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
楮景博肉嘟嘟的身子往里挤,鞋子一踢,就踩在了地板上,噔噔噔的,冲到餐厅,把手上的早点放下。
嘴里招呼着,“清欢,快过来吃早点,我买了很多呢。”
“嘿!”
楮墨听不下去了,“那是你买的吗?难道不是我买的?”
“哼。”
楮景博嘟嘴,“小气鬼。”
叔叔真是,不知道他在追求清欢吗?这一点点小功劳,他还要和他抢!要是他追不上清欢,叔叔负责吗?叔叔一定是嫉妒!因为,他自己追不上清欢,所以,也不想要他追上清欢!
嗯,一定是这样。
瞧,景宝可聪明了!
玄关处,楮墨低头看着时清欢,“清欢,我买了早点……我,可以进去吗?”
时清欢没看他,点点头,“嗯。”
楮墨一喜,“清欢……”
时清欢却转身,进去了。
哎……
楮墨笑容僵在脸上,自我安慰,没事、没事,慢慢来。追媳妇啊,哪里有那么容易的?
餐桌上,楮景博系着围兜,缠着时清欢。
“清欢,要吃那个,啊——”
嘻嘻……
时清欢弯着眉眼笑,景宝真是招人疼。她替他剥鸡蛋,给小笼包蘸醋,然后喂他吃,一点也没有
不耐烦。
楮墨看着,嘴角直抽抽。这臭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要清欢喂!分明就是故意的!啧啧啧,这是像了谁?一个男人,竟然这么会撒娇!
嗯,楮总大概是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着清欢撒娇的了。
吃完早餐,三个人都要出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楮墨开车,先送楮景博去学校。
楮景博就读的,是聊城唯一一所贵族学校,教学质量不能和荔都的比,但暂时也只能将就了。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楮墨已经很不耐烦了,“楮景博,下车!”
后座上,楮景博还腻歪着时清欢。
“清欢,我要上学了哦,你不要太想我哦,要专心工作,好不好?”
看着他小大人的模样,时清欢忍着笑,“好呀。”
楮景博转身,推门要下车,一回头,看到时清欢还看着他。
“哎……”楮墨摇着头,叹气。
嗯?时清欢诧异,小家伙,还叹气了?为什么叹气啊?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楮景博摇摇头,出口的话,把楮墨和时清欢都怔住了!
楮墨一脸鄙夷,时清欢则是张着嘴,“景宝……”
楮景博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贴画,“清欢,把手伸出来
。”
时清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怔怔的,把手伸出去,放在楮景博面前。“喏——”
楮景博扣了一个贴画下来,郑重的贴在时清欢的手背上。
时清欢看了半天,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好像,是个卡通人物?
“清欢。”楮景博解释道,“这是我最喜欢的,钢铁战神!我把它送给你了。”
“……”时清欢一听,景宝最喜欢的啊,“谢谢啊。”
“啧。”
楮景博咂嘴的模样,就和楮墨一模一样,“你明白了没有?”
“啊?”时清欢茫然,明白什么啊?
楮景博脸红红,说到,“我把我最喜欢的钢铁战神贴画,给了你,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时清欢眨眨眼,愣住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咦?怎么办?好想笑啊。
“哎……”
看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楮景博凑过来,对着时清欢的脸颊,啵唧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你要是在这样缠着我,我还怎么去上学啊?”
时清欢诧异,她缠着他了吗?
不过,不能反驳吧?要是反驳的话,小家伙会生气的哦。
楮景博看了眼时清欢,“你放心,我只喜欢你,我也会想你的……我不会和其
他女孩子说话的。”
“……”
时清欢好想笑啊,可是,她不敢。
老老实实的点头,“哦,我,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啊。”
楮景博依依不舍,推开车门下车了。
看着他进了校门,时清欢实在忍不住,“噗——”
趴在靠背上笑了起来,“哈哈。”
楮墨看了她一眼,眼里净是宠溺,“臭小子,把你当他女朋友了。”
“哎哟。”时清欢捂着肚子,“景宝,真是……太可爱了!”
“那我呢?”
楮墨趁势问,“大家都说,比起我大哥,景宝更像我,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可爱,那我呢?可爱吗?”
“……”
闻言,时清欢愣住了,“什么呀。”
“清欢。”
楮墨索性下了车,绕到后座上来,时清欢有些紧张,“你干嘛呀?”
楮墨举起双手,“我不干什么,你放心,不尊重你、让你不高兴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只想跟你要个机会……清欢,你别躲着我,让我追求你,我会重新把你追回来的,行吗?”
“……”
时清欢拧眉,“你说什么呢?我们之间,可能吗?你爷爷……”
“爷爷同意了!”
楮墨看着她,眸光热切
,说出来的话,更是犹如一枚重磅炸弹,砸在时清欢平静的心湖!
时清欢错愕,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爷爷同意了。”
楮墨尝试着,轻轻握住时清欢的手,“是真的,这种话,我撒谎也得能圆过去是不是?是爷爷同意了,他让我带着景宝过来,接你回去,他……成全我们了。”
“……”
时清欢惊讶的长着唇瓣,太意外、太意外了!
谁能想到,那么固执、甚至想要弄死她的楮世雄,竟然会同意了?
楮墨继续说到,“和姚家的婚约已经退了,清欢……这次,再不会让你受委屈。”
一时间,时清欢说不出话来。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想哭呢?
“清欢。”
楮墨看着她,实在是忍不住,胳膊一收,将人抱进了怀里,贪婪的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清欢,你……真香。”
“你……”
时清欢一怔,抬手抵着他的胸膛。
“可是,你父亲呢?”
她看着楮墨,眸光一错不错。
半年了,这个话题,在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要被提及。
要知道,分开他们的,其实,最关键的,是楮墨的父亲!
车厢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