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种面对面的方法才能一劳永逸。
“你这几天先假装跟超秀那边的人接触,等何式微的人按捺不住再顺势退而其次跟他们搭上表面关系。”郝听已经帮他想好计划,只差他这个人行动。
元有宁听完她的整个计划,又打量床上四处裹着纱布的地方冷嘲:“你也就只剩嘴没被封上。”
“多谢夸奖。”郝听目送他的离开。
这一身伤足足让郝听躺在床上半个月,中间郝听也被基地的管理员拉去审问,但最后郝听给出的理由是被不属于第九区的人打中逃脱的。
既然郝听不说,管理员也不会给自己制造麻烦,随意盘问几句带人离开。
能下床的郝听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找阿达因。
郝听为了让阿达因能够适应恶劣的生存环境,故给它设定为素食主义,这其中也不排斥偶尔的荤食。
郝听回到之前跟方早清对抗的大麻槿林,可以明显地看见林子的中间紧紧包裹一团起伏的不明物体。
“阿达因?”郝听尝试呼唤一声,那团不明物体立马露出个椭圆形狰狞的脑袋。
原来阿达因在啃食这片大麻槿林,大麻槿林为了自保将警告者死死捆绑住等待猎物的窒息,但它们没想到阿达因不仅没被勒死反而吃得很开心。
“妈妈。”阿达因撕碎阻止它前行的藤蔓,来到郝听面前蹲下亲昵地蹭着她的衣服。
郝听眼中的晦暗加深,宛如抚摸小狗地给向她俯首的阿达因顺毛。
她终于知道羊湫为什么会偏心玉妤梵,谁会不喜欢对自己撒娇听话的忠犬呢?
“妈妈给你个任务。”郝听凑到它的耳边,“找到地下沉睡的丧尸大军,然后挖出它们的脑袋中的石头。”
阿达因发出不理解的声音,郝听干脆先让它带自己跑到一家破旧的服装店换上男装,再将头发盘在帽子里,戴上口罩。
一切准备就绪,郝听拿出一枚之前在K城的高级晶核给阿达因闻了闻,“我要找这个。”
阿达因先是闻了闻后直接把整个晶核吞入腹中,将郝听扛到自己的背上俯身以动物奔跑的姿势跑起来。
阿达因有三四米高,加上异常发达的肌肉和羊蹄子,使它在无丧尸的大路上畅通奔驰。
最后它停在一座户外的深山老林里,郝听不敢从它背上下来,毕竟这里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异植物。
阿达因克变异植物,待在它的身边会比独自探索更加安全。
周围在一怪一人进来后发出沙沙声,郝听俯下身在阿达因耳边呢喃:“去干掉它们吧。”
阿达因收到命令转身将身后的人抱在怀中,挺直腰站起来用剩下的手连根拔起躲在草丛中的植株。
被铲除的植株如同富有生命的蛇或蚯蚓不停蠕动身体想要逃脱敌人的魔爪,阿达因卷成一团塞入自己两张粘粘在一起的大口中。
如此反复几个过程,阿达因吃完最后一餐打出个嗝来。
“阿达因,吃要有吃相,不能将自己吃得这么脏。”阿达因怀中的郝听身上全是植物的粘液,她边说边抽出手帕擦拭身上的液体。
阿达因吃饱喝足懒散地配合郝听点头,又带她走到一个被浓密植物掩盖的洞口前。
郝听打开包里的电筒照进洞里,一片漆黑。
阿达因腾出几只手固定怀里的郝听,俯身匍匐前进洞里。
洞中一片寂静,郝听只能听到阿达因穿梭在洞中的声音以及破风声。
待阿达因完全停下来出声,郝听用电筒照向四周,洞里的空间很大,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无动静的尸体,更有甚者已经快被蜘蛛的网缠成一个球体。
“好样的,阿达因。”郝听回头摸摸阿达因脑袋夸赞它。
刚想动手,洞中就传来一道变声期的人声,
“你在做什么。”
阿达因瞬间拉回前面的郝听进入战斗状态,郝听顺着声音找到声源,洞中的中心巨石上一名卷毛正太盘腿而坐死死盯着下面的人,电筒的光在他眼中反射出一股阴森的光点。
“羊湫?”郝听没想到挖晶核会挖到自家人的窝里。
羊湫看清下方的人也是一脸疑惑,随后将视线落在前方警惕的怪物上,“它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的同行,阿达因。”郝听伸手抚摸阿达因的背安慰它放轻松。
“哈?”羊湫跳下巨石来到阿达因面前仔细打量,阿达因只感觉到属于高等物种的压迫感逐渐包围自己,这种感觉很让它不适。
郝听眼看阿达因因为羊湫的靠近变得越来越炸毛,干咳一声提醒羊湫:“再看就要打起来了。”
羊湫只是对阿达因的外貌感到稀奇,并没有想打架的心思,他向后小退几步隔出个一米的间隔开始埋汰郝听:“你已经丧心病狂到连人都懒得创造了?”
郝听剜他一眼,“什么叫丧心病狂?谁规定主角就一定是人了?”
“啧啧啧,稀奇。”羊湫显然对阿达因还留有好奇,但是话回到原题上,“你们进来想做什么?”
郝听哪敢跟他说是想进来挖晶核的,于是换个借口掩饰过去,“这不是瞧着有个山洞,想进来看看有什么嘛。话说你居然不用冬眠?”
羊湫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想偷我的尸不行,这附近山脉里的丧尸都是我的,你去其他地方。”
“其他在哪里?”
“自己找,多大的人了,还不会利用身边可利用的东西。”
“我现在就不是在利用你嘛。”郝听掏出一枚高级晶核,光照射在她的下巴像极了电视里阴森邪恶的坏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羊湫挑眉,接过她的晶核,“东北边那几座废弃工厂倒是有几批流浪的丧尸在沉睡。”
“你为什么不用沉睡?”郝听第二遍问他。
“能力足够,自然可以到达不被外界左右的地步。”羊湫丝毫不会收敛半分嚣张,毕竟那是他应得的。
郝听只得让阿达因抱自己离开这个洞口,她怕再多留几分钟身上的晶核全被羊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