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瞳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不，你一点都不愧疚，因为你这种人，早就没有人性。”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那么做，他就会杀了我的妻子和女儿……我，我也不想的……”坤叔痛哭，敲打自己的头。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他就像个影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我爸那里有卡片的事也是他告诉你的？”
“是。”
“他为什么要找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坤叔只要多想一下，脑袋就会像被电钻钻一样的疼。
江亭瞳直觉这件事一定与实验室的那个女人有关。
转身向外跑去，她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瞳瞳？”陆尽白见状追了出去。
江亭瞳刚出去，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
女人安静的睡在寒玉床上，唯美的容颜像一个睡美人，外面罩着一层透明的水晶棺。
二人换上防护服，江亭瞳沉默的从保温箱里拿出一支针剂，淡蓝色的液体散发出一抹诡异的色彩。
气势凌然。
江亭瞳指尖微颤，握着针筒迟迟没有下手。
陆尽白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别这样，瞳瞳，你冷静点，她已经死了，你就算给她注射进去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尸骨不化？她到底是不是人？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暗室里的画像那么像？她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尸骨不化的原因是液体还是毒气，她无法确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在一个死人身上找答案。
是因为爷爷曾经偷偷藏过那幅画，还是因爷爷来看过她？
爷爷……他明明是个没有思想机器人啊，为什么会来看她？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脑子里好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控制。
陆尽白第一次见她这么崩溃，心口仿佛被打了一拳，又闷又痛。
抱住：“好了，别想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要为难自己好不好？”
“白白，我……好害怕……”用力钻进他怀里。
视线模糊。
想到小时候，父母看她的眼神，既恐惧又冷漠，从不主动关心她，曾经她以为是空间的原因，父母因为没有得到传承而厌恶她。
长大了才渐渐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关爱，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有些人，他们只爱自己。
“不怕，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一遍一遍安抚她情绪。
江亭瞳渐渐平静来。
隔着水晶棺，触摸她的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柔软。
她保存的很完整，连嘴角的弧度都是那么幸福。
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笑起来的样子肯定很美很美。
“走吧，我们直接用坤叔做实验也是一样的。”
二人将坤叔带进实验室，扔上手术台，这次连腿骨都被敲断了两根。
毒液从骨头里流出来，江亭瞳取了液体，又用钛合金将骨头修复，观察生长周期与细胞数据。
坤叔昏迷了一天，结果第二天就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
正常人的康复周期至少是三个月，可他仅一个晚上就好了，说明液体确实有修复作用。
坤叔并不知道自己腿被敲断的事，一个劲的找江亭瞳讨要液体，模样与昨晚一样。
二人再次把他拎了出来。
这次敲断了两根腿骨，两根肋骨，皮肉层层分开，骨头被拆了出来。
在骨头上刷上一层液体，打上钛合金，将皮肉缝了起来，扔回地下室。
奇怪的是第二天他又奇迹般的恢复了。
江亭瞳给他扫了描，又做了一次细胞分析，发现他的细胞分子格外活跃，复制速度是常人的百倍，难怪能恢复的这么快。
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杭宁自从被关到这里，失去一只眼睛后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她是三人中唯一没有中毒的人。
用她做活体实验再合适不过。
月国人，应该很喜欢这种游戏才对。
“干什么？不要碰我……救命！放我出去……”
左应缩在角落里，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不管她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扔到实验台上。
“你要对我做什么？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得好死……”
江亭瞳不屑冷笑：“装啊，有本事就继续装，以为这样就能出去吗？做梦？”
她早就知道杭宁在装疯卖傻，试图逃出去。
可惜她不知道这里是空间，就算出了地下室她永远也不可能逃出空间。
双腿被活活切开，杭宁脖子上的青筋都被鼓了起来，上半身支起。
“江亭瞳……你不得好死……”
陆尽白长眉狠狠拧了一下，一榔头敲了下去，骨头飞溅。
杭宁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啧，敲这么碎，等下你来装啊？”
“不好意思，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杭宁像布娃娃一样一点点被拆开。
江亭瞳用同样的方式，先不用液体，只是将杭宁的腿骨拆开打断，再依次缝合。
一边整理打断的骨头，还一边和陆尽白讨论二者的区别。
“你看，女人不仅皮肤比男人的白皙，就连骨头也比男人的白。”
陆尽白：“说细一点我承认，白一点不是瞎扯吗？谁的骨头不是白色的？”
“坤叔的就不一样，这一点要记下来，留着下次参考。”
“有吗？我怎么觉得差不多呢？”陆尽白随手把她的话写在本子上。
“下次把两人的一起切开就知道了。”
江亭瞳剪掉线头，出口的话比杀一只鸡还随便，半点解剖活人的恐惧都没有。
陆尽白也神色平静的陪着她。
要不怎么说妇唱夫随呢。
媳妇杀人老公递刀，一刀一个恩恩爱爱。
挨了两刀，断了两根骨头，杭宁又被扔了回去。
第二天江亭瞳去看的时候，杭宁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啧，看来那东西确实很厉害，你看看两人的对比。”
“现在怎么办？要给她注射吗？”
“先不急，看她的细胞重组周期再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