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了?”陌风赶忙扶着符昭,焦急地问。
符昭突然想起方才喝的汤,心中顿时有了猜测,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那个贱人,竟然给本王偷偷下药。”
陌风顿时明白了。
这怎么可以?
他扶着符昭往回走。
跟着来的香椿记下了那个不远处的宅院,又看到王爷突然显出的一副痛苦的样子,赶紧回去向阮侧妃禀报。
阮侧妃等到香椿回来,告知了她所看到的一切,阴毒的眸子闪出一丝恨意。原来,那人就住在不远处。怪不得,王爷一回京城,不回王府,肯定是住在那里。
不过,眼下,她还管不了这些。
榕王此时定是药性发作,全王府就她一个女主子,王爷想要解毒,不找她还能找谁?
找那人,呸!他能行吗,他是个男人,再喜欢管什么用,想到这,心中一阵得意。
她看到陌风扶着主子回来,赶紧将殿门打开,准备上前扶着符昭,只听符昭一声厉喝,“滚开!”
阮侧妃惊讶地看向符昭那张因为药效发作已经痛苦地扭曲的脸。
可她依然不死心。她知道,再过一会儿,他便神智不清,那时才是他求她的时候。
此时的符昭,几近癫狂。他看着阮侧妃,恍惚中,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在看着他,向着他微笑,她那么美,那么温柔。他把手伸向她,“青儿,过来!”
“青儿?”难道是那个沐白青,他们的关系如此亲近了吗,难道王爷心中依然惦念着那人?
依然紧随着的阮初薇心中大惊。
此时的陌风,焦急万分,他想起以前在宫宴中,主子也遭过此罪。
对,去找沐姑娘,沐姑娘有解药。但是自己一旦离开,阮侧妃岂不得逞。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符昭突然挣脱开陌风的手,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踉踉跄跄地跑向殿内的温泉池,那里有两个装满冷水的大缸。
浑身灼热难耐的符昭扒着缸沿,一跃翻了进去,冰冷的水立刻漫过他的全身,他的脸,极度的灼热与彻骨的冰冷交融在一起。
陌风被符昭这突然的举动给整蒙了,主子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有这法子,自己真是笨!
可是,主子这身体如何能受得了,这可是寒冬季节!
跟在后头的阮侧妃,惊讶地看到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欲哭无泪,为了这日,她筹谋了许久,然而,眼下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他根本就不想碰她,尽管他身体剧烈地想要女人,但他宁可在寒冷的冬夜将自己包裹在彻骨的冰水中,也不愿意碰她。
她痛不欲生,逃也似地回了冷月阁。
再强健的身体也经不住如此折腾,陌风一早来到观澜殿,发现符昭病倒了,发着高烧。
陌风心下一急,急忙去找穆青然。敲了半天,开门的是笙姨。
笙姨一看是陌风,面露笑容,赶忙迎进来。陌风着急地问:“沐姑娘在否?”
笙姨一直装聋作哑,现在也不好开口,只是迷惑地打着手势,陌风怎么能明白他的意思。
陌风着急,只能进去到房间寻人,竟然没见到穆青然的影子,他着急地看向笙姨。
笙姨自然知道他在找穆青然,便拿着一棵药材,又摸了摸脉,又朝外指了指。
陌风疑惑地看着笙姨的动作,难道沐姑娘去买药了?哦,不,是去看病了?不,她自己就是大夫,难道是去给旁人瞧病去了?
她才回京城,谁也不认识,给谁瞧病?算了,先去找找再说。陌风闪身出门,朝东市飞奔而去。
他突然想到了百草堂,霍公子是那家的老板,保不准在那儿,先进去瞧瞧再说。
百草堂今儿人有点多,平时都是买药材的居多,今儿却有很多人在门口排队。
陌风挤进去一看,发现百草堂的一楼有两个坐诊大夫正在给人把脉看诊。
其中一个身穿素色袍子的年轻大夫,正是沐姑娘。他心下一喜。
陌风走到跟前,正要喊人。穆青然正认真给人诊病,头也不抬,声音柔柔地说了声,“请后面来的去排队。谢谢配合!”
陌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能等,他喊了声,“沐公子。”
穆青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到陌风,吃了一惊,问道:“陌侍卫,你怎么来了?”
陌风赶紧道:“主子他病倒了,你赶紧去瞧瞧。”
穆青然一惊,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了,看陌风的样子,好像也不像骗人的样子。
“怎么回事?昨日不还好好的?”
陌风急道,“姑娘去瞧瞧就知道了。”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穆青然看到后面还有不少人,对陌风道:“稍等。”
穆青然把最近的一个人的病诊完,开了药方。
她让人把霍逸从楼上叫了下来。本来这百草堂还有一个坐诊大夫的,但今日病人有点多,她不好意思让病人都找吴大夫,就想与霍逸商量下。
穆青然也是近几日才来百草堂来坐诊的。回到京城,她一直在思谋着要做点事,不能在家闲待着。
那日来到百草堂,就对霍逸说,想来百草堂做大夫,霍逸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就来百草堂做了坐诊大夫。
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决定,使自己此后的生活再无宁日。
见霍逸下来,她对霍逸讲了要离开一会儿,但她一走,扔下那么多病人怎么办。
霍逸倒无所谓,“本公子把济世堂的大夫请一个过来即可。”
穆青然道:“这也可以?”
霍逸不以为然,“济世堂是老爷子的产业,用他一个大夫他又能如何?”
“哦,原来如此!”穆青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霍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原来这嫡子根本不靠祖辈的产业,所以家中产业庶子人人有份,自然家中矛盾甚少!”
回去的路上,穆青然疑惑地问起符昭的情况。
陌风皱着眉,欲言又止。最后才说了句:“主子昨晚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