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明天再教好不好。”
林宴鼻尖蹭着沈耀知耳朵,说出来的话温柔无比。
“真拿你没办法。”
沈耀知轻叹一口气,任由对方胡来,林宴喜欢淡色系的东西,就连唇上的口红也是如此。
沈耀知则是在下戏的时候就一起把脸上的妆卸了,此刻她的唇是淡粉的。
两种颜色的交融,带来的是微微上升的窒息感。
然而才亲了没一会儿,两人耳边就响起了门铃声,这儿的邻居少的可怜,但偶尔也有来串门的。
沈耀知伸手拍了拍林宴的肩膀,提醒对方有人来了,接着自己穿上拖鞋,整理了被扯的有些乱的衣襟。
林宴的领带刚刚被拽松了,她也慢悠悠的坐起身子,整理自己的领带,并不急着和沈耀知一起开门。
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面孔,对方手里捧着一个铁盒子,铁盒中整整齐齐摆放着有十多块曲奇饼干。
“这是我妈妈和我一起做的,想拿来给邻居一起分享。”
徐悠云双颊绯红,只敢悄悄抬眼的去看沈耀知。
不过沈耀知此刻却算不得太体面,她衣裳有点没整理好的凌乱,原本没有涂口红的唇上却沾染了点浅色的口红。
就连脸颊也有点红,唇甚至有点肿。
这样的状态,只要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经历了什么。
“那个,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呀。”
沈耀知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小孩子还会在意自己家里有没有人。
徐悠云感觉自己心中那粉色的小心脏砰的一下碎裂了,她的脑海中想起自己经常看到两人进进出出的画面。
于是心中又带了一点希冀的询问道:“那是你的助理吗?”
徐悠云从始至终只把那个,个子高点帮忙拎包拎行李的人当做助理。
“不是助理。”
沈耀知笑着摇了摇头,有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伸出右手,轻轻将散乱的碎发梳理到脑后。
这动作,撩人无比。
像极了电影中极具魅惑的女主才会做出来的事。
沈耀知接着左右看了一下,那样子像是在确定周围有没有偷拍的人,故意装作要说秘密的样子。
然后才小声的说。
“其实是恋人了,大家都是邻居,说给你们听也没什么,反正你们都能猜到的,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发酵到网上去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沈耀知对于自己在网络的地位,心中还是有些数的,虽然上流社会接受度宽广,可不代表大众是那么想的。
要是真公开了,自己和林宴势必要承受莫大的压力。
但对于邻居就没那么警惕了,两人进进出出的,总有一些亲密动作会被看到。
邻居和自己都是同一阶层的,说出去也没什么。
“是谁啊,聊那么久?”
林宴整理好衣冠,终于走了过来,她个子高,神情很慵懒。
看到对方是个漂亮的小女生时,有些困顿的眼眸一下就睁大了,眼神中带着点警惕。
徐悠云感觉自己像是被猎豹一样盯着。
“那个,我是来给你们送曲奇的,我妈妈做了很多,想着给邻居也分一点。”
徐悠云重复了一遍自己来的原因。
“是这样啊,那谢谢了。”
林宴双手接过,语气瞬间变得温和,仿佛之前那警惕的眼神不存在似的。
“那我就先走了。”
“嗯,有空来玩。”
沈耀知对于和邻居能交上好友这件事,还是非常开心的。
整个脑袋都探出门框了,伸手和人告别。
然而才告别完,林宴就把人拽进了门内。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马甲线超漂亮的小妹妹?”
林宴算是对网球比较热衷的,偶尔得了闲,也会去球场上打网球,沈耀知唯一掌握的一点网球技巧,就是被她手把手教起来的。
有次聊嗨了,也就不小心说漏嘴了。
林宴为此还醋了很久,沈耀知低声下气的才哄好。
“对啊,她网球技术也挺不错的。”
沈耀知点头,然后走进房间,挑了几件换洗衣服,就浴室去了。
是吗?那或许改天可以切磋切磋,林宴在心里这么想着。
刚回到座位上坐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林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他是很久没联系的爸爸。
相比较母亲的事事关心,父亲就很少询问林宴的一切,就算有关心,也不多。
更多的重心是放在监督姐姐上。
因为二叔比父亲更优秀,所以父亲身上总有一种苦闷的愁绪,但幸好林殊争气,自她接手公司的事务以后,利润那是节节攀高。
股东们都笑的合不拢嘴。
父亲身上的担子才轻了一点。
“我和你妈明天晚上回国过中秋,你记得要参加。”
“我知道了。”
林宴点头,她听见浴室的哗哗水声,心里不免起了别的念头。
于是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提问。
“那我可以带一个人来吗?”
对方沉默了许久,似乎是猜到了一些,话筒那边传来长长的叹息声。
“宴宴,爸爸不反对你喜欢什么人,但爸爸希望你能享受这世界上最好的,有些男生你总得接触接触,不要被狐狸精迷了心神。”
世家是看不起明星的,总觉得他们出身娱乐行业,那在古时是下九流。
简单来说,他不在乎林宴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他只是瞧不上沈耀知罢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一人抢了过来。
“宴宴,你别听他的,妈妈给你撑腰,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耀知是个很好的孩子,过中秋你带过来,我看谁敢说一句不是。”
江月瑶从小就疼这个女儿,不让老公说一句重话。
“我知道了,谢谢妈妈。”
电话刚被挂断,男人就站起身来,他有些激动的扶了扶眼眶。
“你怎么还支持她,为了那个女人,她连硫酸也敢去挡!”
“把那个女人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你这是想害宴宴。”
林父对这件事本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硫酸那事一出,他心里就对沈耀知产生了怨念。
天知道他们两人在国外听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着急。
可奈何生意没谈下来,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这几个月一直拼命工作,才把过中秋的晚上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