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专家们,争讨的异常激烈。
虽然大部分人,都偏向于里面被关押的人是正常人。
但意见始终不能达成一致。
当龙国的高层领导们,都为他们的争论,始终得不到结果而头疼之时。
江牧却已经在怪谈世界内,展开了行动。
他从自己的衣角上,撕下一块白布。
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白布上,写下了安静二字。
紧接着,敲了敲那个可以活动的小窗口。
让里面的人注意到自己。
在确定了里面人成功被自己的声音吸引到后,再将写着安静二字的白布,给丢了进去。
当白布丢入窗口。
里面的人,显然是注意到了江牧的举动。
因为江牧能从半开的窗口中,听到里面的人,安静了下来。
随后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对方,拿到写着血字的白布。
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
江牧这才蹲下身子,将头凑近那低矮的窗口。
朝着里面望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间病房内的景象。
这间病房,比他的病房要简单的多。
没有什么复杂的陈设。
没有那些滴滴作响的仪器。
只有一张简单的小床以及一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马桶。
就连一张吃饭的桌子,都没有。
病房内显得异常的空旷。
地上,散落着颜色各异的药物。
一些还没来得及擦除的血渍,遗留在地面上。
可以看出,里面的人,应该受到过某些非人的虐待。
而那些药物,自然也是给里面的人吃的。
就像他们这些被选入怪谈世界的选手一样。
同样需要每天定时定量地吃精神病院发放的药物。
江牧的视线,在病房内四处的搜索着。
他在找人。
找那个关在里面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人,竟然不见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观众们,也顺着江牧的视线在病房内四处的搜索着。
“奇了怪了,那么大一个活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藏哪去了,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人没了,都看到牧哥投进去的白布了,这不应该跟我牧哥好生交流一下吗?”
“这可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啊,咋在这个时候玩失踪。”
“擦,你们说,那玩意不会在看了江牧留下的白布后,变成诡异了吧,那玩意该不会就是靠这种方式引诱人类上当吧?”
只听砰地一声。
一张披头散发,血淋淋的脸,突然撞在了那个小窗口上。
这一刻,江牧的脸与那张瘆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厘米。
“我草泥马,吓死老子了,这怪谈世界的直播有毒,这时候切第一视角,尼玛吓死老子了。”
“玛德,裤子都湿了,我是真的潮了....”
“我尼玛,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不,这是要吓死老子啊!”
“兄弟们,我血压顶不住了,这可比恐怖片刺激太多了。”
“江牧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强的吗?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真的第一视角,这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们不是江牧,他们不清楚。
这种真第一视角,带来的冲击,到底有多么吓人。
在这种情形下,心里承受能力再好的人,都会受到惊吓。
要是这种情况,都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指定是有点毛病。
江牧不是没有动静,而是被这突然的一幕,当场吓麻了。
此时的他,内心只有四个字,想告诉被关在里面的家伙。、
“我草泥马!”
这精神病院里面,果然...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在缓了一小会儿,终于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后。
江牧,再次打量起眼前这张骇人的脸来。
头部有伤疤,头发凌乱,异常的脏。
那些血渍,显然也是残留了有一些时日了。
当然,病房里的环境,也不支持他打理自己的仪容。
至于那些医生,更是不会帮他打理了。
江牧虽然被他吓了一跳,但江牧却并没有想要怪罪他的想法。
试想一下,一个正常人,被关在这样的地方,每天吃着治疗精神病的药物。
还要遭到非人的虐待,再正常的人也会反常的。
没有被逼疯,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二人的对视,是以对方的开口,先结束的。
“你,是医生?”
对方盯着江牧的衣服,谨慎地出声问询。
“不,我不是医生。”
江牧摇头。
随后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和工牌,想要出言解释。
却发现,他根本有没有可以解释的余地。
就像对方,不能证实自己不是精神病人一样。
他同样无法证实,自己不是一名医生。
正当江牧以为事情的进展要陷入僵局之时。
对方竟然再次主动开口:“我相信你,你的身上,没有他们的味道。”
江牧明白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医生。
但他不明白,他们的味道,指的是什么。
那些医生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吗?
他仔细回想,并没有从王海和赵立敬的身上,发现什么特殊的味道。
这让他忍不住问出了第一个疑问。
“你指的味道是?”
那人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牧见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接着提问,他便接着试探道:“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那人同样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
随后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也随即浮现在江牧的眼前。
“器官移植。”
他们要的是人身上的器官。
进行器官交易。
知道了答案的江牧,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他有想过这个可能,但却一直没有看到什么过有力的证据。
当他看到活生生的证据就摆在自己的眼前时,内心还是一阵阵地作呕。
一间精神病院,竟然成了人体器官交易的黑市。
而黑市的商人们,竟然是医院的医生。
而这些被当成商品来源的,竟然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甚至是从外面强行抓过来的正常人。
然而,
屋内的人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
他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将手臂,紧紧地贴在那个低矮的窗口前。
手臂上,
是密密麻麻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