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鲜红的横幅和两个快睡着的下属,白墨的情绪已经要绷不住了。
“你们挺悠闲啊?!”白墨咬咬牙,冷笑着说,顺手抄起门后的一根棒球棍,在手里晃晃。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两个昏昏欲睡的人清醒了,毕竟这话里的寒意足以让雪下到开暖气的屋里来。
两个少年一下就被惊醒了,看着白墨手里的棒球棍,加上室内的低温,身体的保命本能让他们一秒爬起,离着门口越远越好。
白墨回头温柔地看着云羽,说:“姐姐,你先去我的卧室呆一会,我马上就去。”说完,先把云羽的行李拉到了最大的那个卧室。
云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虽然她很想看看,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要看,听那个女孩的。
她进了卧室,装修得十分简洁,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床以及一套桌椅。都是暖色调,显得很温馨,但有点太空旷,又显得很冷清。令云羽惊奇的是床上的一个超大的胡萝卜抱枕,几乎占了半个床。
她回头望向门口的白墨,白墨冲她微微一笑,轻轻地把门关上了,又‘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云羽发现自己可以从门里面开门,但她没有这样做。
就在她要换衣服的时候,一声哀嚎透过门墙传到她的耳朵里,然后是白墨的怒骂和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还有’砰砰‘拍门声。
几分钟后,白墨敲了敲门,问道:“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云羽急忙开开门,白墨站在门口,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身后是几个龇牙咧嘴的少年正在打扫房间。
“刚刚有点着急,没给你介绍他们。”白墨一把把他们三个拽过来,“这是小云,”长着娃娃脸的祁云不情不愿地打了个招呼。“这是凤凤。”戴着眼镜的血凤扬了个笑脸。“以及影影,你已经知道了。”
这几个少年长得都很清秀,但是在左眼下面和白墨相同的位置,都纹着一个黑色的’ב
“各位,这是云羽。”
祁云恶狠狠地盯着云羽,就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老大不想吓着她,就不会只向痛处打了,疼得要命,还没一点伤痕,血凤都治不好,只能吃止疼药。
云羽察觉到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向白墨身后躲了躲。白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祁云,祁云打了个寒颤,悻悻然的别开了目光。
白墨把几个人赶去干活后,想起云羽耳后的痣,于是拉着云羽从沙发上坐下,问道:“姐姐,你今年其实才二十岁吧?“
云羽没想的这个谎言被拆穿了,尴尬的笑笑,默认了。
那这样时间就对的上了。
“你十岁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
云羽想了想,说:“不记得了,我十岁的生日那天出了一场车祸,九岁到十岁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白墨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不幸。不过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出车祸,她记得,那个姐姐就是在生日那天离开实验室的,是巧合吗?
“啊,想不起来了吗?”白墨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
“等等,你的意思是,见过我对吗?”云羽问道。
白墨点了点头,“没错,还是你记忆丢失的那段时间.。”
“对不起啊......"云羽看着白墨有些落寞的表情,没由来的冒出一句。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反正现在我们又见面了。算了,吃点东西吧。”
云羽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午饭没吃,现在已经是晚上5、6点了。
很快,由冥杀小组做的一桌满汉全席就好了。
云羽看着一桌黑乎乎的东西,默默地离桌子远了些。
白墨扶额,自己不就是想偷个懒嘛?手下真不顶用。
再看一片狼藉的厨房,显然已无力再战。
她默默的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袋鼠点餐,买了五个汉堡套餐。
吃完饭后,陨影三人去收拾被糟蹋了的厨房。
首发:塔-~读小说。
白墨看着坐在沙发上喝着可乐的云羽欲言又止。
“姐姐,今天你可能要和我一起睡。”
云羽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什么?!”
“是这样的姐姐,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房间最多睡两个人,可是姐姐和我都不能和他们三个一起睡。所以.......姐姐你就将就一下吧。”白墨急忙解释。
......云羽没说话。
“当、当然,我保证,就委屈你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行吧,不过我晚上可能会梦游,请多担待。”云羽点了点头,同意了。不过明天影影他们就要走了吗?
白墨见云羽答应了,冲她露出了一个明媚的微笑。转过身去,目光在刹那间变得冰冷。
血凤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皱起了眉头:
【老大:明天我要回去一趟。看好云羽,我十天内回来。】
他知道回去是回哪去,那个女人,值得老大这么做吗?
晚上,白墨被一阵微弱的抽泣声吵醒了。她睁开眼,发现是旁边的云羽在哭。
她开开灯,轻轻推了推云羽:“姐姐?姐姐?醒醒。”
云羽听到这个温柔的声音,哭的更凶了:“我......呜......不是......故意的......”
白墨心里一痛,她把搁在她们两个中间的胡萝卜抱枕扔到地上,把人抱在自己怀里。”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小墨,我、我爸爸妈妈为什么要骗我。明明他们教给我的是仁义礼信、堂堂正正。为什么他们也会威胁人,甚至、甚至杀人?“
“姐姐,这是人性使然,人在利益面前,总是会变的。或许也有一段时间,他们也想着公平公正,也想着平等待人。但是,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自己错了,做个好人,真的很难啊。”白墨声音低沉邪魅,话语间有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成。
“那我呢?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一个虚构的世界?为什么不让我接触真实的的世界?”
“他们不想让你受到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浸染,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虽然他们对其他人不好,但是对你,都是真心实意的。”
”是这样吗?“
“是的,别想了,又不是你的错。”
云羽终于不再哭了。
白墨感到抱着的人不再哭了,笑了笑,放开了手。
“那姐姐,睡觉吧?”说话时已经把灯拉上了。
“嗯。”云羽闷闷地应了一声,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