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愣,玲珑定眼一看是她,立即奔出门道:“灼灼,你回来了!怎么样,李妈妈没为难你吧?”
“放心,她不敢为难我。倒是你匆匆忙忙的去哪儿?”傅灼灼反问道。
“我当然是去找你啊,听说你回来又被李妈妈叫了去。左右等不见你回,公子就让我去李妈妈那看一眼,怕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话说,那李妈妈找你干什么?要是敢为难你,我就找她算账去!”玲珑插着腰,可是一派要去兴师问罪的模样。
傅灼灼失笑的摇摇头,“姐姐放心,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看她说的这么笃定,玲珑心生奇怪,李妈妈可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就不敢对她做什么?
但不等她问,傅灼灼已经抱着兔子大步跨进了院门。
“阿姐!”同样担心着她的傅子归一见她进门,就从屋内冲出来。“阿姐,你怎么才回来,咦!哪儿来的小兔子?”冲到傅灼灼面前,傅子归看到她怀里的兔子惊讶又好奇道。
“路上捡的。”傅灼灼说着看向白雪裳的屋子,他和黑十二都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她。
黑二十不动声色的将她打量了边,见她确实安然无恙,本微皱的眉间松了些许。
白雪裳则开口问道:“李妈妈他们可有为难你?”
“抱歉,让表哥担心
了,李妈妈也是有事找我,并非为难。”傅灼灼笑笑,走到他们面前。
黑十二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唇,只是不等他说出话来,傅灼灼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个香囊塞进白雪裳手中道:“回来的路上看到这个香囊不错,想表哥平日照顾我的很,所以就给表哥带了一个。”
白雪裳受宠若惊的怔了怔,“这,灼弟不必这样。”
“没事,就不知表哥是否喜欢。”傅灼灼对他笑笑,虽然他看不到,可是握着香囊的手却不由得抓紧了。
“多谢灼弟。”
“不客气,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傅灼灼笑着,心想本来也是替人送东西,还挂了自己的名头怪不好意思的,那能让他多谢啊!
对着傅灼灼,白雪裳将香囊小心收入衣袖内,心中暗暗道:怎能不喜欢……
东西送到了,天色也不早了。傅灼灼瞅着没啥事就道:“咳咳,时间不早了,各位就回房休息去吧。”然后转身对傅子归招了招手:“子归走,我们睡觉去。”
“好的!”傅子归点点头,跑过来跟着她还不忘往她怀里的兔子看。
玲珑锁了院门过来,看看傅灼灼的背影再看着白雪裳道:“公子,灼灼刚才给你什么?”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浅淡的说完,白雪裳转身回
了屋。
玲珑狐疑的皱起眉头,暗暗道:怎么会没什么的,我明明看到好像给了什么东西呀。
她扭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黑十二,这才发现黑十二紧绷着脸,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察觉她的目光更冷道声:“不知道。”便扭头同白雪裳一样回了屋,让玲珑奇怪的一头雾水。
这十二公子又是怎么了?
……
第二日,李护院带傅灼灼看了那空置的房间,虽说地方不大,但作为药房那是绰绰有余了。于是她一声令下,让李护院带着人把自己房中原先那几个装药的大箱子统统搬了过去。
同时,钱多商会开始出售她的金疮药。
第三日,布置好药房的傅灼灼如虎添翼,开始潜心研究自己在前世的那些药物。
第四日,第五日……
接连几日,傅灼灼做的药越来越多,不但是金疮药,还有其他各种治风寒的、治腰腿疼的、外伤的、内伤的……很快药房的架子上就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装着各种药膏和药粉。
而在钱多商会的操作下,她的金疮药也很快在江湖上掀起了一股热潮。不管是江湖大侠,还是门庭打手,都知道钱多商会新出了一种新药。一擦就止血、止痛,三天就能让普通外伤愈合。
简直是行走江湖,出门干架的必备神器!甚至
到了当日开门就被抢购一空,还有黄牛倒卖,药价蹭蹭涨了无数倍的情况。
而对于蒸蒸日上的药价,傅灼灼倒是没有太在意,药房内充满浓郁的药香,她将新研究出来的蜜丸装进一个小瓶内,然后回到小院。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药房本来和白雪裳的小院是一墙之隔,但李护院为了讨好她,在征得白雪裳同意后,干脆在东南角的墙上开了扇门。所以她现在进出药房非常方便,根本不用出院子。
当然,作为回报,她也给李护院和他娘子好好诊治了番,然后开了方子让他服用一阵。估计过个小半年,他娘子的肚子就该有动静了。
拿着治眼病的蜜丸,傅灼灼直奔白雪裳的厢房。
“白表哥!白表哥!”在门前敲了敲几下,连日来她对这表哥的称呼倒是越发顺口了,哪怕是没有外人的时候,也习惯用这般叫他。
“白表哥!”叫了几声,房内却无人应答。
难道不在吗?
平日这时段,白雪裳都在房里弄琴,今天难道出去了?
正在她疑惑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这寒冬腊月的天气,瞬间又降了几度。
傅灼灼抬头,对上黑十二恍如结了冰般的双眸。
“你……”傅灼灼启唇,但不等她说完话
,黑十二就截了道:“不在!”说完砰的一声关了门,让傅灼灼硬生生吃了个闭门羹。
搞什么鬼,一大上午的吃火药啦!
盯着被重新关上的门扉,傅灼灼皱起眉头。
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总沉着脸就罢,每次见她都是一副讨债鬼的臭脸模样,好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似地。
但真实的情况,明明是他欠了诊费还没给好不好!
“搞什么鬼……”嘀咕着,傅灼灼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她哪儿得罪了他,这么不招待见。
“咚咚!”抬手,她又敲了敲门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吧?”
里面又是沉默。
傅灼灼无语的皱起眉头,刚想再敲门,门倒是开了。
黑十二沉着脸站在她面前,一双晦暗的眼底似乎隐藏着什么情绪。而他今天又是一身玄衣玄袍,搭配这副面孔犹如一个冷面罗刹,威压甚是吓人。饶是傅灼灼见过不少强大的人,这会儿心头也有些打鼓。
明明说好要做她的美貌郎君,压寨相公,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世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傅灼灼现在看来,男人心也不必针大多少!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黑十二倒是先开了口:“我且问你,在你眼中;白雪裳同我有何区别?”他冷声的问,问的傅灼灼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