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陆必一就帮忙拎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手提袋,跟着对方一起进了舆情监督科一干人的住所。
昨天的陆必一,也想过进去坐坐,喝喝茶,聊聊天。
但是当沈梦然,告诉他,他们是两男两女合租的房子,同时又兼着办公场地后,陆必一就索然无味,失去了兴趣。
回到司阳家的陆必一,就开始后悔,即便是混住,哪怕能进去看看环境,也是很好的。
今天,带着这样的好奇心,陆必一靠着一个十分体面的理由,帮人拿东西,进来了!
这是一座独栋的三层别墅,一层被改造成了宽敞的办公室,二层住着那两个男生,沈梦然和侯慧盈,住在三楼。
“这里的租金,钱不老少吧,你们经费很多吗?”
“我们有专门的预算,上京直接调拨,不会占用东洲的财政。必一,欢迎你!”
侯慧盈从楼上走下来,穿着一身简洁的职业套装,黑色的丝袜包裹的双腿在陆必一眼前晃来晃去,让陆必一一度怀疑,对方是否真的有四十岁?
“一楼还在做装修,有点乱,请见谅。不过,和你们警务局满地烟头,乌烟瘴气的办公室比起来,也不错了。”侯慧盈的话,充满了火药味。
这让一直以警探身份为傲的陆必一很不爽。
“师娘好!”陆必一愣了一下,赶紧补上招呼。
气氛,瞬间又尴尬至极。
“......”
"......"
“我说了,我和司阳那个老东西已经没关系了,你换个称呼吧。”侯慧盈的高姿态,似乎在陆必一眼里完全透明,她带着陆必一走进隔音室,竟然开门见山的说。
“你在东城区的优异表现,我都看过了,没想到那帮窝囊废,依然是嫉贤妒能的风格,竟然让你停职反省在家,浪费人才。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明明都可以发挥更加巨大的作用,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手续方面的顾虑,我可以帮你解决。”
好家伙,昨天是沈梦然,刚才是那个购物的工具男,现在连侯慧盈都想拉拢自己,他们是多缺人啊。
“为什么是我?”陆必一云淡风轻的反问。
“你很优秀,但是因为警队的体制问题,还有落后的硬件配备,无法让你的实力,完全发挥,现在的你,如同带着一副镣铐,同时,警队的老爷们,又要求你跳着各种高难度的舞蹈。真的是强人所难。”
侯慧盈说完,从后背掏出一只手枪,轻轻推到陆必一的面前。
陆必一也没有废话,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摆弄了一下。
“这,这是联邦内部还在处于研发的苍云II式手枪,采用特殊的强化陶瓷作为枪身,金属探测仪完全无法侦测到,全身重量400克,发烟量几乎检测不出,同时有效射程300米,射击时只有不到20分贝。”陆必一经常看各种兵器杂志,这支枪,早就引起了他的极大关注。
只是没想到,被称为联邦第一黑科技的梦幻之枪,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看来,你对枪很了解。我更中意你了.但是你有一点说错了,这把枪的型号是苍云IV式,虽然已经投入使用,但是无法大规模量产,只能在特殊部队里,才能见到,那些商业的兵器杂志才没有路子能接触到这些顶尖的装备。而这只是冰山一角,只要你加入我们,强大的情报后援,无处不在的情报网络,以及你闻所未闻的各种装备,都可以提供给你。你对暗渊的追查,也会更加得心应手。你可以好好想想。”
侯慧盈的话,太有诱惑力,陆必一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梦然只是个女孩子,从身体上说,也无法胜任一些高体力强度要求的任务,你可以多帮帮她。毕竟我们只有四个人,你看到了,几乎是我一个人在主导队伍,他们三个还有些稚嫩,目前的队伍架构依然是青黄不接。”
拿梦然说事,又是一颗糖衣炮弹!
自己也只是一名刚刚工作满一年的新人,自己是什么货色,陆必一比谁都清楚,所谓的青黄不接,都是笑话,你干脆直接说,会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天天可以看见沈梦然算了。
“你的过去,梦然都和我说了,作为必要的背调,我也进行了详细的了解,你不要怪她。毕竟,我们对抗的是暗渊,不谨慎一点,一个疏忽,就会招来灭顶之灾。你的父亲,陆朝云先生,我和他也有过数面之缘,他是我的引路人,他出事前,那些资料已经全部发给了我,没想到那么优秀的人,却看不到他的儿子如此优秀。”
爸!
陆必一的手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在这个远离华丰市的他乡,猛的听见父亲的名字,让陆必一很难保持冷静。
侯慧盈的话术,真的好厉害!
每个角度,面面俱到!
于理,舆情监督科的后援力量太过强大,和警务局比起来,后者简直是穷酸地像个乞丐,他的那副手铐,在上次围剿扒手团伙的时候受损严重,自己硬是打了三次报告,才换到一副新的。
于情,自己对沈梦然的感情,估计侯慧盈早已觉察,虽然五年没见,但是很多感情是和白酒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更加浓厚。每天可以看见这个小姑娘,对他这个血气方刚的人来说,几乎不能抵抗。
于义,以侯慧盈的风格,张口就能说出陆朝云那份招致杀身之祸的资料在她这里,恐怕自己的父亲,必然是十分信任对方,才会在危急关头,把它送给侯慧盈。
原来,一场可怕的心理战,已经开始了。
陆必一笑了笑,给出了他的答案...
二十分钟后,司阳杀气腾腾地赶到了侯慧盈的办公地点,仿佛一只饥饿的猛兽,直接冲上楼。
“姓侯的,你把我徒弟怎么样了?你挖我墙角,我呸...你让我妻离子散,现在为什么连我徒弟都想撬走?”
“老东西,你的脾气真的还是这么急躁,我当年离开你真的是对的。”
“呸,我徒弟陆必一呢?死哪去了!我要问问他,他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看来,他没和你说啊,呵呵。”侯慧盈转身,根本不想再搭理司阳。“他把我拒绝了,他说,你对他很好,你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了。男人,真的都这么愚蠢吗?”
另外两名正在收拾的男生,满脸黑线,不断告诫自己,啥都没听过到。
十分钟后,司阳哼着小曲,心情愉悦至极,他终于拨通了陆必一一早上都打不通的电话,告诉对方一个惊天的秘密。
“喂,小陆啊,我和你说,我衣橱东侧,下面的抽屉里面,你翻开我的内裤和袜子,最下面还有一包果脯,送你了,随便拿去吃!晚上,跟你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