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你竟然要叛国!你怎么敢!”周勉咬牙切齿,不敢置信,眼泪盈满眼眶,另一边眼泪更是混着血水留下。
“当年的悲剧你都忘了吗?战争只会让生灵涂炭,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周安面前,攥住他的衣领质问。
周勉想杀的只是墨燮一人,在他心中国终究是国,当年沥川的悲剧不可再演,若是离国国破,离国的百姓与当年的他们何异。
周安眼神微滞,似也是被周勉吓到了,很快眼神就变得不悦,杀意涌动。下一秒空气中响起‘噗嗤’一声,是兵器扎入肉中的声音。
在场的人看清发生的事,眼神都发生了变化,就连路绾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周勉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到自己胸口处的刀把,很明显刀刃已经插入了他的胸口,而握着匕首的人,正是他的弟弟。
然而这还不够,更残忍的一幕发生了,周安握着匕首的手缓缓转动,竟然生生拧了一百八十度。
如此这般,周勉的心只怕都被搅烂了。
不过一瞬,周安的瞳孔就涣散无神,整个人重重的向后倒了下去,瞬间就没了气息。
路绾看着地上躺着的周勉,鲜血像玫瑰一般从他的胸口晕染开来,他的眼睁的大大的,里面有困惑有不解,还有一丝让人鼻酸的难以置信。
纵观周勉这一生,谁能说不是个悲剧呢?少年懵懂之际,时逢叛乱,全家死于乱军刀下,只有自己和弟弟活了下来。
难以接受命运的不公,亦愤恨自己的无能,他只能将一切推到墨燮救人不及上,这样他才能放过自己,短暂的呼吸,可终究是执念太深。
对于这个弟弟他却是真心疼爱,在他的计划中,给周安下药将他抓起来,这样即便东窗事发,他的计划失败,周安也能置之度外。
然而叫他如何能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死在了他的手下,这对于他来说何其残忍。
“你竟然如此残忍,那可是你的亲兄弟啊!”风无翊攥着双拳,他也不是心疼周勉,只能说周安此举,禽兽不如。
周安则满脸麻木,从衣袖中慢慢拿出巾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一场闹剧到现在也该结束了,我乏了,你们知道够多了,只能说你们命不好,就算你们现在知道了一切也无力回天,只能可惜你们知道的太迟了。”
周安得意一笑,将粘了血的巾帕随意的丢在周安的身上。
“谁说太迟。”好听的男声响起,说话之人竟是许久未说过话的墨燮。
墨燮一身黑衣,伸手将路绾护于身后,手中之剑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凌厉的银光。
“呵,墨燮,死到临头,你还要负隅顽抗不成?你以为就凭你三人能杀出重围?你当我这两千兵马都是摆设?”周安冷笑一声。
然而他脸上的笑意只维持了一瞬便僵住了,因为他的脖颈处不知何时竟架上了一柄长剑。
“呵,两千兵马自然不是摆设,但是是谁的两千兵马还并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