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大夫给孙墨樱诊完脉对白青玦说:“殿下,这位小姐已无大碍,但是需要好生调养,她这是一时气血攻心,这才吐血。另外,她肝气郁结,忧郁成疾,药石虽可治病,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好,我知道了,有劳了。今日之事…”
“殿下放心,是殿下近日有点食欲不振,草民是来给殿下开一味开胃消食汤的。”
“退下领赏吧!”“谢殿下。”
大夫走后,白青玦拧了一块方巾,给孙墨樱擦了擦脸,又擦擦手。他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孙墨樱,心里五味杂陈:这是自己想要的吗?如果樱儿知道我在算计她,会不会恨我?不行,我不能心软,只要能把樱儿留在什么,使什么手段都可以!
这边即将要洞房的白北尘和陈落落,喝完合卺酒后,所有人都退下了。白北尘扯下胸前的大红花扔到一边,就准备开门出去。“夫君,你要去哪?”陈落落做出一副闭月羞花的模样。
“我去书房睡。”今天一天白北尘都在强忍着怒火,他满脑子里都是孙墨樱那张苍白的脸,和失望的眼神。“还有,你已经是魏王妃了,你想要的已经得到,希望你尽快兑现自己的承诺!”
陈落落跑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白北尘:“夫君,我想要的是你的宠爱,你别走,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就让妾身伺候你休息吧!”说着就去解白北尘的腰带。白北尘一个用力,掰开陈落落的手说:“你要做魏王妃,现在已经是了,想要我的心,做梦吧!如果你不遵守承诺,我立刻就休了你!”说罢开门而去。留下一个劲在喊“夫君别走”的陈落落。
白北尘回到书房,翠儿姑姑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她知道白北尘今天没吃几口饭。“殿下,吃几口吧。”
“姑姑,我是不是很无能?不能照顾好樱儿,也救不了她的亲人!”白北尘无比自责懊恼。
翠儿叹了一口气:“人生有多少是如意的?殿下要想开些,如果贵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她该有多心疼。”本来翠儿想跟他说今日孙墨樱当众吐血的事,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把话咽在了肚子里。“殿下,你与贵人一样,一向都是不争不抢,可是你看看贵人是何下场,今日殿下亦是如此。我和贵人都希望殿下能够过平安安稳的日子,可是如果这平静已经被打破,恕我讲句大逆不道的话,想要保护自己和心爱之人,还要报仇雪恨,只有坐上那个位置!”
“姑姑”白北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翠儿姑姑说出的话,她一向都胆小怕事,只希望能让白北尘平安的活着。
翠儿摸了摸白北尘的头说:“我虽是一个婢女,但是我把殿下当做亲生孩子,这么多年,看着你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我亦知道你此刻心中所想,所以,既然忍气吞声依然不能如意,那就放手去反抗吧!”
听了翠儿姑姑的话,白北尘似乎更坚定了要争夺皇位的心。他依偎在翠儿姑姑怀里,嘴里喊着:“娘亲”。
这边陈落落因为新婚之夜白北尘碰都不碰她而在发脾气,新婚第一日,新郎睡书房,她陈落落还是头一个。她气的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开始砸。这会儿她的贴身丫鬟小西跑来劝阻:“王妃息怒,可千万别砸啊,现在是在魏王府,不比丞相府了。”
“魏王府怎么了,我还怕了不成!”陈落落气不过。小西继续劝:“王妃您想,如果您发脾气摔东西,魏王殿下是不是只会越来越反感您?您已经是魏王妃了,如果您贤惠端庄,日子长了,魏王殿下自然能发现您的好,日久生情啊王妃。”听罢陈落落思考一番,也是这个理儿,强压住怒火。“罢了,迟早我要独占白北尘的心!”
