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夏军士气大挫,之前抢占的几处城池也都被方庭袭收回去了不少,剩下的几个也是摇摇欲坠,不堪大任。
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兵力财力,现在反倒让一个鸢国拿了大头!老四,这件事你做的糊涂!”
夏皇痛心疾首的模样落在郁晋远的眼里,心中忍不住不屑,还夹杂着几分愤怒。
这个老狐狸。
一句话竟是把全部的罪过都拢到他一人的身上了,郁啻这么多场败仗被他简单掠过,真是偏心偏到家了。
不过郁晋远早就习惯了,甚至已经是麻木了。
他心中对齐堇也是恨上了,齐堇这一手真是打的他也措手不及,白白浪费了他之前的筹谋。
原本郁啻打了这么多场败仗,他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领回兵权,可是齐堇这一出,平白让他多了一个无法反驳的罪名出来。
更无奈的是,夏皇怎么会放掉这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要拿着他的失误好好拿捏自己。
但是此时的郁晋远也是没有办法。
他低垂的眉眼里晦暗,看不出情绪。
夏皇看他不说话,觉得终于拿住了自己这个儿子,甚至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
说实话自己这个儿子他都看不透,按理说能这般心机和城府继承人他应该满意才对。
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这儿子与自己有隔阂,想到一些陈年往事,他心中也不愉快。
郁晋远没有抬头,径直跪下。
“此时是齐堇不守契约,但也确实是儿子年轻,轻信了他,不够谨慎,请父皇责罚。”
其实究根结底,这件事真怪不着郁晋远,齐堇临时变卦,郁晋远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能猜到。
但是夏皇会管这些吗?莫说他不是个慈父,一个能把自己当作眼中钉一样提防的人,他会怎么做呢?
郁晋远不用想就知道这次夏皇会怎么对他,不说要了他的命,也得削弱他手中的半数势力。
“唉,老四啊,你的忠心朕怎会不知,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朕如果不责罚你,难堵悠悠众口啊,百官届时也会有话说。
要不然......唉,你就去祀牢反省一个月吧。”
说完夏皇像是不忍一般,转过身,长叹一口气,那一副纠结的模样,真是把‘慈父’的模样做了个完全。
但慈父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一个儿子身上吗?
祀牢,呵,真够狠的,那里可是夏国最严酷的牢狱,一般只有犯下大案的死刑犯或者谋逆之人才会被关在那里。
那里环境有多恶劣,不必多言,且不说旁的,光是那牢内的寒气和湿气,住久了对身体都是有害的。
就算夏国的气候四季如春,但现在毕竟已经入冬了,早晚都是寒凉的很,祀牢又在地下,更加的阴湿潮寒。
最关键的是,那里日日都有拷打和严刑,凌迟和剔骨这种刑罚也是那里的家常便饭。
普通人在那里关上三天,精神都得崩溃,老狐狸要自己在那里蹲一个月,对他还真是‘怜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