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闭提关也抬头,“我记得楼上就是楼顶了。”
林隽受过训练不会听错的,他转身出门寻找通往楼顶的门。
楼梯尽头一扇旧门缠着几根铁链,铁链之中一把沉重的大锁紧扣。
闭提关在他出来时也跟着出去,“被人锁上了。”
林隽摸着那把大锁,“一般谁管钥匙?”
“负责这片区域的管理员。”闭提关打开手电筒,“不过你一般很难找到他们,因为他们不单只负责这片区域。”
“那就只能强行破开了。”林隽放下大锁,旁边的闭提关自觉远离他,“需要工具吗?”
“不用。”林隽后退几步,起势酝酿,“一扇门而已。”
“咚——咚——”
金思雀这次听到的声音是从四面墙外面进来的。
举着电筒的闭提关在角落静静看着持续爆发的林隽,那扇有铁链护着的门在林隽的面前都显得无比脆弱。
门与铁链连接的地方在林隽的脚下不过四招便断开,林隽甚至没有喘出一口气,“走吧。”
楼顶堆积一堆杂物阻碍前行,林隽三两下跃过那些阻碍,在他看来这些东西不过是在玩游戏。
闭提关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身体上的灵活与敏捷倒是一点也没继承过来。
林隽回头嘲笑他:“换了个地方连身体都换了?”
闭提关只好自己慢慢穿过那堆阻碍,林隽可不等他自己来到阻碍后面的小房子,
“喂!有人吗!”
小黑屋里的金思雀听到有声音向这边靠近,捶墙出声:“听得到吗!外面的人!”
金思雀喊了几声后一阵眩晕感涌上头。
静听几秒后林隽打开那扇小房子的门,一具吊着绳子的干尸映入眼帘。
“......”
干尸后面几只肥大的老鼠撞到地上东西发出声响。
林隽面无表情,“啧,找错了。”
还在小黑屋的金思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她,头顶哗啦一声一束光打下来。
“别叫了,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打着光的人说。
金思雀抬头,“你们抓我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商业机密怎么会随便告诉你呢。”那人抛下一个绳梯,“上来吧,你自由了。”
金思雀顺着绳梯往上爬,当爬出小黑屋时周围只有她一人。
这是哪?
金思雀大口呼吸,身体开始发热起来,伴随头晕加重,她走出几步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估计是今天吃的饭菜有问题。
她再多走几步视线里的景物开始向一边颠倒,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
刺眼的白光照着眼皮,耳边稀稀拉拉的声音没有停过。
有东西触摸着她的脸。
很痒。
那双闭目的主人眼珠子动了动,睁开眼皮就对上头顶的大白灯。
嘶,她瞎了。
郝听重新闭上眼再睁开,一只放大后丑陋并且长满毛的虫子爬上她的鼻子!
“啊——”郝听露出恐怖片里女主惊恐万分地模样,一个不稳摔下地板。
顿时数十道蓝色影子在郝听摔下之时从她身上飞走。
那只爬在她鼻子上的虫子倒是等郝听摔倒后才张开纯宝蓝色的翅膀飞向半空。
郝听缩在墙边,脸上的余惊未消。
一眼望去整个屋子里全是花花绿绿的蝴蝶还有虫子。
她最怕这些带翅膀的昆虫了。
围着大白灯飞了几圈的蝶群想重新爬回郝听身上,郝听哇哇地弯腰跪着跑开。
这几喊把其它蝴蝶惊醒,小片刻后整间屋子全是飞满的蝴蝶。
这下不止是刚才那群蝶群,还有其他胆子大的蝴蝶也朝郝听身上飞。
郝听看着扑向自己的蝶群魂都要吓没了,不顾面子地脸朝地背朝蝶群缩在角落疙瘩里。
郝听就这样趴在角落直到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
“喂。”声音从后面传来。
郝听微微转过头,一个全身爬满蝴蝶的女人俯视她。
郝听两眼一翻差点要昏过去,幸亏女人抓起郝听的后领往后一扯突如其来的窒息让失神的郝听清醒。
“很怕蝴蝶?”女人捏起一只蝴蝶的翅膀伸到郝听眼前。
瞳孔倒映出放大的虫体连上面的毛都能清晰可见。
郝听白着脸向后退回角落。
女人放开指间的蝴蝶并赶走身上的蝶群,“跟我出来吧。”
郝听跟着女人走出那房间,转头关上那扇隔绝地狱的门。
“你是......”郝听转回身跟女人搭话,却看到不亚于里面蝶群惊悚的东西。
一排排泡着残缺尸体的大型玻璃容器,一眼扫去至少也有十几个。
女人站在中间向郝听招手,“跟上啊。”
郝听左看右看路过的残尸,无一例外全部被扒了脸皮,光着身子摆出奇怪地姿势。
看到最后她还看到了一架空着的玻璃容器。
她不是应该去刷监狱副本的吗?
可别告诉她这里就是监狱。
“这里是什么地方?”郝听壮着胆子问女人。
女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带她来到了另外一间休息室。
她让郝听坐在她对面,桌上摆着飘白烟的清茶。
“你想听一听我的经历吗?”女人说。
这像极了游戏里NPC的开头。
郝听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挡在在下巴前,“开始你的故事吧。”
女人感叹一声,“我的故事要从小时候说起。”
郝听还未听懂女人这句话,腰间突然一紧低头看居然有机关。
女人用着一种打量宠物的目光看着郝听。
“这次总算给我抓来一次满意的。”
郝听试图挣扎了腰间的机关:“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你难道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女人挪开椅子拿出一本书,此时的她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郝听脑子里闪过那堆在外面的玻璃容器,女人翻开书,“宝贝,你已经被我买下了。”
买下?
郝听的脸色难看,原来兰姨他们是搞拐卖的。
那个捅她腰子的估计就是鱼钩了。
“我有个问题。”郝听举手提问:“我被卖了多少钱?”
女人似乎没想到郝听到这地步还能这么奇葩。
女人想了想,“五十多枚晶核呢。”
“什么?我就值50多枚?”郝听爆出一句粗口,“谁卖的怎么都不会讲价!”
一本书抵住郝听的下巴托起,“我希望下次不要从你嘴里再听到一句脏话。”
“否则我就提前把它给缝上。”
女人的声音很冷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