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崎房间。
此时的冷崎上半身已褪去衣物,盘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在体内运转着《霆破七煞》。
月光洒下,一道道清流开始流入全身各处,,他的面容上带着丝丝汗珠,眉宇间却隐约可见那种淡然从容。
只是在运功之时,那双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会闪过几分痛苦和纠结。
这种复杂的表情,只能用"痛苦"两个字形容。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击着冷崎,让冷崎额角青筋直跳,脸色惨白。
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手臂青筋暴露。
"轰隆!"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
“气象台19时15分发布雷电黄色预警信号:
预计未来6小时内峰天区大部地区将出现雷电活动,并伴有瞬时大风、冰雹等强对流天气,请注意防范。”
客厅里,电视机里面声音响起,播报员那熟悉的声音平和稳重,与冷崎此时的处境截然相反。
突然,冷崎的识海亦是一声惊雷响起,震耳欲聋,仿佛世界末日到来。
他的周围突兀的浮现出七个黑洞,将他包裹在中央。
他依旧没有停止运转功法,但在强大的雷霆之力的冲击下,只见他的身上,一道道伤痕遍及全身。
那些伤口中还残留着雷电的灼烧痕迹,甚至还冒着缕缕烟雾。
最重要的是,他的经脉……也开始破损了。
受不了冲击,经脉开始慢慢有了裂痕,但随着他同一瞬间运转着《霆破七煞》,灵力在破损的同时,就帮助经脉再度恢复,但冲力却是让经脉裂开,灵力却是再次修复……
裂开……
修复……
裂开……
修复……
而同时,冷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包括肌肉、筋骨等等都开始吸收这些天外来雷霆之力,壮大自己,使得它们变得越加坚韧和强悍。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冷崎身体上所出现的裂缝,却是慢慢愈合着,使得它们不断的增多,不断的扩张。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
冷崎保持灵台一片空灵,将所有精力护住了心脉的位置,其他一切交给《霆破七煞》。
并不是他不想去控制,而是他根本无能为力。
因为《霆破七煞》所产生的冲击太大了,让他根本无法去控制。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没有帆的船,在风浪中不断漂泊。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下去,如果他放弃了,那他就真的永远醒不过来了!
可冷崎没有发现,刚刚随着雷霆之力进入体内的时候,还有一股血红色的能量也冲入了他的身体里。
那血红色的能量虽然只有一丝,但其蕴含的威力却远远超过了他现在体内所有的力量,更别说感应了,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
那血红色的能量逆流而上,直接穿向冷崎的头脑!
忽然,却突然看到了冷崎识海中,被封印的一本书!
那是一本古朴的卷轴,正散发着幽幽的紫光。
几道若隐若现的锁链缠绕在卷轴之上,锁链上刻满了晦涩的符文,散发着阵阵晦涩悠远的气息。
卷首之上,刻印着四个甲骨文,而它翻译过来,就是——《霆破七煞》!
似乎是感应到那丝能量的入侵,
那古朴卷轴陡然亮了起来,一股诡异的波动荡漾开来,将那缕血红色的能量尽数吞噬,消失在了冷崎的识海中。
“哈哈……什么!那是……”
一个隐约的大笑声在冷崎脑海深处响起,却又瞬间消失了。
……
冷崎内力流过经脉,感受着经脉的宽阔坚韧,冷崎感到淡淡的不真实,那种不真实让他有着丝丝的眩晕感。
……
终于,冷崎体内的灵力慢慢缓和了下去,虽然许多雷霆之力已消散在了空气之中,但还是有一小部分,已经被冷崎体内的肌肉筋经脉吸收。
这些雷霆之力,就像是养料一样,使得他的肌肉、筋经脉在慢慢变得更加坚韧。
......
在一片安静之中,冷崎微微睁开双目,那双漆黑的瞳孔之中仿佛有星辰在流转,散发着慑人的威压。
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悬挂的那盏吊灯,心中一阵恍惚。
他看了眼时间,原来他已经整整修炼了一夜,现在也即将天亮了。
“刚才修炼中途,似乎有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冷崎有点不确定,毕竟那声音隐约响起,然后就消失了。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不过如今我似乎……已经脱胎换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跨过F级,达到E级。”
冷崎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心情也非常好。
与此同时,一个废弃的工地上。
"嘭!"
一辆汽车猛然撞倒了旁边一棵树木,车身凹陷,一个巨大的车轮印子出现在地面之上。
而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大汉,从车里走了下来,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四处乱瞅,像是在寻找什么。
这时,他眼神一闪,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渣。
这一眼让他大吃一惊,因为那些玻璃碎屑都是从他车轮胎底部掉落下来的。
"是谁?"
他心中怒吼一声,然后快速走进废墟。
废墟里面堆满了废铁,有的碎成了两半,有的被砸成了粉末。
他的脚下,一滩鲜血染红了脚下的碎石。
他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块握在手中,然后朝着四周查探。
很快,他发现,在一座建筑的墙壁上有一扇窗户,而此时,那扇窗户上却没有任何窗帘遮挡。
"有人吗?"
"有人在吗?"
他大喊道。
回答他的,只有废墟里呼啸而过的风声。
这时,他突然发现在废墟下面,有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的头颅歪在一旁,双眸圆瞪,似乎在临死前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而且,这具尸体的身上有许多伤口,鲜血已经干涸,呈暗褐色,但仍旧有丝丝的黑色液体渗透出来。
而这具尸体的旁边,正卧着一条狗。
一条金毛,正盯着那具尸体看。
似乎在笑……
又似乎,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