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必一掏出手机,查询了一下血族的相关信息,可惜搜索出来的结果,充满了大量的二次元和各种游戏的广告,竟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毕竟,这么中二的名词,很难在现在这个娱乐至死的社会,有多少人去关注。
晚上那个和尚的讲座,看来自己是必须得去了,毕竟司阳已经把话说到那个地步,自己真的不当回事的话,确实有点不像话。
陆必一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扬起。
司阳,一个很好的老大哥,自己毕业服从调配进入东洲市警局后,他就一直默默保护着自己,虽然自己立功无数,单枪匹马搞定了很多案子,但是,因为做事风格的原因(那是他对犯罪活动发自于内心的仇恨,镌刻在基因里的愤怒),惹祸也不少。
但是司阳,却为了他挡住了很多风雨。
自己虽然做事大大咧咧,不着四六,但,这并不代表他没心没肺。
多少个日日夜夜,当司阳连夜在办公室亲自写着各种案件的总结报告后,陆必一,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乖乖坐着。
毕竟这个世界,对自己好的人已经很少了...
“有敌情!”夜帝一句话,把陆必一从徜徉的思绪中猛地拉回来,他立刻绷紧全身。紧张的注视着四周。
一名穿着黑色练功袍的中年僧人,带着深色的墨镜,从自己身边闪过,走上一辆出租车离开。
陆必一很明显感觉到脑中一种空前的压力传来,夜帝已经处于一种极致的基本状态。
短短的几秒钟交错走过,但是那股压力让陆必一感觉,这短短的时间,就像有几年那么漫长!
在出租车消失在陆必一的视线后,他回忆着刚才的画面。
那名黑衣的僧人,左手似乎正戴着一只不合时宜的黑色手套,毕竟现在正是盛夏,和气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货的左手,竟然长出来了?”夜帝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这和尚,不该有左手?”
“组织追杀我的那一晚,这个秃驴是参与者之一,突袭者2号,破道僧!他的左手,是我亲手斩断的!”
陆必一听见2号,便好奇的发问,如果按照这个代号的话,是不是代表着,暗渊内部的突袭者有很多。
“大概应该有四十几个,每个人都是在不断地接着组织的任务,无条件服从命令。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集,只有在某些任务需要合作的时候,突袭者之间才能意识到彼此的存在。但是...”
“像上次那样绞杀我的任务已经不多了,因此很少会见到联合作战的任务出现。毕竟,每名突袭者几乎都是万人敌一般的存在,论当兵作战能力,几乎都在这片大陆的顶端。”
“你这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斗嘴,你一定给我记住,在我和你的灵魂同步率没有提升到50%以前,你都没有充足的胜算可以赢他们,在此之前,你能做的只有隐藏和逃跑...”
陆必一点了点头,默许了这个要求,接着便继续追问夜帝自己的代号。
“我的代号,是1!作为突袭者中最强的存在!”夜帝语气高傲,似乎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
“但是,突袭者1到5号,彼此之间不分伯仲,都是作为暗渊内部战略级武器的存在,从一定程度上来说,1到5号的突袭者,在实力上或者是重要程度上,都不亚于四名观察使。6号之后,便是以完成任务为主的执行人。”
制度森严,分工明细,战力惊人。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三个国家之中疯狂蔓延,这是以一个多么恐怖的事情。
而且,政府也在极力对其进行着掩盖,夜帝被追杀那晚,如此夸张的导弹,跨过人群密集的都市,也竟然被如此轻易的掩盖,更清晰的表明,身处高位的那些家伙,至少是相当一部分人,不希望暗渊被公之于众。
短短几天,陆必一的世界观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更让他百感交集,烦闷的心情,让他继续发泄。
陆必一想起自己以前最爱的游戏,很贱的笑了起来。
之前每次自己心情烦闷的时候,他总是把钱包用各种废纸填满,塞地鼓鼓囊囊,然后放在腰间的口袋里,去高铁站闲逛。
作为人流最混乱最复杂的集散地,高铁站是各种扒手最钟爱的温床。
陆必一就带着这样的“诱饵”,招摇过市,单反有那些不长眼的小偷被钓上,迎接他的都是一顿胖揍。久而久之,资历较深的扒手彼此之间开始流传了一个恐怕的都市传说。
一旦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腰间带着一个鼓胀异常的钱包,在高铁站里面瞎转,要命的最好躲远点...
......
释林寺,夏莱联邦最富盛名的佛教圣地,因为其悠久的历史,历来被各种善男信女所向往。
无论是高管贵胄,还是平民百姓,甚至是偷鸡摸狗之辈,都对这里心怀着无限的敬畏。
前院的香火十分鼎盛,络绎不绝、往来如织的香客,在一片烟雾缭绕中,虔诚的附身叩拜。
和前院的车水马龙相比,后院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几名僧人漫步其中,一潭清澈的溪水,正从山间流过,汇入后院住持的庭院之中,一根引水的竹子,正在溪水的洗刷下不断摇摆,偶尔打在溪边的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宁,释林寺现任住持,正在自己的禅房内盘膝而坐,对面一人,竟然是暗渊的突袭者-破道僧。
面对着眼前的危险,清宁没有丝毫的恐惧,毕竟,对方虽然是暗渊的杀手,但是另一个身份,则是他的师兄,释林寺的清远。
“清远师兄,我们距离上次相见,可是已经有1年了。”
“是的,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当年那个只知道辩禅修佛的少年,竟然可以把这个寺院打理的这般井井有条,师父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破道僧举起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
“师兄,你这些日子,过的可好?你的左手?”清宁见破道僧起身走到窗户边,才发现了对方左手的异常。
“嘿嘿,被一个有意思的家伙砍断了,不过...”破道僧嘿嘿一笑,“组织里面的天才给我搞了一个假肢,和真的一样,甚至可以说更强!”
“你置身黑暗之中,究竟伤了多少性命?你可有仔细数过?”清宁眉头深锁,一股莫名的哀伤浮上了那张清秀的面孔。
“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追求的道,越走越顺。武道的极致,我还没有看见,在此之前,再多死几百个,几千个,都不过是些蝼蚁罢了。可惜啊,那个有趣的家伙,没了他,我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寂寞的很啊...”破道僧说完,摘掉了墨镜,阴森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光芒,随后嘿嘿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