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见眼前的小姑娘脸红,一时在脑海里想起的,就是那晚他……
好在池淮是个善于伪装的人,盯着前方开口道:“九公主,我们得走了,等会可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某小姑娘脸红扑扑的,低着头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走进林子里,秦时确定学子们都进去了,便在终点等着他们。
学子房中。
池弦恒用自己的针在谢雨桐的后背上扎着,秋露就在一旁看着说是打下手,其实是看他有没有做些什么心思不正的事。
“啊!”
谢雨桐大叫了一声,这是尖叫,连站在那看着的秋露都被吓得有点后背发凉。
很快,随着声音的落下,谢雨桐也倒在了床上,秋露被吓得立马冲了上去。
“谢小姐这是怎么了?”秋露急忙询问。
谁知池弦恒一脚将秋露给踢开了,连连往旁边挪几步,嫌弃地说:“你算什么东西?敢离我这么近?”
秋露卧在地上,太疼了,没办法起来。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司冥立即跳了出来把刀架在池弦恒的脖子上。
池弦恒并没有慌张,反而是很冷静地命令道:“放下来。”
司冥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反问道:“谢小姐怎么了?”
池弦恒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谢雨桐,仰天大笑起来。没了之前的斯文,笑的恐怖,笑的骇人,前面两排牙齿显露出来,活生生地像一个疯子!
秋露卧在地上,还不停地在吐血。
要是这俩出什么事了,那他怎么给池淮一个交代?
“说!”司冥把刀逼近了池弦恒的脖子,显而易见的已经出现了一条红红的痕迹。
“你不知道吧?你家主子,哦不。”池弦恒又看向秋露,“还有你家主子,马上就要没命了。”
池弦恒又狂笑起来,似乎不把嘴巴笑裂他是不会甘心的。
“我在问你谢小姐怎么了!”司冥这一下是彻底吼了出来。
这个人心思极为恐怖,表面上一副高雅的少年郎,实际上只有真正接近他的人才知道,他是有多么丧心病狂。
司冥司法是从池淮出生一直跟在池淮身边的侍卫,那年,池淮带着司冥司法两人在军营里准备习武,路过池弦恒的帐子边,三人都明显的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那个时候的池淮还小,闻了一会就想吐,但强忍着说要去一探究竟,走近一看,池弦恒手里拿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捅着池淮唯一的宠物——一头白虎。
池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边还有池弦恒咬着牙说的话。
“凭什么那个病秧子都能养老虎,而我不能?!”
“我没有,他也别想有!”
“该死!他该死!”
从那之后,池淮再不养宠物,对谁都有一份戒心。再到玄延灭国,池淮的眼里就只有复仇了。
池弦恒笑了一会就倒下了,章善闻声赶来,手颤抖着去试探了一下谢雨桐的鼻息,好在还有气。
把受伤的两人都交给章善安排好后司冥立马往池淮那边过去。
另一边,两人走在林子里。
姜梓荞越发觉得不对劲,心里总有莫名的不安。
“小淮,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姜梓荞紧紧抱着池淮,生怕自己被人抓走似的。
池淮一路走来也越发觉得不对劲,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把姜梓荞抱好用轻功跳到了树上。
池淮把自己的发带松下来绑在姜梓荞的眼睛上:“捂好口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去摘发带,知否?”
姜梓荞照做,一个劲地点头。
池淮抱紧姜梓荞一路用轻功一直到了一条溪流边。
姜梓荞仔细一听,是水流的声音。
这不对!课堂的范围内是绝对没有河流的,这只能说明有人故意把他们俩带到这边来了。
姜梓荞现在也不敢吭声,她怕她会打断池淮的思路。
“姜梓荞,你想说什么就说,捂好就行。”池淮像是看穿了姜梓荞的内心想法给她解释。
姜梓荞听了池淮的解释才敢说话:“这里有什么?”
池淮环顾四周一一给姜梓荞说了一遍。
“小溪,竹林,巨石,血……”
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池淮放轻了声音,他怕吓到这个小姑娘。
姜梓荞努力回想小说里的场面,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个地方,血?
姜梓荞抓住重点立马问道:“什么血?”
池淮回答她:“这种血我从未见过,它是暗红色的甚至有些偏黑。”
“快往回走!”姜梓荞扯着池淮的衣服急切地说。
池淮立马就把人往回带,刚起步,就有不少的箭飞了过来。好在姜梓荞发育不良挺矮的,再加上池淮面对这种场面的次数不少,所以两人都毫发无伤。
“小淮……我好困啊……”姜梓荞眼皮子沉的厉害,实在没顶住睡着了。
池淮抬头看着河流对面的空旷地方,之间缓缓走来一个身影。
“四皇子,您放心,那个姜澜九公主姜梓荞顶多睡一觉,至于活不活的下去,还得看她自己呢。”
是陈氏的声音。
“陈凝兰,我不想管你,解毒。”池淮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陈凝兰丝毫不慌地说:“四皇子,这么久了我一直守口如瓶,您的身份我可是半个字都没透露过。”
“你想要什么?”池淮不愿意和她拐弯抹角的,眼下姜梓荞才是最重要的。
陈凝兰佩服地拍手夸赞他:“真不愧是我们玄延暗地里培养的栋梁啊,果真是反应都比常人要快许多。”
“当然是奉大皇子的命来要你的命的啊。”陈凝兰拿出一只玫红色的笛子吹了起来。
池淮又不傻,立马带着姜梓荞回走。
“去吧!”陈凝兰在后面大吼道。
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大批大批地窜了出来。
都是池弦恒培养出来的血人,那些被抓到的人和狼没什么区别。狂暴,吃人……
这些都是用来对付池淮的。
池淮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了他能不知道这些事情?根据他所知道的经验,这些血人在未被完全操控的情况下只要哪里有血他们就往哪里走。
池淮捡起一块石头丢向陈凝兰,陈凝兰飞快地多开了。
陈凝兰正想嘲笑池淮,谁知池淮还飞了一片树叶过来,但陈凝兰依旧躲了过去。
“还以为四皇子您能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池淮就又飞了两片树叶过来,成功的刮伤了陈凝兰的脸,顺带将那笛子给刮坏了。
血液流出来,所有的血人立马止步不前折回去到陈凝兰身边。
真当她是谁了?身为冥蛊族人,他们本身就拥有特殊的血脉,他们的血可以抵百毒,喝下他们的血的人自然会没事。
至于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是因为那些血人只要第一次找到了攻击对象,那么之后的每一次他们都会找上这个人,伤害的,也只是这个人及这个人身边的人。
池淮把小姑娘带出那片地区,找了个隐蔽的树洞把小姑娘放了下来。
由于池淮身上没有刀,所以只能摘一片树叶下来代替刀。
池淮拿起那片树叶快速的在食指指腹上划了一道痕迹,很快就冒出了血。趁机池淮把食指搭到姜梓荞的嘴巴上。轻轻一压就有血流到了姜梓荞的嘴里。
梦里的姜梓荞:啥玩意好甜哦。
某小姑娘想要确认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用自己的舌尖略过那血液流过来的地方。
池淮猛的把手缩了回去。脸上很快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