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店铺前挤满了人,符琅环拉着萧言深兴奋地挤进了人群中。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中年男子指着高挂一旁的花灯及身后的绸布说道:“本店秉着回馈百姓的宗旨,设立了‘文’、‘武’两种挑战模式。”
“凡是完成了‘文’、‘武’两种挑战的其中之一,便可随意挑选店内甲字品级的花灯两盏!”
语毕,人群中讨论声不绝于耳,“听说这家店铺的手艺可是都城中数一数二的。”
“不错,光看面上摆放的几盏花灯便是上乘的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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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有人蠢蠢欲动,店家扫视了一番人群继续说道:“若有人‘文’、‘武’皆能挑战成功便可挑选本店内金字品级的招牌花灯!”
话落身后便有人拉开帘幕,将两盏精美绝伦的花灯显现了出来。
人群顿时哗然一片,只听身旁的几位行家小声讨论道:“这品级的花灯可是胜过往年不少啊!”
“是啊,单看这卖相恐怕与宫中所用相差无几啊,想必‘文’、‘武’挑战可不简单呐。”
被吊足了胃口的客人好些已经没了耐心,嚷嚷着要店家公布挑战规则。
店家瞧着客人们的积极性甚高,便也不再卖关子,“这‘文’挑战便是猜中我头上这三盏花灯的谜底。
‘武’挑战呢,便是用弓箭射中绸布后的靶子,且不仅要射中靶心还要将靶心旁的燃灯熄灭方可作数。”
“切~”
“这也太难了吧。”众人纷纷异口同声地嚷嚷。
“就是!黑灯瞎火的射中靶心已是不易,你这奸商却还用绸缎丝布遮挡,这不是有意为难是什么?”
“对,还要求将靶心旁的油灯火苗熄灭,这不是欺负人嘛。”
看着人群抗议纷纷,店家连忙安抚大家稍安勿躁,随后命人将一盏油灯摆在绸布后的靶子前,靶心在火苗的照映下忽明忽暗。
看起来似乎只要射箭的力度够大便能将火苗熄灭。
符琅环自小饱读诗书,对猜字谜挑战胸有成竹,自告奋勇做了挑战第一人:“我来挑战。”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转过头寻找这一个声音的出处,符琅环便顺势走近摊位,众人皆让出一条道,萧言深紧随其后。
店家:“感谢这位小姐积极参与,请小姐根据花灯面上的字句分别猜出谜底。”
符琅环瞧着头上第一盏花灯上的字句自顾自的念了出来,‘需要一半,留下一半’。
仅说话的功夫便将谜底道出:“谜底便是:雷。”
店家眼前一亮,感叹猜谜的速度之快,“小姐真是聪慧过人,不错,谜底便是‘雷’字。”
紧接着符琅环又来到第二盏花灯下,店家摘下遮挡幕布‘一加一’三字显露而出,百姓们纷纷后悔自己没有做这挑战第一人。
一加一等于二这等小儿科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难度,众人见符琅环未能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便起哄着说出他们自认为的谜底。
旁人能想到的,店家自然也想到了,但按照常理来说第二道谜底不可能比第一道简单。
观察了众人的反应后,符琅环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浅浅一笑后便自信地说出了‘王’字。
闻言,众人失望地甩起了衣袖,一旁热心的老大哥着急地说道:“小姑娘怎就不听劝呢,明摆着谜底是‘二’嘛。”
听罢,符琅环却依旧坚定自己的答案,随即示意店家公布谜底。
店家:“谜底正是‘王’字。”
话落,众人错愕了几秒,随即那位热心大哥便带头鼓起响亮的掌声。
符琅环照旧走到第三盏花灯下,店家并没有第一时间摘下帷幕,而是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姑娘已经答对了前面两道谜底,若此时放弃本店会送上一盏乙字号花灯,若姑娘坚持挑战第三道谜底,成功了便皆大欢喜赢得甲字号花灯,可若是失败了便是一盏花灯都没有的。”
而姑娘不听劝,执意要店家揭下帷幕,此时一旁围观的百姓也站在符琅环一边,说什么店家是舍不得甲字号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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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无奈,店家摘下帷幕,映入眼帘的是一首诗,显然难度比先前的两盏不知高了多少。
“倚阑干柬君去也,霎时间红日西沉;灯闪闪人儿不见,闷悠悠少个知心。”符琅环小声的来回念着诗句迟迟无法确定谜底。
人群外,一道纤纤细影笔直地驻足着观察人群中的热闹,远山黛眉之下一双桃花眼明亮水润,虽面上罩着面纱却不难看出是个出尘的美女子。
一旁的丫环出声问道:“小姐可是猜出了谜底?”