随后小西又开始献计:“王妃,我听说魏王殿下是府里的翠儿姑姑抚养长大的,殿下对她的话甚是言听计从,您不如讨好这个翠儿姑姑,她自然也会劝殿下对您好的。”
“让我去讨好一个老奴婢,我是什么身份。”陈落落十分不屑。
“王妃,这王府里上上下下连殿下都听她的,想要赢得殿下的心,就得下一番功夫,等您坐稳了这王妃之位,怎么处置她不还是您说的算。”
“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聪明,行了,这个赏你了。”说着随手就把手上的一个玛瑙戒指赏给了小西,她连忙谢恩表忠心。
东宫里,醒来的孙墨樱躺在床上双眼空洞,这两日她想了很多,突然开口道:“来人,我要吃饭。”这两日孙墨樱是一口饭菜没动,听到她要吃饭的丫鬟喜出望外的去准备饭菜,要知道,孙墨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小命也保不住了。
不一会饭菜端上来了,由于两三日没吃饭,稍微吃几口粥,孙墨樱就想吐,于是孙墨樱就吃了吐,吐了再吃。丫鬟都吓到了,赶紧把饭菜撤走。孙墨樱想明白了,眼下父母兄长还在大牢,生死未卜,自己必须想办法救他们,不能再沉迷于儿女私情,所以她得先让自己好好活着。吃了饭她又要喝药,丫鬟想到刚才她吃饭的情景,只好去找白青玦。于是这一碗药被白青玦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完。
喝完药的孙墨樱,一脸期望的看着白青玦:“太子殿下,我父兄的事情可有进展?”
“樱儿,参与此事的证人都死了,现在父皇一心想要杀鸡儆猴,不太好办。对不起。”白青玦做出一脸愧疚的样子。
许久,孙墨樱才张口:“只要能保住他们性命就好,只要能保住他们性命,我,就是你的!”孙墨樱明白白青玦的心,所以这颗定心丸必须给他吃。
白青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樱儿,你是说。。。”
“对,只要爹爹他们留住性命,我就是你的人!”
听完白青玦面不改色的答应一定会尽力。其实他内心狂喜,因为孙墨樱松口了,看来白北尘成亲,对她打击不小。是时候再和陈落落见一面了。
隔日两人约在那个不起眼的茶馆,由于两人心里各有打算,所以一拍即合。最终安排了一个高官做替罪羊,孙家父子从主犯变成了从犯,加上许多官员和太子的求情,于是死刑改成流放极北之地。知道此结果的孙墨樱虽然很担心,好歹是命先保住了。
这晚,孙墨樱命人准备了洗澡水,还让丫鬟给衣服熏了香。沐浴后,梳洗打扮。穿了一件淡粉色锦绣绫罗裙,未挽的青丝如绸缎般散落,只扎了一根红色的丝带。孙墨樱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苍白如纸的脸,于是擦了胭脂,把细细的柳叶眉又描的更重了些,拿出红色的口脂,性感的薄唇抿上去,瞬间就显得气色好了很多。准备好了一切,出了房门唤了丫鬟:“来人!”
“孙小姐有何吩咐?”丫鬟只觉得今晚的孙墨樱好美。
“带我去见太子!”孙墨樱柔声道。
“是。”于是孙墨樱跟着丫鬟来到了白青玦的房门前。
孙墨樱对着带路的丫鬟,和门口伺候太子的丫鬟说:“你们都退下吧,今晚不用伺候。”两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听命退下,回房休息了。
孙墨樱推开房门,白青玦还在案几边处理朝中事务,听见开门声,抬头就看见款款而来的孙墨樱,"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无论何时,孙墨樱总能让他心动不已。
“樱儿,你怎么来了?你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处理完了。”
孙墨樱不语,转身插上了房门。白青玦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只见孙墨樱走到白青玦身前,缓缓解开腰带,外衣顺着肩头滑落,接着她又褪去中衣,随后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肚兜和裘裤。白青玦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低喃一声:“樱儿”。随后哪还顾得上什么公务,心里紧张又兴奋的他走到孙墨樱跟前,一把抱起孙墨樱往床边走去。这一夜白青玦疯狂索取,而孙墨樱眼角含泪,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