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把那堆破烂的衣服撕开,绑好双刀背在身上,向北方走去。
没什么目的,现下只是想逃离这里,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一个有能力复仇的人。
可往前走了一段路发觉一个问题,自己身上没有银两,这真是寸步难行啊!
便想到老铁给儿子攒的钱,反正人全死了,也用不到了,当天晚上就回去寻找,结果,房间已经被翻了,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只有一个乞丐抱着一床被子,看到她时说了一句:“这是你家吗?”
她摇摇头。
乞丐就抱着被子走了。
……
女子走过刻有后山的石块,向里走去,听到有水流声,把馒头放在一旁,捧几捧水,喝了几口,又拿起一旁的馒头嚼了起来。
女子看着水中的自己,全身上下,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把双刀和一个直径两厘米大的铃铛挂坠。
脏兮兮的脸,还有几道血印子。
于是又捧起一捧水,往脸上泼去,三两下洗净了脸。
四年,原来稚嫩的女孩长成如今的大姑娘。
她低头看着那张脸。
“好久没见过自己的脸了,还好还是那么好看,皮肤也没变差。”
视线中水里有一个处闪闪发光吸引着她的注意,她向那处看去,顺着光看向头顶上的太阳,又看回那处。
“那是……剑?谁把剑丢水里?”她向那处走去。
挽起袖子把手伸进水中,握住剑柄。
“何人在此?”
她被吓得松开手中的剑,剑又沉入水底。
“我……我是走着走着就到这了,不知道这里是有人的,以,以为就是野外。”
她站起身来,在身上擦了擦手,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没看到石头上刻着的字吗?”男子一脸严肃走向她。
“没……没注意到,就这样走进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她看着水中拾剑的男子。
“这里是永平派后山。”男子拾起水中的剑,抚去上面的水珠,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好像觉得那女子听完这句话就会离去。
“永平派?我听过!这里是修仙的吗?你厉不厉害啊,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啊?”她像是很激动,一步跨到男子面前。
男子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有点接不住。
“我不收徒,还请你快些离开这里,否则就要赶了。”
“我叫商存,商人的商,存在的存,你叫什么名字啊?”商存不知死活的嘴继续输出着
男子后退一步,拿剑挡在两人中间,又说了一遍:“既是无意闯入,那便离开吧,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说罢打算转身离去。
商存再次站在了他面前,伸开双手拦住他:“虽是无意闯入,不过……我现在是有目的了,我本来也就是有目的的,我是来拜师的!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礼喻”礼喻看她是认真的,来了兴趣,小小后退一步,“可你不是说以为这里是野外吗?”
商存见状,露出傲娇的小表情:“对啊,可刚刚你说这里是永平派,我就是来找永平派的,我来的路上听说了,这几年来永平派一直在招弟子,对吧?”
“进永平派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会点什么,最后只能一身伤的走出去。”
这句话里商存听到了一丝担忧,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会错意了,摆摆手:“哎呀!能走出去不就行了吗,我还以为得抬出去呢,放心,我拼尽全力也会进来的,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
商存伸出手去挑逗他。
“你……你是个女子,还是矜持些好。”礼喻再次后退。
“谁规定的女孩子就得矜持啊。”
礼喻不知如何接下去,只好转移话题:“既然是来参加招收弟子的,跟我来吧。”礼喻伸手请示了方向,便向里走去。
“是去见掌门吗?”礼喻的步伐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嗯。”
“哇,这点小事掌门也会出面啊,你们掌门是不是特别好啊!”
“嗯。”
两个人一起消失在小路拐角。
……
“商——存。”寇群坐在掌门的位置上看着下面的她。
“是。”商存站在那里低着头双手行礼。
“从何处来,为何而来?”掌门一旁的侍从问话了。
“我家在西北,来这就是为了进永平派,成为这里的弟子。”商存两眼发光的看着高处的掌门,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期待。
“本派确实是在招弟子,但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我自然知道,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我还是会的,不是要通过什么测试吗,尽管来!”没想到这里全是以貌取人的东西,商存心里暗暗鄙视着。
……
在一个小小的场地上,也没有武台,商存就站在中间。
“规则就是我们派出本派的弟子与你过招,若是胜了一个便能留下,期间不可使用暗器,毒药之类,只以武论人,武强者自有不小地位,如何?”管事人在一旁讲述着规则。
“可以。”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小弟子,他挥着长剑便向商存冲去。
商存从后背取出那把双刀,一个侧步躲过冲向自己的剑,手持双刀别着那把剑,划到剑鞘,一个转身商存手中的刀刃仅离小弟子的脖子一个指头的距离。
“啊!停停停。”小弟子低头看着脖子处的那只手,把手中的剑丢在脚下。
“商存,胜!”
周围传来几个稀稀拉拉的唏嘘声。
“下一个。”
商存心里满是不可思议,怎么是这个实力,若是不费力的打下去岂不太扎眼了,但又不能太弱,得做做样子才行,商存看着下场的小师弟笑了笑。
这次上场的看那行头就能看得出要比刚刚那一个厉害许多。
几回合下来商存仍然佯装找不到攻破点。
那人迈出一条腿准备再次进攻,商存看到空隙左手拿着那把有弧度的刀,划过那人的衣带。
可商存的右臂却被划了一道伤口。
许是那人感觉到了什么,两只脚变得不自在,最后毫无意外便是商存胜了。
“我来。”
“赵师兄上场,这不是立马见分晓的事!”
“就是,怎么可能打得过赵师兄。”
商存听着周围弟子的谈论,得知这人无力必是能上得了台面的。
“打败了他,我能得到什么?”商存看着面前这位刚上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