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听说一路上会有流匪打劫,十分的担忧,一路上都心神不宁!
时不时的,就掀开车帘子往外瞧一瞧。
似乎这样就能够确保安全一样。
芷凨忍不住好笑,在一旁提醒。
“现在还早呢,没到地方!”
这会儿才刚出城门口,哪有那么容易就遇到那些土匪?
他们敢在这个地方抢劫,那不是等着被灭吗?
翠玉顿时有些羞涩,抬眼看了一眼芷凨说道。
“老夫人你就不担心吗?”
芷凨一听顿时觉得好笑。
“担心就能够改变什么吗?”
“有些事早已注定,根本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又何须去多费神!”
“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说着她便闭上了眼睛,去永福寺的这一路上远着呢。
她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担忧的翠玉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看芷凨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也就乖乖的咽了回去。
当丫鬟最重要的就要懂得察言观色。
尤其是如今的芷凨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他根本就不敢直视芷凨的目光,所以在面对芷凨时,也不自觉的变得更加的谨慎和低微。
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她自己的性格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既然芷凨都不再说什么了,她便也安心的坐在马车里面等待着。
一路上颠簸,芷凨是真的有点困了,昏昏欲睡之间,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她猛的就睁开了眼睛。
难不成已经到地方了?
“发生了什么事?”
芷凨淡淡开口。
翠玉赶忙探出脑袋询问车夫。
“怎么回事?马车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回过头来,赔着笑脸回答。
“翠玉姐姐你先别生气,咱们的马车轱辘陷进坑里了!”
“已经有家丁在推了,马上就会好!”
听了车夫的话翠玉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埋怨。
“你怎么回事儿?”
“驾车的时候也不看着点,下次再敢这样,定不饶你!”
刚才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还以为真的遇到流匪了。
幸好是个乌龙。
“老夫人是车轱辘陷进坑里了,他们说很快就会修好。”
芷凨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这个时候会突然陷进坑里吗?
好端端的自然不会突然陷进坑里,如果是连着下了几天雨,路上不好走倒是有这个可能。
可是近半月来一直晴空万里,道路上好端端的哪来什么坑?
这必定是人为的,也就是说她等的事情即将发生,她想知道的答案也很快会有结果!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芷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脸上却并未显露半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车帘子就被人给掀开了。
“大胆,你是何人?”
只听翠玉惊呼一声。
芷凨也猛地睁开眼睛,而那人只是将目光在芷凨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立刻就移到了翠玉的身上。
毫不客气的就揪住了翠玉的衣领,将他给甩了出去。
下一秒便下车,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芷凨依然是在马车之上。
有趣。
这人虽然面带凶相,但却并无杀气。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那一群亡命之徒的流匪!
把翠玉丢下车,却驾着马车离开,这是想绑架她吗?
倒也不见得。
更像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翠玉被丢下去,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大声的喊道。
“救命,老夫人被人抓走了!”
可周围的这些家丁们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呜呼哀哉的叫喊着。
显然都已经受了伤,就算是听到老夫人被抓走了,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翠玉十分着急,大声的催促。
“你们赶紧起来去追马车呀!”
“老夫人要是出了事,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马夫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大腿,为难的开口。
“翠玉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去救老夫人,而是我们都受了伤!”
“你看我现在爬都爬不起来,怎么去救呀?”
“而且我们就这一辆马车都被他给吓走了,我们跑也追不上……”
“翠玉姑娘你与其在这埋怨我们,倒不如赶紧回城去找人来帮忙!”
这车夫到底是个明白人。
在他的提醒之下,翠玉也猛然间清醒了过来那匪人,以一己之力就将这么多人都打伤了。
就算是他们追上去也无济于事,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时的确是应该要去搬救兵!
相通,这一点她也立刻掉转头拔腿就跑,这个地方离城门距离算是比较远。
就算是她全力奔跑也至少得半个时辰,但是为了老夫人的安全,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拼命跑。
“老夫人,别担心!”
“我并没有伤你之意,不过是我家主子想见你而已。”
在马车行驶的过程当中,那贼人还不忘回头对着芷凨补充了一句。
芷凨淡淡的笑了笑。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担心吗?”
这话倒是让他直接语气一滞,仔细想想,从芷凨被他挟持到现在。
好像的确没有任何的慌乱模样,可以说得上是平静的,毫无波澜了。
真是个奇女子。
“如此甚好!”
“完事之后我们自会送你回府,并会保证你的安全。”
芷凨嗯了一声,不过此时他却更加好奇此人是谁,他的主子又是谁?
这些好奇早晚都会有答案,不必急于这一时,所以她索性就放心的闭目养神。
本来是想闭目养神,结果还真睡着了!
等到芷凨再睁开眼时,马车早已经没有洞了。
芷凨顿时有些尴尬,暗骂了一声自己真蠢!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也是真够大的,居然还放心大胆的睡着了。
虽说她现在只是一个老妇,但也不该如此大意。
芷凨尴尬不已,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既然醒了,那就下来一叙!”
这声音听起来如同一弯清泉一般清澈,倒是与他的行事作风完全不相同。
芷凨正了正神色,也缓缓地撩开了车帘,下了马车。
四周并无他人,唯有那银杏树下站着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