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难得睡了个素的。
不是因为川总受伤的身体,而是因为时幼提前光顾的姨妈。
玉雕总决赛前。
时幼在家闲了几天,拿着几块边角料偶尔磨一磨。
川总最近忙的更是脚不着地。
约见丈母娘的事一时间也抽不出空,张兰芝也不提,毕竟孟川只是个客栈老板而已。
时幼看了看和师傅老徐的微信对话,这老头子自上次打了一通电话后,又是只字不回。
节目制作人和时幼确认着最终的赛制流程,老周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逐条回复着。
她给老周发了条私信,【明天要那么早?不是后天才开始?】
老周回复很快,【提前去适应适应环境,北方干燥。最主要的是提前摸摸机子,制作方还有一个晚宴。】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早起对于时幼来说,格外致命。
和孟川在一起后,晚睡的毛病改善了不少,但即使再早睡,她也早起不了。
老周发来的机票信息是明早九点的,那她估计七点就得起。
时幼叹了口气,回复道【行,你确定不跟我一起?】
老周:【确定。】
她又叹了口气,社恐人要独自社交的恐惧感袭来。
老周,不算一个合格的经纪人。
退出和老周的对话框后,时幼盯着老徐的头像,第三次叹气,比起社恐,她更烦遇上徐舒桐。
晚上十一点时,小院的门传来轻微声响。
时幼坐在二楼窗台处随意的画着稿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望着自己的孟川。
他一身休闲装扮配着短靴,手插在口袋里冲楼上吹口哨。
一头显眼的寸头,没一点总裁气质。
“小幼幼,又等哥哥呢?”
活像一个调戏闺阁女子的纨绔。
时幼趴在窗沿边,一脸愁容,“川哥,我明天九点的飞机。”
“没事儿,哥哥送你。”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慢悠悠的撑起身子,调子也是慢悠悠的说道:“哎,淡了,我要走半个月你好像还挺高兴。”
院子里的人不见了,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孟川一步跨三阶,转眼工夫就出现在了窗边。
时幼在这里额外搭了一块飘窗,她坐在上面,光着脚晃荡着。
孟川嘴角挂着笑,捉起她细白的脚踝,两只大掌轻轻松松就把她的双脚包了个严实。
冰冰凉凉,他不满意的拍了一巴掌。
“当然高兴,可以去看京都的妹儿,腿儿。”
时幼挣扎着蹬了下腿,似要踢他。
“川总这种劳模,还能抽出空来去京都吗?”
她真是低谷她川哥的事业心了,从做总裁的第二天开始,这人三天四个城市,不管多晚,还能赶回来睡个觉。
虽然睡不了几个小时。
孟川凑到她面前,在她粉润的唇上琢了琢。
拖着蛊惑人心的散漫调子问:“今晚能睡个荤的了吗?”
“且不能,一周!”
“一个月总共也就四周,还要做三休一?”
时幼翻了个白眼,“……需要给你上课吗?”
不能做总能占点便宜吧,他又倾身吻了过去,上下其手,故意撩拨人。
呼吸愈发浓厚时,孟川停了下来,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在京都等我几天,哥哥要养媳妇儿。”
“还有,好多人的媳妇儿。”
“哥哥都得对人家负责。”
时幼一巴掌拍开了他的脸,又心疼的给揉了揉。
在他下巴处冒出的粗硬胡茬上,来回摩擦着。
她明白他的意思,做了这个总,就要对这个公司负责。
“这几天过去就好了,川哥还想多活几年沉在温柔乡里。”
他工作上的事时幼从不过问,大概是新总上任,格外刁难吧。
川字纹都皱的更深了。
时幼伸手去揉他的眉头,“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和我说。”
孟川故作认真的想了想,“还真有,江湖海也住进疗养院了。”
“还有呢?”
“还有最烦心的是,想要你。”
他盯着时幼,眼神里是意味分明的情欲。
时幼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寸头刺刺的手感。
她推开孟川,从飘窗上下来,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
川总这几天有种说不清的奇怪。
他掩饰的很好。
时幼一身家居服,晃荡着往卧室走“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一清,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的。”
他不愿意说,时幼也无所谓去问。
她对孟川的信任,或者是说她对这段感情表现的,是否太过游刃有余。
有时候时幼自己也想,别人谈恋爱作天作地。
吵吵闹闹,分分合合。
她和孟川,情绪上平稳的如中老年人。
她乱糟糟的想了不过几秒,人突然被抱离了地面。
时幼吓的一声惊呼。
“穿鞋!长不长记性。”
川哥很凶,腾不出来手来给她一个爆栗,竟然用头撞了她一下。
第二天。
时幼在孟川的反复厮磨中,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大腿侧面被抵住,川总撒起娇来,像一匹粘人的狼。
凶狠又黏糊的冲突感。
他腰间用力顶了顶,头蹭在时幼脖颈处,拖着嗓子磨她,“我快点,好不好。”
手下确是不容商量的,又是袭胸,又是拖着她的手往下。
果然,晚上逃脱的早上他也得要回来。
“川哥,网上说男人一生就一暖壶,你爱惜着点。”
她脑子还没清醒,嘴比脑快的说完自己耳朵尖都红了。
“……”
孟川嘴下用力的咬了她一口,“老子让你别上那乌七八糟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