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外貌恐怖的巡查者仓皇逃窜。
画面前的观众们,全都懵圈了。
“这什么情况?巡查者跑了?这...就迈了只脚进来,就跑了,不是说好了要全杀了吗?”
“我都准备好,看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了,这就这么结束了?”
“这巡查者,看起来那么牛逼,咋一遇到江牧就歇菜了?”
“真是奇了怪了,咋啥怪事都发生在江牧身上,你瞧王海被吓得那个鬼样,我咋感觉那什么巡查者看到江牧的惊吓程度,根本不亚于王海看到巡查者。”
“违反了规则七,引来了巡查者,然后就这么草草收尾了,这完全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登场之前,那脚步,那气势,感觉都要牛逼炸了,结果一到实战,直接怂成狗?”
这一幕,莫说是观众们感到震惊了。
即便是屋内的狗大、狗二,也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惊了。
他们不仅亲眼见到了,传说中那可怕的巡查者。
还竟然在巡查者的手里活了下来。
最离谱的是,巡查者不是杀不掉他们,而是直接被吓跑了!
不战自溃。
这叫哪门子事!
惊魂未定的王海,用坚硬的脖子转过头去。
看向同样有些懵圈的江牧。
此时的他,对于江牧,已经不是简单的畏惧了。
坐在床边,手拿皮带蓄势待发的江牧,也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父爱皮带都已经准备好了,都已经准备像个爷们一样战斗了。
哪想到,那什么巡查者竟然直接跑了。
讲道理,在怪谈世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会逃跑的诡异!
那家伙,那出场的气势,那说话的语气。
都以为,不杀光这间屋子里的人不罢休呢,结果给他整了这么一出。
江牧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杀刚刚的巡查者,显然是没机会了,跑的那么快,现在都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他只能,记住这一次哭笑不得的经历。
下次多加提防。
要是那家伙,再敢往他的病房来,他说什么都得在他逃跑之前,把他留下。
他估计,方才的巡查者是不会回来了。
但谁知道,后面又会发生什么了。
比如九点的必须所有人都要睡觉,晚上来敲门的小姑娘,以及明天早上过来查房的主任。
他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不能让他们,从自己的手里逃脱。
夜晚的时间,总是要比白天的时间,过得快的多。
江牧没感觉有多久,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九点。
一点都不困的他,此刻精神抖擞。
完全的准备已经备齐,狗老大,狗二已经埋伏在了门的两旁。
但凡有什么玩意,敢来他的病房找茬。
那必须把对方死死地按在屋里。
跟八点时的必须关灯不同。
九点必须睡觉,这对很多人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即便是大部分的选手,都在八点时就开始酝酿睡意。
但仍旧有一小部分选手,在九点钟这个时间,迟迟无法入睡。
他们的心里,越想着九点一定要睡着的事情,就越发的睡不着。
随着时间来到九点,对于未知的恐惧,在他们的心底炸开,原本就不多的睡意,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这些睡不着的选手们,只能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而江牧却是在九点的刺激下,显得格外的激动。
二者之间,再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间到九点了,规则七的第二个规则生效了,这部分没睡着的选手,看来是要遭殃咯。”
“看着一个个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又有什么用呢,没睡着就是没睡着,只能睁眼等死....我擦勒,这江牧怎么一点都不怕,还有点精神亢奋的样子。”
“别人到点睡不着觉,被吓得生活不能自理,江牧到点不睡觉,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这搁着干嘛了,钓鱼执法呢?”
“墙都不服,只服江牧,这怪谈世界的规则,在他那里都成什么了,这咋触犯规则还这么兴奋呢?这把规则当提款机呢?”
他们不知道,对于江牧而言,规则就是提款机!
还是存满了钱,不需要密码的那种。
一分钟的时间很短,没睡着的选手们,心里的恐惧在不断攀升。
江牧的兴奋也是在一点一点的升华。
很快,时间来到九点零一分。
熟悉的动静,出现在了病房的外面。
这声音,依然是从远处走廊传来的。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明显的脚步声。
取而代之的是,是巨大的铁链声,
是铁链在地板上拖拽,发出的刺耳的蜂鸣声。
那感觉,就像是一位来自地府的使者,手中拿着一条拘魂的锁链,
正朝着他们,不断地走来。
铁链的声音,越来越近。
没睡着的选手们,越来越恐惧。
醒着的江牧,越来越兴奋。
门旁的两位大将也是蓄势待发。
力求一定要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铁链声,渐渐地在病房的门口停下。
没睡着的选手们,胆颤心惊,根本不敢用自己的目光,看向大门。
可大门,却在他们最惊恐的时刻被外物推开!
森冷的绿色光晕,将昏暗的房屋照亮。
下一秒,房门砰的一声,自动关闭。
地狱一般地低喃声,在他们的耳边,不断地回荡。
“一个人睡不着?那就让我来陪你吧!桀~桀~桀~”
选手们缩在被窝里,将自己尽可能盖的死死的。
可那幽深的催命声,却在他们的耳边,不断回想。
精神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让人更加的痛苦。
他们无力反抗,更无法反抗。
随着一只浑身苍白的生物,进入房间,
一根根巨大的锁链,便从四面八方,飞向了选手的床铺。
这些锁链,没有以束缚的目的,冲向选手。
它们直接穿透了选手的床铺,穿透了选手的被子,更穿透了选手的皮肤、骨头。
这些锁链,将一名名没睡着的选手,穿透,将他们半吊在空中。
红色的鲜血,顺着铁链向四面八方蔓延。
它们的生命,在铁链的吸食中,不断地流逝。
它们的鲜血,顺着铁链,汇聚到白色生物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