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内有两名持斧头和狼牙棒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盯着靠近的两人。
郝听跟他们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来的目的并打开背包里的东西给他们看,很快又有另一个人走出来迎接他们。
“我是这里的组织长,可以叫我赵叔。”赵叔再次跟郝听确认了背包里的东西才让两人进来。
学校里不止有学生,还有一些老弱病残,成年人倒是没看见几个。
这倒勾起杜草飞的注意了,于是他问赵叔:“怎么成年人没看见几个?”
赵叔指了扛着大包小包的回来的几个人,“有体力的都出去找物资了,一般再过去二十几分钟全部外出的人会陆续回来。”
郝听扫过学校的布局,墙边都装上铁网和碎玻璃,墙下是晾衣服的地方,一名带着青涩和疲劳的少女正提着刚洗好的衣服出来晒。
如果只是普通的少女郝听断然不会多留意,但是那名少女穿着孕妇装,挺着比自己还大的肚子艰难地踮脚要将手中的衣服挂到比自己还高的栏杆。
“那姑娘。”郝听头也不转地碰了还在激情介绍的赵叔,“还没成年吧。”
看着才有初中的模样。
赵叔顺着郝听的视线看过去,风轻云淡地哦了一声解释,“那孩子的确没有成年,但是关于她的事情有点复杂,这些我也不方便跟你说。”
少女还是够不着便转头朝某个方向喊了几声,一名还穿着围裙的男人急忙走出来接过她所有衣服一一挂上,再搀扶着少女共同回去。
赵叔用下巴指了指说:“就是这样,两个人你情我愿,据说末日前还见过家长,就差等结婚了。”
杜草飞及时止损,跟赵叔换了个话题聊。
郝听也将眼神收回来,继续听赵叔的介绍。
两人需要在这里至少待上一个礼拜,亲手将伪装植物水倒入几盆正常植物中直到开花散发气味才能离开。
他们被安排到了一间空着的四人寝室。
晚上郝听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看到的温馨画面,另一边收拾好床面的杜草飞掏出扑克牌。
两人坐在铺好席子的地面开始打牌。
郝听瞅了紧锁的门口,凑近些悄声:“你不觉得今天看到的那对禁忌之恋很奇怪吗?”
杜草飞叼着一根棒棒糖,面对她问的问题也只是含糊不清几句,“那是人家的事,关我们做什么?”
郝听抽出对8放下来,继续说:“就是看着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杜草飞在牌落下后抽出对10压制,“这有什么,每个地方都会有的事,只是你很少看到而已。”
话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和赵叔的声音,“两位领导,我是赵叔,可以开个门吗?”
里面的两人赶紧收拾地面上的扑克牌,郝听则起身去开门。
”怎么了赵叔?”郝听开了一条缝隙问外面的男人。
将牌收好的杜草飞接手郝听的位子跟赵叔聊,赵叔现在来是带他们去饭堂吃饭的。
原来是他见两人从进来开始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便让饭堂那边的人特意留了两份。
两人跟在后面,晚上的学校几乎没什么人出来活动。
赵叔解释:“以前丧尸喜欢在夜间偷袭,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在晚上出来活动。”
三人来到饭堂后面,里面还有一名工作人员等着他们。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面就送上来了。
赵叔本想跟着他们继续聊,谁知不过一会儿又有人叫他出去,说是有人发生斗殴。
郝听跟杜草飞目送赵叔的离开,扭头就跟另一角落的人撞上视线。
是那名少女。
她怎么在饭堂后面?
少女淡淡地转过视线,那名为两人煮面的工作人员路过她立马为她披上外套,原来两人是在这里工作。
面吃完,两人端着空碗去清洗。
那名工作人员也和少女在外面等着他们离开。
路上郝听跟杜草飞肩并肩行走于夜色中。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煮的面真好吃,感觉尝到了老家的味道。
杜草飞说:“那个男人对那个女孩也挺好的,怕她冷又怕她无聊一直变法子逗她。”
郝听半眯着眼道:“是啊,就是年纪差得太大了。”
看着也差了至少十五岁,真的有结果吗?
杜草飞勾住她的肩加快速度,“现实里还有爷孙恋呢,这点算什么,走走走回去继续玩牌。”
隔日,两人在外面找到了几盆没有变异的植物倒上伪装植物水摆在门口,接下来就只等一个礼拜后花开的效果。
既然两人也住进来了,总不能一直白吃白喝。
郝听根据地图上的标志找到一家较远的地下商业街。
两人停好机车抽出枪步步小心翼翼地走下去,寂静黑暗的地下街一望看不到头,杜草飞拿出电筒照明四周的店铺,发现全都布满尘埃。
郝听拿出背包里基地分发的纽带缠在两人腰间上,这是防止两人出去中有一方被偷袭带走,比如食人者或其他邪恶组织。
两人走了一大半都没发现什么人和丧尸。
杜草飞踢开一家店铺后面的冰柜,发现里面还存放着不少的罐头,随意拿起一个来看还是没有过保质期的。
郝听凑过去也想拿起一罐,身后忽然吹来一阵凉风惊得她徒然转身。
后面空无一物。
杜草飞将罐头全部装进包里,回头见她警惕地模样便问:“怎么了?”
郝听用电筒扫过四周的店铺,又抬到头顶,一只章鱼面人身的怪物紧紧吸附在天花板!
怪物被发现直接扑下来!
郝听举起手中的枪扫射,一轮子弹用尽那只怪物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郝听换上新的子弹,在杜草飞疑惑地目光中找到一把菜刀剁下怪物的首级再刨开里面的脑汁,刨到一半郝听停了下来,尬笑:“都忘了怪物是没有晶核的,以前刨丧尸习惯后一时半会也改不回去了。”
杜草飞:“6。”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商业街存在怪物。
杜草飞背上背包,头顶的天花板哗哗地传来下雨声。
“下雨了?”杜草飞问。
郝听举着电筒眺望远方,下雨声越来越大,她看清天花板爬来一群什么东西后机械地摇了摇头,“杜草飞,咱们遇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