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耀知看够了星星,林宴也差不多把两人要用的饭做好了,林宴特意学过厨艺的,自然做的不会特别难吃。
沈耀知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天空看,非常没个正形。
“在等什么?”
林宴问她。
“流星啊。”
沈耀知偏头看向林宴,眼神里认真不已。
“那你许愿吧。”
林宴将两人吃完的饭盒收拾起来,在篝火旁支了个小铁锅,打算烧点热水洗碗。
“现在又没有,你别打岔,我在等流星呢。”
沈耀知满脸认真的抬头看向天空,林宴微微站起身,来到了沈耀知的身边。
橘红色的火焰将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你的流星在这儿。”
林宴用戴着手表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名表映衬着火焰的光辉,在间接性的表明主人的身价。
“有什么愿望是我不能完成的吗?”
在这人世间,钱是比虚无缥缈的东西更靠谱的存在。
“真不害臊。”
沈耀知嘀咕几句,却真的抬头认真的打量林宴。
“我说什么你都能做到吗?”
“嗯。”
林宴点头。
沈耀知转了转眼眸,决定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体验一下,有钱也完不成的事情。
于是咧嘴一笑。
“那你能和温昭曦绝交吗?”
她说这话时还双手合十,做出了向流星许愿的样子。
“耀知,你还在意这件事吗,我说过我和昭曦只是朋友。”
林宴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她蹲了下来,和沈耀知互相对视。
“可我不这么觉得,都说了这是流星才能答应的事情。”
沈耀知眨了眨眼睛,装作一脸无辜。
“我知道她对我心思可能不一样,但我只把她当朋友,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林宴双膝都跪在了地下。
“或许你在怪我,怪我不能全心全意注视你,可这种事我真的做不出来选择。”
“你的意思是,你只把她当朋友?”
沈耀知上回的妥协只是对于林宴违约的妥协,并不真的是她心里已经彻底不介意这件事了。
“嗯。”
林宴点头。
“我不会干扰你的友谊,但这件事让我不开心了,你要怎么补偿?”
林宴看着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想怎样就怎样。”
“算了,你终究不是流星,不是想许什么愿望都能完成。”
“我听你的,没人的地方,什么都听你的。”
林宴双手搭在了木质的椅子上,一双眼里全是乞求。
沈耀知其实是能体会这种心情的,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只靠爱情一种物质活下去。
她也有过好朋友。
假设如果是她的伴侣让她和她的好朋友分开的话,那她照样会不开心。
不过,自己的拥有绝对的主动权。
林宴会因为自己的若即若离跪地乞求,温昭曦可没这个能耐。
“算了,我没有为难你。”
沈耀知叹了一口气,又抬头去望天上的流星,但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握住了。
有微凉的圆形东西圈住了自己的中指。
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枚戒指。
“抱歉,让你感到不开心了。”
“但是,沈耀知……我能更进一步吗?”
林宴有些事都明白,但她也不愿意太明白,温昭曦是喜欢自己,可喜欢本无罪。
自己不能因为一件事就疏离对方。
从小到大的友谊,不是一句说不见面就能不见的,那样换个方面,自己也是个人渣。
话音刚落,就有泪水落在了手背上,沈耀知眼眶泛红。
她心里依旧有道化不开的结。
“我知道你怕我会离开你,能让你这样想,我挺开心的。”
林宴依旧跪着,尽管腿已经有了点酸麻,但她没有站起身的意思。
接着从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摸出了一个硬质的皮夹子。
“这是我在瑞士和美国主要的账户,密码是你的生日。”
林宴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钱,这样的玩意都是钱生钱的,有专人打理。
她只负责从里面花钱就行了。
沈耀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皮夹子,里面几乎是林宴一半的身家。
“我不要你的钱。”
沈耀知摇了摇头。
“我会少见昭曦的,我会和她说明白的。”
林宴语带卑微。
她如今陷入了天秤选择题,一头是从小到大的好友,一头是深深迷恋的爱人。
“不是这样的,你是你,我是我,我没必要贪图你这些。”
沈耀知伸手把林宴拽起来。
“我们两个是独立的,我能理解你,只是有些不开心罢了,如果我真的不在意这件事,那你才应该担心。”
接着微微弯下腰,替林宴拍掉了粘在裤子上的灰尘。
“但是你不能辜负我。”
沈耀知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林宴愣了片刻,轻轻抱住她,慢慢回应着沈耀知。
“嗯。”
林宴只能从喘息的间隙中回答。
沈耀知的手轻轻拨开大衣衣领,露出了林宴里面那件白色羊毛衫内衬。
“这是外面。”
林宴用鼻尖蹭了蹭沈耀知雪白的脖颈,语带温柔的提醒道。
“抱我。”
沈耀知下达了指令,林宴听话的照做。
带着人进了帐篷。
等人被轻轻推倒的时候,沈耀知摸出来了自己藏在软垫下的眼罩。
“戴上。”
她继续下达指令。
林宴眼神有不解,但依旧听话的照做了。
“可是这样看不见你。”
林宴有些委屈。
“这是惩罚。”
心里有不愉快就要发泄出来,沈耀知向来是这样的人。
然后得意的话刚说完,脚腕就被人轻轻扯住了,虽然没有了视觉,但人还是可以用触觉的。
林宴像个盲人一样,如果不能确定手中的东西是什么,那只要一点一点的摸,就能知道大致的方位。
看着被扔掉的衣物,沈耀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家伙看不见还能这么灵活?
林宴就算再怎么单纯,也是出生在最会玩的富二代阶层,她知道的东西要比沈耀知这个事业工作狂多得多。
也知道如何能让人快乐的忘记所有。
深秋的帐篷还是有些冷的,沈耀知夜晚全钻进林宴怀里睡觉了。
直到日上三竿时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