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如实说：“我姐夫没当过兵，就是力气大点。”
“大的可不止一点啊，我看他的身手也挺好。”程慧欣继续说，“他要是当兵肯定更厉害。”
元宝皱了皱眉，转移话题：“明天我就能去上班了，这几天请假扣我的工资了吗？”
“没有。”程慧欣又说，“你是为救我受的伤怎么也不能扣你的工资，我都跟我爸说了。”
元宝说了声：“谢谢。”
两人再无话，尴尬地坐着。
如果不是垫付医药费，两人也没交集。
如果不是他拼死救她，她也不会坐在这儿跟他聊天。
海城姑娘精致，从程慧欣身上可见一斑。
连大大咧咧的纪欢外表也很精致。
她们俩上午来下午就回去了，姜惜没过来，叶辰飞正好也不在。
因姜惜行动不便，他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去卫生站请回了老中医。
又一个多月过去，姜惜的肚子更大了。
还没六个月就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脚也出现了浮肿，除了腰酸背痛，还有韧带拉长导致的骨盆痛。
要不然也不会让叶辰飞去请老中医。
老中医给她检查后，也说是多胞胎。
不过他没有透视眼，不确定有几个。
就是请了个平安脉，没其他问题，还说浮肿腰酸背痛，韧带拉长导致的骨盆痛都是正常的。
没有大问题，小两口心里都踏实了。
叶辰飞管接管送，送老中医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程慧欣和纪欢。
他本就脸盲，根本就没认出两个姑娘，径直赶着马车从她们身边过去。
程慧欣和纪欢对视一眼，都很纳闷。
这别说客套一下送她们回去了，连普通的招呼都没打。
要不是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她俩以为认错人了。
程慧欣开口喊了声：“叶大哥──”
叶辰飞顿了下，不记得哪个姑娘会叫他“叶大哥”，没有停留。
纪欢“咦”了声，“难道认错人了？不可能啊！看我的，元庆他姐夫──”
叶辰飞听到“元庆姐夫”回头，不过对她俩印象不深，比她们更疑惑：“什么事？”
纪欢只是确定下是不是他，忙说：“没事。我们看着像你，给你打个招呼。”
叶辰飞点头，“嗯。还有事？”
“没……没了！”纪欢不自觉地说话结巴了。
叶辰飞都没正眼看她们，又继续赶路。
看他走远，纪欢对程慧欣耸耸肩：“元庆他姐夫还真是个怪人。”
“确实是个怪人，见了我们这么好看的姑娘眉头都不抬一下。”程慧欣声音不大，像是喃喃自语。
纪欢却听得清清楚楚，“好看的是你，别算上我，你可是我们厂广大男同胞的梦中情人。在你面前，我们都是陪衬。
话说回来，我觉得元庆他姐姐是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气，怀孕都不影响她的美。
我要是有她的十分之一就好了，感觉比我们海城姑娘的皮肤还好，一点都不像北大荒本地人那么粗糙……”
她对姜惜的夸赞不绝于口，程慧欣下意识地问：“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当然是她啊！”纪欢脱口而出，说完见程慧欣的脸拉下来，又改口说，“你们俩的好看不一样，应该是各有各的好看，不能做比较。”
程慧欣没说话，一直到厂子里都没开口。
弄得纪欢心里挺不舒服。
她性格大大咧咧，但不是没有心。
相反，有时候心思还是挺细腻的。
最起码能及时发现程慧欣不开心。
她还特意跟旭阳和元宝说了这事，带着几分自责说：“都怪我嘴太快，我应该先考虑慧欣的情绪再回答。”
旭阳不以为意，“是不是你想多了，慧欣应该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吧？本来小惜姐就比她好看，有什么好生气！”
“你也这么认为啊，咱俩还真是志同道合。”纪欢的想法被认可，很高兴！
旭阳笑嘻嘻地说：“必须是呀，不信你问元庆！”
元宝愣了下，“什么？”
“干嘛呢你，怎么受回伤魂儿都没了！”旭阳狐疑地看向他，“我们再说小惜姐好看，还是程慧欣好看！”
“无聊。”元宝“嘁”了一声，“你俩没事干了啊！”
纪欢眼睛一亮，“当时我要这么回慧欣就好了，唉，都怪我我太年轻。”
“咳咳──你们三个没事干是不是！”
三人聊的正欢，厂长来了。
旭阳和元宝打了个招呼，赶紧走开。
纪欢留下来，撒娇叫了声：“爸！”
纪厂长板着脸说：“这么大姑娘了，少跟男孩子混！爸没时间管你，你可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明白。”纪欢挽上纪厂长的胳膊，“爸，我很有分寸的，你不用为我操心。”
纪厂长抽出胳膊，“注意点影响，在厂里我是你爸！”
纪欢撇撇嘴，“注意就注意，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纪厂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女大不中留！”
没错，纪欢的父亲是化肥厂的厂长，程慧欣的父亲是化肥厂的书记。
厂长和书记各司其职，相辅相成。
纪欢和程慧欣也是打小的交情，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程慧欣的性格，她也很用心地维护着这份友情。
这次得到旭阳的认可，她突然觉得程慧欣有点小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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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此时因为肚子太大有些累，正琢磨着要不要做个托腹带。
怀孕时间辛苦事，不怀不知道，月份越大越累。
叶辰飞均匀地给她涂着橄榄油问：“小惜，用完这瓶还有吗？我看这瓶挺管用，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妊娠纹。”
“有呢，干妈走的时候给了我很多，能用到生孩子。”姜惜看着自己的肚子说，“也多亏了干妈，不然肚子长得这么快，皮肤肯定都撑裂了！你能想象肚子变得像树皮一样嘛，我都不敢想，想想就害怕。”
叶辰飞想象不到，听她形容也能在脑子里勾勒出个大概。
他不嫌弃她长妊娠纹，但他心疼她。
更不想她因为长妊娠纹难过。
一点点精细地抹涂着，不错过任何一个死角。
涂着涂着，姜惜突然又想起来：“糟了，我忘了涂腿，你快看看大腿根长了没有？”
叶辰飞看着她依旧纤细的胳膊腿哭笑不得，“小惜，你别太敏感，如果长了，我早告诉你了！”
姜惜觉得还是早做预防好，重点提醒道：“以后每天都要涂腿，不涂我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