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几人赶来时只看到郝听跟韦滢滢坐在地上。
“她人呢?”
“走了。”
霸王去扶起她,可刚动身一股钻心的刺痛感麻得她全身颤抖起来。
“不行!太痛了!”郝听主动松开霸王的手坐回地上,双腿甚至轻轻一碰都带着强烈的撕裂感。
直到十几分钟过去,疼痛感才有所减轻。
郝听软着腿靠霸王的搀扶才能站起来,消瘦的面容苍白多汗,内凹的双眼已经开始出现迷离。
韦滢滢忍不住咂嘴:“刚才过来就看见那个新来的何式微抢郝听的手机,被我制止后又拿出个娃娃装神弄鬼的。”
“娃娃?”王子紧皱着眉头,“说起来我也没见过她使用过异能。”
“是巫术。”郝听说着自己也都感到不可思议。
超秀压下眼里的晦涩,先让霸王送人去治疗所。
时间来到半夜时分,韦滢滢已经先回去了。
整个病房只有郝听跟霸王四人。
郝听吃了止痛药感觉身体好受许多,她也打算不再跟四人隐瞒一些事情。
“那个新来的何式微。”郝听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道,“也是我笔下的主角人物。”
三人震惊,唯有超秀脸色如常,她在今晚就猜出何式微真正的身份。
“不单是她,还有钟回嘉、方早清不,应该叫方晚浊才对。”郝听靠回枕头,在曝出其他人的身份后如释重负。
“钟回嘉也是?”王子没想到那个第一次见的怂逼也是他们的同行。
郝听认真点头,“刚开始我以为是同名,但在后面的相处后才确定了他的身份。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可能是穿来的时候记忆错乱了。”
不单是钟回嘉,还有另外几个同样不知晓自己是书中的人物。
雪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身边朝夕相处的人其实都是同行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还有几个,但是我还不确定。”郝听先不把另外几个曝出来,“但在我所知的全部小说主角当中,已经有一名死了。”
什么!
病房里诡异的气氛一下子拉满,除郝听外的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全是惊骇的表情。
“ta是谁?”王子问出心声。
“你们并不认识她,她似乎穿来这个世界的时间比你们早一辈子。”郝听只是寥寥几句带过去,“死在战场上的。”
四人默声,王子还是不死心:“真的一辈子?”
“对,准确来说是活了两世。”郝听想起脸上的触感,很轻也很温柔。
压抑与窒息的感觉笼罩住整个房间,郝听继续放出信息,“她是跟方早清一本书里的,但他们的记忆似乎全部跟这个世界融合了。”
既然是一起,为什么方早清还要杀了闻知鸟?
郝听努力去回想那本书里给两人的设定,一个杀人犯和卧底警察的故事,这样想来的确合理很多。
令她意外的是明明是同一本书,但两人对她的方式就是两个极端。
似乎光明的永远是正义一派,另一面反之。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四个人全都没睡好。
郝听倒是一如既往,该吃该喝,似乎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可真的是这样吗?
知情者在暗潮汹涌,不知者品岁月静好。
岁月不会静好,至少在郝听这不会。
郝听在那晚后没有再碰上何式微,只是偶尔在路上遇见时郝听总被她眼里那股疯劲给吓到,但在外人眼中又是领导爱惜人才的模样。
丧尸数量从太阳出现开始明显减少,其他探查的人类发现丧尸居然也有类似冬眠期的特定需求。
这大大缓解了人类现在腹背受敌的困境。
但新的麻烦来了。
植物也开始出现了变异。
郝听虽然已经达到青绿牌,但不一定能保证自己会抢到名额,为了名额她只能继续刷任务争取在最后提高更上一层的牌子。
她接了一项探查陌生区域的任务,限时五小时时间。
与她同行还有几个经验老道的成员,其中包括长着那张白脸清俊,动作斯文的人。
方早清擦着他的枪,回头无辜道:“看我作甚?”
“没事,没想到你也接了这个任务。”郝听收起脸上探究,又是一副平日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方早清感慨一句,思绪万千。
目标地点到了,全是被植物包围笼罩的原始森林,所有人收拾自己下车。
郝听负责西南方向区域,方早清负责东北方向区域,两人的探查地点毫无关联。
两人在自己的路上互相向对方挥手再见,回身时脸上的笑容全无。
郝听掏出蝴蝶刀放在大腿外的口袋以便防身,其他暗器类的武器也放置好相应的位置。
方早清擅长远战狙击,她要做的是趁方早清有所动作前近战偷袭他,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方便杀死!
既然他跟着自己出来,想必也是抱有相同的想法。
那么清理门户,现在开始!
郝听走远些顺势拐个弯绕进隔壁的房子里,一点点跟上方早清的脚步。
方早清恍若未觉继续走去探查自己的负责的区域,周边的植株因阳光的照耀变得高大茂密,翠艳如妖,里面看不见的危机潜伏在四处蠢蠢欲动。
郝听躲着暗处看着明面上的男人在一片人工种植变异后高达5米的大麻槿林停下,每一株都带着尖锐细长的小刺,相隔之间不过半米,头顶开着茂密的花,花萼近钟状,外面是淡淡的黄白,内面基部是浓重的深红。
仿佛再多看几眼就会被这片诡异的眼睛吸入成为花的养料。
风一吹,林子全部沸腾,像是在警告外来者禁止踏入半步。
方早清故作试探地踏出一步,林子一瞬间化为有生命的藤蔓袭来!
郝听在暗处等待合适的时机,殊不知后面的墙面不知何时爬满藤蔓,等她察觉出异端时脚下已经布满条条藤蔓,藤蔓缠上她的脚踝,一卷之间世界颠倒。
还在专心躲开藤蔓的方早清身后不明受击,郝听从他身上爬起来,“抱歉,老兄。”
“沙沙——”四周全部被藤蔓包围,它们一下子是笔直的枝林,一下子又成为柔软带刺的藤蔓,唯一不变的是枝头的花全朝着中间两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