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染染次日醒来的时候，赫连益正在坐在她床边闭目养神。
听到鹿染染这边的动静，赫连益睁开眼睛，看向鹿染染那边，没想到，正巧与其对了个正着。
赫连益想到昨日她也是这般望着自己，然后……
“咳咳……”
赫连益干咳两声，甩掉方才胡思乱想的思绪，准备再开口说什么，被鹿染染打断了。
“王爷，怎地在此？”
“昨日……”
赫连益开口准备说什么，却看着鹿染染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并止住了原本要说的话。
“昨日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昨日……”说起昨日，鹿染染眸色微暗，但只是一瞬，不过一直关注鹿染染的赫连益看到了。
鹿染染吐了口气：“昨日王爷大婚，阿月很是开心，就去到亭子多喝了些，然后就断片了……醒来后便是在这里了……”
“昨夜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鹿染染摇头，望着赫连益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免闪躲：“王爷，我昨日，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或者是做错什么事儿了……”
见鹿染染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赫连益心里有些莫名，说不出来，似是轻松，又似是又有些……沉重……
那温软的触感，从未有过的心悸……
赫连益离开的时候，都还有些困惑。
这边，初一禀报，国师求见。
赫连益这才回过神儿，去见国师了。
国师告知赫连益，长生不老药初见成效，赫连益听罢，眉间都舒展开来了。
“真的？”
国师点头：“我觉得是阿月姑娘的血起了作用，如果想更快的炼制好长生不老药，需得更多的血！”
赫连益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王爷？”国师笑，“您是在困惑吗？舍不得？”
“她愈合能力强，不会有事儿……”
没有明确的回答，但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国师微微点头，而后告退。
赫连益坐在椅子上，呆滞了许久……
楚沅沅从国师那儿得知要更多的血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
国师知晓楚沅沅想说什么，道：“益王爷的执念太深了……这些执念，只有他自己才能让其消散……”
“可是阿月她……”
楚沅沅皱眉。
“那个小姑娘啊……”
这个小姑娘，或许是可以让益王爷放下执念的人。
只是啊……
国师失笑：“她身体很好，师妹不用操心……”
国师说完不等楚沅沅回答，并起身告辞了，而后离开。
——
这段时间，鹿染染莫名晕倒的次数更多了，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长。
楚沅沅把脉的时候，发觉到鹿染染身体越来越脆弱，忍不住跟赫连益说。
“王爷，阿月现在很虚弱，若还是执意放血，恐会危及性命！”
赫连益顿了顿，半晌没有回话。
“王爷……”
楚沅沅还准备说什么，被赫连益打断：“她愈合能力那么强，定然不会有事儿，“继续吧……”
“可是……”
“我说了继续！”
楚沅沅闻言，只能闭上嘴，朝赫连益微微行礼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