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句话，杨岩差点激动的跳了起来。
他做梦都不敢相信，子凡一句话，他就直接成为车间主任了？这也太牛了吧？
此时，他看向陈子凡的眼神已经无法单用崇拜两字形容了。
不过此时，陈子凡却是一脸歉意的看向秦老板。
“抱歉啊秦老板，华建已经给出明确的回复了，他拒绝了和咱们厂的合作，一来陇中铝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二来距离太远，运输太麻烦。”
而听到这句话，秦老板原本一脸笑意的脸僵在了那里，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本以为这次有机会把厂子救活，可眼下，对方直接是拒绝了合作，即便是找到了陈子凡这么一层关系，也是不行。
而此刻，失望的不止秦老板，还有杨岩。
他看着陈子凡，脸上仿佛写着十万个为什么。
看到两人的表现，陈子凡心中笑了笑，目前来说，整个节奏还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换一句话说，秦老板已经被他拿捏了，只有让他经历过从满怀希望到失望这个过程，当再次出现希望的时候，他才会珍惜并且牢牢抓紧。
而接下来，秦老板硬挤出了一丝笑容，自己独饮了一杯，他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疲惫感。
杨岩也是无精打采的在那里夹菜，他现在很不理解，不过当着秦老板的面，他又不好说什么。
这一切陈子凡自然看在眼里，他心里很清楚，想要赚这个钱，怎么可能会让合作那么顺利呢？
到时候别人只会觉得自己只是提了一嘴而已，想要让别人拿出真金白银来感谢自己，那就很难了。
所以在这之前，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合作是可以的，但是没有他陈子凡，这件事不可能成。
眼看看时机差不多了，陈子凡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秦老板，您今天破费招待我，我当然不能白吃你的，来，走一个。”
而听到这句话，秦老板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
既然对方说了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合作的事情还有转机？
“哈哈...陈老板，你这...”
秦老板没有耽搁，赶紧举起了酒杯。
两人重重的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秦老板，虽然华建没有办法和咱们厂合作，但是我认识另外一个老板，你也知道，现在民营企业生存挺难的，我相信，只要你这里价格到位，他是很乐意合作的。”
听完这句话，秦老板立马起身，他拿出华子给陈子凡递过去一根。
陈子凡点着之后便抽了起来，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秦老板考虑的时间，其实现在很明显了，能不能合作，就是看他愿意让多少利润了。
果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老板没有说话，他抽着烟，心里在默默的盘算。
几分钟后，他给陈子凡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陈老板，你也知道，咱们陇中的铝价本来就低，我们给兰中那边供货都是一万六每吨。”
这杯酒，陈子凡暂时没有喝，他拿在手里晃了晃，说道：
“秦老板，铝的价格你我心里都清楚，而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浙海那边的公司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秦老板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他低下头，思忖了片刻。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颇为认真的说道：
“陈老板，如果对方真有意向合作，我可以给到一万四每吨的价格，至于运输的费用，他们自己承担，这是我能接受的最低价格了。”
成了！
这是陈子凡的第一想法。
价格的问题他已经和丁老板聊过了，对方能接受一万五每吨的价格，而且运费自己出钱，现在秦老板给出了一万四的价格，基本上已经没有差距了。
这个价格，也可以给丁老板做一个顺水人情，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有打算在浙海发展，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对方的帮忙。
陈子凡心里盘算着，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此时，最为煎熬的其实就是秦老板了，这个价格确实是他能承受的最低价格了，要是再低，他也没什么钱赚了。
“陈老板，你看？”几分钟后，秦老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秦老板，这样吧，回头我给那位老板去个电话，你的情况我也讲一件，价格上我清楚你的难处，就算是为了岩子这层关系，我也会尽量帮你多说几句话。”
秦老板深深的看了杨岩一眼，心想，这他妈简直就是福星啊，不行，这车间主任的位子忽然感觉配不上这小伙子了。
而此时杨岩也有点懵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牛逼？他赶紧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华子，刘海狠狠的甩了甩了，这一刻，感觉自己无比的帅气。
秦老板手上没有闲着，他赶紧给三人都倒上了酒，有些激动的说道：
“陈老板，岩...子，啥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说着，秦老板端起酒一饮而尽。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哭了，毕竟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的铝厂随时面临着倒闭，而眼前这两位年轻人简直就是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啊。
陈子凡同样一口喝了个干净，到现在为止，这单生意基本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接下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便是——佣金。
他跑前跑后这么久，给两家公司牵线，不就是为了赚这个钱吗？
而这个钱，也是自己母亲的救命钱，所以，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
上次和丁老板谈判，他已经了解到了，目前，那边急需30吨的货，而西郊铝厂由于长时间没有出货，库存肯定不少，所以这个量他是不担心的。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他秦老板，能给自己多少的佣金？
其实钱的事情，他刚才的话里已经点到了。
给丁老板的那个电话，为什么要回头打，而不是现在打？
价格的事情为什么只有杨岩的原因，难道没有其他因素影响吗？
陈子凡相信，秦老板作为一个老狐狸，不可能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外音。
果然，等三人都喝了酒之后，秦老板看向陈子凡，表情再次变得认真了起来。
“陈老板，这一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秦某人欠你一个人情，另外，我自然也不会让你白忙活，事成之后，我给你10%的佣金，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