女子并未直面回应,转而说道:“看来甲字号花灯也并非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店家不停地催促谜底,随即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低下头在猜字谜的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后,女孩茅塞顿开般地大声说出了谜底:门。
听闻答案与自己心中所想一致,女子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店家似乎比百姓还高兴有人能猜中谜底,若没人猜中,百姓们丧失了兴趣便没了人捧场。
甲字号花灯捧上来之时,萧言深附到符琅环的耳边轻声问道:“想不想要那金字号的花灯?”
经过白天打劫事情后她也看出了自家相公的武功造诣,虽比不上开山寺的师父,但以读书人出身的相公,这身手已经是相当厉害了。
她自然是愿意陪他赌上一赌,便点点头以示心意。
得到肯定,萧言深拿起店家早已准备好的弓箭,众人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店家精明得紧,见状连忙说道:“本店的规定是由同一人挑战‘文武’成功方可获得奖励。
可若是公子与这位姑娘联合挑战需得以我手中的这两盏花灯作为赌注。”
“若公子赢了奖品依旧是原先说的金字号花灯,可若是公子惜败,那么我手里的花灯便不能拿走,如何?”
话落,众人皆为二人打抱不平,萧言深拿着弓箭校准了一番,丝毫不在乎店家的精打细算,因为他只要出手就不打算输。
人群外的女子转身正欲离去,此时人群中再次传来喧哗。
忍不住回头之时,只见面具男子已拉紧了弓箭,对准了绸布后几丈开外的靶子。
若她没看错的话,男子手中的箭矢是三发,难道想要三发齐射并命中三个靶心?
有了猜测,女子来了兴趣,站在原地注视着人群中戴着鬼怪面具的那对男女,准确来说是注视着男子。
在短暂的比划过后,弓箭被横着立于空中,箭在弦上绷紧,人群百姓们默契地屏住呼吸,静待佳音。
呼吸之间,只见三发箭矢被人用独到的力道弹射而出,以闪电雷鸣之势呼啸着穿透绸布直射靶心。
其凌厉的箭气逼退了油灯熊熊的火焰,精彩万分!
众人皆被上一刻的精彩震撼得瞠目结舌,有好几个百姓激动得欲将萧言深抱起抛到半空以示庆祝,但碍于不熟便忍住作罢。
店家此时心服口服地取下摆在高处的镇店花灯恭敬地呈上来,萧言深将花灯接下,递给了一旁的娘子。
符琅环面具之下的笑意已蔓延了整张脸,水润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显得温婉灵动。
人群外的女子眸光闪烁着起因不明的羡慕,侧脸低声地问一旁的丫环:“那二人是谁家的公子小姐?”
丫环只瞅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摇头说道:“二人皆戴着面具,不甚明了。”
也是,这丫环天天跟着自己,见过的人比她还少,问了也权当白问。
说话间她关注的人已经没入了人群,她便只好转身回府。
符琅环得了花灯兴奋得不行,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又担心颠坏了,捧到眼前仔细地瞧着。
瞧着架势谁能想到此人便是年纪轻轻掌管了三十六家医馆的掌权人符琅环?
看着娘子的兴奋劲,萧言深心里十分满足,可是他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家娘子,这花灯虽精美可却是祭祀用的,而不是七夕定情用的花灯?
但想想还是算了,他的直男癌该治一治了,否则破坏了娘子的好心情他还怎么跟她商量创业资金。
萧言深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悠闲地跟在一个蹦蹦跳跳的女子身旁,二人就这样晃荡到了祭祀湖边。
符琅环看着手中的花灯甚是不舍,再三犹豫下决定不放花灯了,要拿回家观赏!
“你确定?这可是祭祀用品,拿回家你确定不会膈应?”萧言深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番。
可符琅环已经打定了主意,“我确定。”
“我自小在都城中长大,每年祭祀祈福的花灯到了第二日都会被人打捞起晾干了当柴火烧,我可舍不得手里这花灯落得如此下场。”
“再说了在哪祭祀不是祭祀,拿回家放水缸里一样可以祭祀,还可以尽情地观赏,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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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深被她异于常人的逻辑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还挺有道理,两人就这样将花灯拿回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