”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挂着一抹无奈，道：“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遇上这种破事。”
我听完陈志新的描述，微微皱眉起来，问道：“总的死亡人数是多少？”
“快有四五十人了。”
“这么多。”我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心中一沉，明白了，这栋大厦内的，恐怕不是普通厉鬼恶鬼。
寻常鬼煞，都是由怨气形成。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按理说，是不会乱开杀戒的。
更别说杀足足几十人了。
我微微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开了阴阳眼，再次朝大厦看去。
可这一看，我却是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