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咬死你!”
貂蝉俏脸羞的通红,两排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那模样仿佛像是发飙的小猫咪。
看着蔡虚心中燥热无比,一个饿虎扑食将她再次抓进被子里。
咚咚咚!
好巧不巧那该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烦死了!”
“今天不管啥事,我都要好好教训你。”
“敢威胁我?哼哼!”
蔡虚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那力道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咚咚咚!
敲门声愈加强烈。
貂蝉俏脸羞红无比,心中产生莫名的情绪。
紧张?刺激……?
咚咚咚!
再一连串的敲门声,终于将干柴烈火的二人分开。
蔡虚快速穿上衣服,气势汹汹的打开房门。
一张如红苹果的鹅蛋脸映入眼帘,蔡虚嘴中的芬芳当即咽了回去。
他赶紧整理下杂乱的头发尴尬道:“是琰儿啊,你找兄长有事?”
“呀!”
“兄长你好失礼,父亲在书房等你!”
蔡琰这次竟然也失了礼,像只被狩猎的小兔子般跑的没了人影。
“什么鬼?”
蔡虚一脸茫然。
他明明穿好衣服才出来的啊,怎么能失礼呢?
突然胸前上传来的一缕香气,让绝世帅脸瞬间红如猪肝!
原来他与貂蝉的衣服都是喜庆的红色。
烛火微弱光芒下,他竟没察觉穿上她的红兜兜!
还是外穿!
嘭!
房门被紧紧关上。
五分钟后,衣衫,发型惧整的蔡虚大步流星。
很快书房中,父子二人再次对坐。
“父亲,您唤孩儿。”
蔡虚斟满一杯茶,把老旧的竹笛递给蔡邕,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每晚吹奏半个时辰,已是蔡邕的习惯,几十年雷打不动。
他本以为儿子之前那些豪言壮语是头脑发热之举。
如今这幅心平气和的模样,让他完全出乎意料。
看来下午相国府一遭应是不虚此行。
蔡邕心中巨石落下,欲言又止。
叹口气后竹笛凑到嘴前,宁静祥和的旋律以他为圆心扩散开来。
仿佛置身在林中小溪,缓缓流动的水花,四周的绿意盎然。
一望无际的天空,整颗心安静到极致。
不愧是华夏乐器,又在精通音律大家之手,妙!
什么我们一起学…叫,只因…美根本没法比好吗!
蔡虚完全沉浸其中已如痴如醉。
心中不乏对身为华夏人多几分骄傲。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曲罢终了,蔡邕微闭的双眼缓缓挣开。
见到蔡虚依旧陶醉,他好似一个老小孩嘴角不由得上翘。
心中满满的自得。
“噗!”
“好幼稚,嘻嘻!”
窗外,蔡琰捂嘴偷笑。
她知书达理,平日里从不苟言笑。
对教导严厉的父亲更是尊敬有加。
只是眼下场景着实是没忍住。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倒影出英俊的帅脸。
女孩对兄长更加钦佩了几分。
“虚儿,你猜为父下午去哪了?”
蔡邕双手环胸得意道。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你不问我,我就不告诉你!
书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搞怪又好笑。
“下午…额。”
“孩儿,洗耳恭听。”
蔡虚借坡下驴,哄起眼前的老小孩。
至于下午他在干什么……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无趣。”
“你就不能猜猜为父去做什么了。”
蔡邕笑容消失,端起茶杯浅尝一口。
蔡虚仔仔细细的打量蔡邕后道:“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我要有继母了?难道我要有弟弟了?难道我的家产一半要没了?”
“噗!”
“逆子!气煞我也。”
蔡邕一口茶水喷的满身都是,拍案起身双拳紧握。
可下一秒他的拳头就松开了。
自打孩子娘离开,他便再无纳妾的想法。
如今更是依旧坚守,即便有心也已无力,不服老不行了。
蔡虚开心的笑着,没有继续说话刺激蔡邕。
前世他与父亲相处就是这般,无拘无束畅所欲言。
自从那一天过后再也无此这般光景。
唯一亲人的离去,身处他乡刻骨铭心的痛苦,无法言喻。
“混蛋臭小子,早知不去相国府了。”
蔡邕的小声埋怨没有逃过灵敏的耳朵。
蔡虚双眼顿时一亮,他想过蔡邕会严词拒绝多次。
也想过数种应对方式,可想不到是会这么快同意。
行事还如此雷厉风行,仅仅一天还未到。
蔡虚再次斟满一杯茶恭敬奉上。
坐回原处静待下文。
“臭小子算你有眼力见,这次不与你一般见识。”
甘甜的茶水入腹,蔡邕正经道:“董公封你为校尉兼东城门副统帅,最多招募三百勇士为部曲,待你日后立功再行加封。”
蔡邕手指在桌面敲打一会儿,继续道:
“上次你冲撞董公令他无颜,索性为父薄面求你一命,
朝堂上我人微言轻,日后事事你需小心谨慎。”
蔡邕捋须思索,还想补充些什么。
可是蔡虚这条路他未走过,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没办法为儿子铺路。也只能言尽于此。
“还有!”
蔡邕一拍额头突然想起什么。
“远离那个王家之女!”
“那些世家心眼子多得很,你斗不过他们……”
蔡虚笑着点头静静聆听。
父亲唠叨儿子的一幕即温馨又怀念。
蔡邕说的许多,也做了许多。
积攒一生的老底都拿出来给了蔡虚招募士兵。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边走边说道:
“明日拿着董公令牌去找樊稠将军报道。”
“虚儿你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累了就回来吧。”
书房内再无唠叨老人的身影。
只有一枚有着飞熊的金牌,和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
一夜无话。
第二日鸡叫声半个时辰过后,琴瑟声鸣动人心弦。
尚未习惯早起的男人牢骚声,打破这般美妙画面。
半个时辰前,蔡虚就恨不得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此刻他更是枕在一双长腿上嘟嘟囔囔。
“夫君快起床啦,都快过早饭时间了。”
貂蝉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不停打着哈欠。
“吃什么早饭,刚吃完你还饿……”
两只大手如九级大狂风,房间中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
太阳东方悬空,日照大地。
半天时光中,蔡虚在洛阳城中各处闲逛。
他没有先去找樊稠,而是在寻找挂机点。
从他在小摊上吐露面条的态度来看,失望透顶。
火烧洛阳不行,孙坚发现玉玺也是重大事件…怎么不行啊。
一碗面条果腹,蔡虚放弃寻找挂机点。
来日方长船到桥头自然直。
蔡虚结过账后向东城门走去。