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歆玉忽然这么一问，也让我愣了一下，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在十年之后见过她吧。
我愣了愣，见她还在等着我回答，我也只好说，“那个……你这么出名，我当然认识你了。”
“哦，我很出名吗？”张歆玉看了看我。
听她这么一问，我也有些心虚。
看她现在的年纪，估计也就刚毕业不久，肯定不会是十年之后的那个张总了。
我便干笑了两声，说，“就是刚好听说过。”
她朝着我走了过来，我也有些心虚，心想她总不会还怀疑我了。
这些年，她几乎都没太大的变化，气场还是那么强，我也没有理亏，却总觉得有些心虚。
不过张歆玉并没有追问这事，而是问我，“你是这里的学生。”
“嗯……是……”我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张歆玉便问我，“见过这个人吗？”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十年之前的手机，虽然看着有点不太习惯，但也能认出来就是方牧。
我微微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张歆玉是什么意思，应不应该说认识他。
可是我这么一犹豫，张歆玉立马看出了问题，直接问我，“看来，你应该是认识他的吧？”
都被她看出来了，我也只能说，“也不算认识吧，他经常在我们学校里，我见过几次。”
“你见到的是他一个人？”张歆玉又皱眉问我。
我有些不解地问，“不是一个人，难道还能是半个人吗？”
张歆玉沉下了脸，这才问我，“在他的旁边，有没有一个女生，应该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听她这么一问，我便小声嘀咕了起来，看来她这是在打探自己的情敌呢。
就连她都知道，方牧跟苏真的关系不一般，但张曹阳居然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被瞒住的。
我知道她心里爱慕方牧，眼看着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生怕会节外生枝，只好说，“我倒是没有见过，不然你再去问问别人。”
张歆玉又问我，“他天天待在你们学校，都在忙什么呢？”
我有些无奈地说，“不知道啊，我就是看到过他几次，我跟他不熟。”
张歆玉打量了我两眼，又道，“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既然认识我，当然也知道我弟弟的身份，居然还敢找他的麻烦。”
我无奈道，“这可是他来找我的麻烦。”
张歆玉却说，“他虽然骄横了一点，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找这么多保镖来对付你，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去问他了。”
张歆玉倒是想得明白，所以我也只能随便编了个借口，说，“也没什么，就是点感情上的纠葛。”
听我这么一说，张歆玉顿时就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早就告诉他不要在外面乱来，他就是不听。”
我朝着她瞟了一眼，也没有说话。
张歆玉也没继续跟我聊下去，而是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过我那个弟弟不会吃亏的，你以后自己小心点。”
说着，她也没有等我的回答，就直接转身走开了。
可是我见她离开的方向，却是朝小树林那边去的，显然是去找方牧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去找方牧，总让我有点担心，就偷偷地跟在了后面。
张歆玉一边往那走，一边打了个电话。
过去之后，她也没有进去，而是直接站在外面等着。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方牧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冲她问，“张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张歆玉见他忽然过来，竟然罕见地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搓了搓手，道，“方工，你一直往学校里面跑，研发基地那边，都没人主持大局了。”
我躲在旁边看着，倒还是第一次看到张歆玉这副模样。
看来她毕竟还是个女生，在暗恋的人面前，也拿不出什么强势的样子来。
方牧便说，“这个，我已经跟张总报备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张歆玉赶紧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说有问题，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
说着，张歆玉就朝里面看了一眼，试探着问，“我能进去看一下吗？”
方牧皱了皱眉，又说，“现在也看不出什么来，还是等到完工再过来吧。”
虽然方牧说得很委婉了，但是也显然在拒绝让她进去。
张歆玉还是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皱着眉说，“方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方牧微微怔了一下，便板起了脸，说，“张小姐，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需要我做的，我也都做了，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就让张总直接来找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