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个3月前,据东家在仙门做活的亲人传出的风声。”说着,掌柜的还故弄玄虚的顿了下,而后小声开口。
“话说,相传我们境州与岚州交汇中心有个古老仙门,稳占了青草平原,太南以西北、百莽山以东南。”
“仙门庞大无比,仙家妙法层出不穷,仙人更是数不胜数。”
掌柜的说到这,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厉飞雨众人,而后道“几位客人,应该不知道仙人是真实存在的吧。”
厉飞雨等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掌柜的继续说”。
见众人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掌柜老者笑道“嘿嘿,当初老朽也不信这回事,就在前几天发生了件大事,老朽不信也要信啊。”
厉飞雨听到重点要来了,都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老者。
老者似是很喜欢这种感觉,那种被人推宠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他现在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良久,老者定了定神,脸色潮红,激动的说道“前几天我们镇子附近的淮南王墓死人了,知道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厉飞雨问道。
“天仙,天仙坠凡了,还一下子死了5个。据传,还是那个雄霸青青草原的仙门子弟。”
听到老者此话,厉飞雨眼睛瞪的浑圆,双手紧握成拳,装作吃惊的叫道“天仙坠凡尘,没想到我等凡人会以这种方式相识天仙。”
“虽然只是我单方面的与他们认识,但还是无法平复下,那颗激动与不安的心。”
跟在厉飞雨身后的众人,见宗主演技如此浮夸,言语如此轻佻。阵阵无语后心里更是不可思议。
他们就没见过厉飞雨这样的一面,只以为他是个有底线、有原则、重利益的人。
众人只是心里腹诽,面上还是没有体现出来。而见过了厉飞雨那浮夸的演技后,众人也纷纷装模作样。
当掌柜老者看见众人都和厉飞雨一般无二后,心里那点疑惑也就云消雾散了。
“老朽当时也觉得太突然了,就像是吃了一斤加强版泻药一样,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喷薄而出。仙人怎么会死呢?怎么就走着走着就死了呢。”
“哎。”掌柜老者的连珠带炮的说着,像极了回应厉飞雨的话语,只是他那是真情流露,而厉飞雨却是虚情假意的演技。
修仙者陨落,在修仙界里是很正常的事情。修士和凡人一样,在庞大的基数下每天死伤百八十人,基本翻不出什么水花。
但,宗门里的修仙者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死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弟子,那也要追回遗物,实在找不到后才会罢休。
生前有宗门撑腰,死后有宗门收尸,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散修渴望加入宗门的原因。
而,这次死掉的五个修士明显不是散修之流,能让越皇调兵过来,说明还是有背景的修士。
这样看来就要提防巨剑门一些了,保不齐就有巨剑门高手光临小镇,万一有什么法宝能查出心里话,那他以前干的那些化缘之事就有可能暴露了。
知道实情后,厉飞雨便没有心思看老者在那真情流露了,也没有把无法自拔的老者给拉出他的构思世界。
吩咐齐尚文,让他手下的那些武者去镇上望望风,而后便上了楼。
掌柜老者刚刚还在那叹息的沉禁在构思里,抬起头就就瞧见,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大厅,现在空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老者本来还以为厉飞雨会问镇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刚刚还在脑海构思组织语言呢。
结果等半天都没有见厉飞雨问话,只等到了一阵春风吹进了客栈的大厅,冷冷的风拍打在了他那苍老的脸上。
他的双眼望着客栈的扶梯,委屈无比,大厅里似是响起了一首名为‘一剪梅’的歌曲。
“切,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是耐不住性子,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急不可耐的离去了,像什么样子啊。”
“真是的。想当年,我也是这片街最有名的说书先生呢,要不是年纪大了嗓子不行了,排队求我讲故事的人都能排到街的对面。”老者嘀嘀咕咕的嘟囔着,眼里满是瞧不上厉飞雨等人的眼光。
老者的话厉飞雨在楼上自然是听见了,只是笑了笑没有去理会。
就像富人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事情而争吵不休,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没有那个必要去浪费这个时间与精力。
当一个人和你站在不同高度时,不论是职业上还是财富亦或者是实力上,他们就不会太在意,你这个不同层次小人物的感受。
厉飞雨坐在蒲团上,慢慢的等待着消息的到来。
时间缓缓流逝,以是太阳高照之时,放出去的探子才回来。
一位白袍武者单膝跪地,面向厉飞雨说道“宗主,城里和城外情况能摸的基本摸清楚了。”
“嗯,说吧。”厉飞雨睁开了那双能吞人心的黑眸,轻声回应。
下首武者开口道“是。”
“属下等10人探便镇子每条街和巷子,发现到处都有官兵巡逻和值守,他们也不理会路上行人,也不侦查可疑人员。”
“真是十分怪异啊。”
厉飞雨听后想了想,只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不就是杀手帮警察抓杀手的既视感嘛。
淮南王墓里有越皇布置的手段,上次他把越皇的筑基之路给毁了,越皇只要不是脑残肯定要一查到底的。
巨剑弟子肯定是在查找盗宗门大墓的他,既然死在里面,自然有很大可能是被恼羞成怒的越皇下的杀手。
反正天知地知没人可知,灯下黑的一片,谁知道是越皇杀的人。
巨剑门、越皇两方都被他盗了,现在两个受气包又纠缠在了一起,那么他被揭穿的几率就很小很小了。
那么,越皇自然是不会好心帮巨剑门抓越皇自己了,罪魁祸首怎么可能自首呢。
所以这些官兵出工不出力,就能看出来了。
念及此,厉飞雨脸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轻笑道“真怪异啊,哈哈哈哈。”
下首跪地武者见厉飞雨突然笑了起来,不明觉厉,喊了声“宗主?”
厉飞雨听闻武者疑惑,收起了诡异的笑,表现出一副愧疚的样子。
“刚刚想起一件陈年往事,突然有点高兴,所以就控制不住情绪笑了出来,身为你们的宗主我深感抱歉。”
“宗主……”武者紧张的满面通红,不能言语。顿时感觉跟对了人。看看这就他那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眼光独具、雄才伟略…………反正不是世人可以匹敌的宗主。
厉飞雨见他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在抒情了,身子从玉蒲团上站起,一手拍在身前武者的右肩上,头颅轻点以示鼓励。
被鼓舞的武者也身感荣耀。
厉飞雨而后又道“那些官兵的异常不要在意,还有其他方面的消息吗?”
武者又被厉飞雨问话,顿时喊道“有有有。”
“就是小镇的城门日关夜开,白天想出镇,必须要到城门前一块镜子前照上一照。”
似是又想起什么,刚刚停下话语的武者又连忙喊道“对了,宗主还有件事情。”
厉飞雨正细细的聆听着武者的消息,听到镜子这二词,顿时皱起眉头,眼神飘忽不定的在那思索。
听闻还有一件消息,三神立马归位,眼睛锐利的盯着身前的武者,动了动嘴。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