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招娣的母亲高血压导致突发脑出血,被邻居发现的时候已经面色发紫。经过医生长时间的抢救,加上陆招娣母亲求生意识很强,总算是有惊无险。
虽然挺过来了,但患者很有可能会出现全身瘫痪,医生让陆招娣做好心理准备。
陆招娣的母亲在陆顺祥去世后,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陆招娣认为是自己没照顾好母亲,很自责,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
真正导致陆招娣母亲脑出血的原因是,她在服用降压药之前,曾大量食用过柚子。
柚子会降低降压药的药性,这点当过护士的陆招梯不可能不知道。
透过窗户,看着病床前,满脸担忧的陆招娣,许久,我才回过神离开。
我不相信陆招娣的任何话,她表现的太过熟络,而且有意无意向我透露她的家庭关系。
陆招娣,招弟。单亲家庭,母亲重男轻女,这样的家庭环境下,真的会有人愿意一直做乖乖女吗?
一个家庭里,一旦出现鲜明的对比,受不公的那一方,心里不可能没有怨言。
我难受的靠在楼梯间的扶手上,头又开始疼了。我揉了揉眉心,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明明已经没有压力,可这该死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从包里掏出药,意外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是从报纸上撕下来的,纸上潦草地写着几个大字:小心陆招娣。
什么时候被放的进去的?
我仔细回忆一圈,忽然记起我在帮陆招娣交完医院费,往回走时,曾被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怪人撞到过,难道是那时候?
我借口丢了东西,向前台要求查看当时的监控屏。
从视频中来看,确实是那个穿灰色卫衣的怪人放的,那人从头到尾一直着帽子,捂得得很严实。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名女性,身高一米六左右右,体形偏瘦。
这个人应该认识陆招娣……
一旁的护士好心提议我报警,我向护士道谢,拒绝了她的好。
抬头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我看到了解榆和孟远。大老远,解榆挥手和我打招呼。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朝他们却去,抢先开开口问解榆和孟远怎么来这了。
解榆开刚想开口,却被孟远抢先回答道:“处理一些公事。”
孟远打量了我一下,问道:“夏小姐你这是?”
“陪朋友来的。”我说,“既然孟队长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朝他们点了点头,走出没几步,我听见了陆招娣的声音。我叫我的声音,我皱了一下眉。
陆招娣气喘吁吁朝我跑来,一边喘一边道:“谢谢你帮我交医药费,那个钱我可能暂时还不了,能不能等我几天?”
“不用着急。”我笑道。“什么时候还都行。”
“谢谢。”陆招娣感激道。
“陆招娣!”孟远说:“还记得我们吗?”孟远指了指自己和解榆。
“孟警官,解警官你们怎么来了,是阿祥的事有结果了吗?”陆招娣急切的问道。
“这个暂时还有结果,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孟远道。
“那就麻烦孟警官了。”陆招娣神情有些失望。
“听说阿姨住院了,我们特意来看看。”孟远拿这解榆手中的水果,递给陆招娣,“一点水果,别嫌弃,祝阿姨早日康复。”
陆招弟接过水果,向孟远道谢。
“唉,来都来了,不去看看阿姨怎么行!”孟远转头对我说,“夏小姐也一起吧!”
“我就不去了。”我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也是。”孟远看了一眼外面,“不如这样,你跟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你正好和解榆一起回。”
我并不愿意去,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电梯里,孟远好奇的问我和陆招娣是怎么认识地。
陆招娣低头,神情变得有些紧张,估计是害怕跟踪我的事被警察发现。
“偶然吃饭拼桌时认时的。”我说。
“这样啊!”孟远说:看来你们挺有缘分的。”
我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彼时,电梯也到了。
陆招递领路,将我们带到她母亲的病房,她向孟远和解榆述说了她母亲的病情。
为了不影响病人体息,我们并没有多呆,离开病房后,孟远又导问了一些天于陆顺样的事。
陆顺祥今年二十岁,上大学期间由于逃课上网吧被学校开除,陆顺祥沉迷于网络游戏,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现实中有不少狐朋狗友,他平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网吧,很少于人结仇。
陆顺祥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什么人会对他下杀手,陆招娣也不知道。
将近二十三点多,我们才离开医院。
孟远一脚将解榆踢到我面前,“愣着干嘛,快去开车送夏小姐会去。”
“……哦。”解榆反应过来,转头看着我笑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解榆一溜烟跑了,我刚想把劝说对象转为孟远,他却抢先开口,说他还有事,一溜烟也跑了。
忙活一天,解榆连晚饭都没来得吃,让我一起,我欣然同意了。
选了一家离小区近的饭馆,这个点,饭馆人还不少,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菜才上齐。
“你和陆招娣是怎么认识的?”解榆一边吃一边随口问道。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说。
“是吗?”解榆尴尬的咧嘴笑了笑,“瞧我这记性,哪家店啊?有什么好吃的,改明我也去尝尝。”
我没有回答,扯开话题问解榆,“听说你们找的了姜元平的尸体,有结果了吗?”
解榆说目前案件存在很多疑点,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他像是猜到我会问说什么,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我们队长说了,一旦有了结果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我点头,没再问。
吃到一半,解榆接了一个电话,付了帐后,匆匆离开。
解榆走后,我也回了家。我疲倦地掏出钥匙,开门的那一瞬间,眼前闪了一下,原本黑漆漆的屋子,出现了无数双腥红的眼睛。
我吓得咯噔一下,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我心有余惰地扶了扶额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时不时会出现幻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到了夏舒婷的微信消息,约我见面,还特意来小区楼下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